接到了報到的消息之后,川提刀離開了客棧,走向青王府。
青王府門口除了兩名看門的士兵以外,還有兩名書生,看樣子,他們也中了舉。川走到他們二人身邊,只見他們身著打扮十分樸素其中一位身背后還背著一個大書箱,二人反過來打量了一下川,提著刀,額頭還有疤,怎么看都不像個書生。
那人指了指川的刀,與另一人小聲耳語著。川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帶刀來的。
“少俠,請問您中的可是狀元?”
“沒…沒錯.“川回答道。
“您可是叫陳景春?”他又問。
“對…是的。”川已經冒了汗。
“那太好了。”說著,他放下了背后的書箱子,從物中取出一本書,這本書是《詩經》。
“您看,此處的文章我沒有太理解,愿向景春兄討教一二。說著,將書遞了過來。
川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接過書來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都是字。川最不愿意干這樣的事了,不過還好,陳景春之前也教過他一兩句,看來,只能蒙一蒙了。
這個,啊,這句...”
還沒說完,青王府大門被人從里面推開,川心里想著太好了,終于
擺托了這個苦差事。結果打開門一看,是武炘煬領著兩三名士兵站在門口,川的臉瞬間由煞白又變為鐵青。
“青王有令、請諸位進入青王府。”武炘煬說著,讓出了道路。
“恭迎各位才子。”兩邊的士兵們齊聲說道。
“先..先進去吧,“川邁著僵硬的步伐,準備走向青王府大門,結果不小心被臺階給絆倒了。
“景春兄小心。”那書生又走上前來,扶起了川。
“讓我來扶景春兄入府。”
他扶著川,走向大門,眼看著就到了武炘煬的面前,川低下了頭,不讓他認出。
走到他身邊,一位士兵拔出刀攔住了去路。
“站住!帶刀做什么?”
川冷汗直冒。
“防…防身。”
“防身?在青王府可不需要,把刀留下。”
川將刀交給那位士兵,隨后趕緊進入了青王府,進去之后還回頭看了一眼,見武炘煬正與士兵交談,沒注意到他,才放下心。
“景春兄身體不舒服嗎?”那位書生間。
“沒,我好得很。”川重新將身體挺起。“我去解手,你們先去,我馬上回來。”說著便逃離了。
“景春兄真是幽默。”兩位書生隨著幾名宮女走向王府深處。一邊走著,川一邊心里想著,可算甩開了他們,朝著上次他印象中那個小屋的方向前行著。青王府還是一如既往的闊氣,川行走的道路兩旁的花壇也被修剪得整整齊齊,里面種的花草川也不認得,可能武右衛門會認得吧。
又往前走著,花壇中有一塊被人踩過的痕跡吸引了川的注意,川大步走過去,仔細觀察著。是一個腳印,看上去剛剛被踩,看來有人來到青王府,是誰,不知道,來意,不知曉。
從墻的另一面傳來聲音,是武炘煬與一位士兵的聲音。
“什么?又有人失蹤?”
“是的,將軍,而且就連站崗的士兵都丟了五位。”
“除了士兵呢?”他又問。
“還有一個廚子,一個叫小香的宮女。”
小香?小香也失蹤了?川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天真善良女孩的身影。
還想繼續聽下去,有一只冰涼的手抓住的他的肩頭。
川心頭一涼,猛得回頭一看,一個慘白的臉出現在眼前,還有一雙無神的眼睛,月零。
“你就是川吧.”它說。
……
客棧里,玦坐在椅子上,手中玩弄著一塊銀子,焱在一個大搖椅上睡著了,就在剛才,冢太平說有一些事要處理,先行離開,此刻客找中剩下他們二人。一個不好的念頭從玦的腦海閃過,但很快便消失了。
門被推開了,川陰著臉走了進來,看著他們。玦看見川,面露喜悅之色。
“川,你回…”
玦突然停住了,愣了一會兒,剛想喊出來,川一揮手,玦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打飛,撞在墻上,嘴角流出鮮血。
“川,你干什么?“焱也被這一下驚醒,去摸身邊的日暉,但他又一揮手,日暉飛到了他腳邊。
“他不是川!他是鬼王!”倒在地上的玦大喊。
咔一聲,腳猛得用力踩下,日暉的刀鞘被踩碎,里面的刀也從中間斷裂,從裂處冒出一道火焰。包圍了川,川一擺手,出現了一把扇子。用力一扇,火消失了,而原本川的面容,也變成的月零的臉。
“哼,這易容術還是差了點,竟被這小子看穿了。”月零說著,一伸手,玦便飛了過來,月零抓住了他的咽喉,稍一用力,玦便臉色發青,呼吸不上來。
“你怎么看穿的?”月零說著,打量了一下玦,隨后用手將玦蓋住另一半臉的頭發撥開,露出了另一只眼、竟然是藍色的。月零頓時明白了。
“哦,雷眼,還是藍色的,萬中無一啊!”月雪說著,伸出了空閑的一只手,玦看到,那只手的指甲正在瘋長。
“住手!”焱已經從地上拾起了半截日暉,
“全方面火道!”
焱身上冒出火焰,但一陣劇烈的咳聲之后便消失了,再看他口中流出鮮血,單膝跪在地上,用刀支撐著才沒有倒下。
“焱,人老了,就不行了,不像鬼,鬼是不會老的,只會越來越強!”
說著,手指刺向那只眼
門被人一腳踢開,鬼王十分不耐煩。
“炎之式,火拳。”
陳炎從外面沖進來,一拳打向鬼王,朵也跟在后面,使出花道數條花爬向月零,月零的腳被花藤纏住,月零用力一扯,結果沒扯動,月零一愣,陳炎的一拳正打在月零的胸口,雖說沒有造成傷害,但鬼王被一個下英打了一拳,面子上也不好看,玦也倒在一旁。
鬼王被擊怒,扯開了花藤,也將陳炎從屋內踢到屋外。
“誰!誰敢壞我好事,我就殺了他。”
“那看你有沒有那個本領。”
從門外進來一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武右衛門。
朵將玦扶起,陳炎也重新回到屋內。
“任務圓滿完成。”陳炎說。
“干得好!”
武右衛門站利月零面前。
“好久不見啊”
“為什么你們總是壞我好事!”月零一甩紙扇,消失了。
危機解除了,玦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用袖子將嘴邊的血跡擦凈,客房內一片狼籍,還好店掌柜沒看到、否則…
武右衛門來到旁邊,拍了拍他的肩頭。
“老伙汁。哎。”
他扭頭看向地上已經斷了的日暉,刀鞘已經粉碎,無法修復了。
拾起另一半刀,將兩半貼合在一起,中間連接處已經變形,修不好了。
“多好的一把刀啊。”武右衛門嘆了口氣。
焱沒有說話,從武右衛門手接過另一半日暉。轉身回到里屋,重重地關上了門。
“焱大哥怎么了?”陳炎問。
“他,在和老朋友告別呢,”武右衛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