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們?nèi)紵夷瞰I。
“哥哥,你忘了火之意志了嗎?”
固定的開場白過后,旗木卡卡西拿出了殺手锏。
“樹葉飛舞之處,火……”
“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
旗木明跟旗木卡卡西幾乎同步的說出了這句名言,同時還不忘從屁股底下拿出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大作《火之意志》,在旗木卡卡西眼前晃了晃。
“愚蠢的弟弟啊,我有研讀過,而且還做了注釋。”
旗木明沒有騙人,他的確很認真的研讀過這本槽點滿滿的巨著,筆記注釋什么的更沒有落下。
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如何更好的規(guī)避一些心靈雞湯與打雞血手段,當然是了解它,然后再一笑而過。
我聽了,也看了,而且態(tài)度上也無可挑剔。
可我就是不做,哎……就是玩!
氣不氣?
很氣!
此時的旗木卡卡西就是如此,額頭上跳動的青筋就沒有停過,最后忍無可忍的他一把將《火之意志》拍翻在地。
“光看有什么用啊!你倒是做啊,你倒是努力啊,你讓我看到斗志滿滿的你啊!”
“旗木家有正當壯年的父親,有我斗志滿滿的弟弟就夠了,我的話……未來應(yīng)該會走上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吧。”
“什么路?”
旗木卡卡西剛問出來他就后悔了,以他對旗木明的了解,他嘴里說的路絕對是一條十分離譜且詭異的路。
“你們?nèi)羰巧蠎?zhàn)場死了,我可以替你們挖坑,可以去陵園里祭拜,更可以替旗木家開枝散葉。”旗木明掰著手指頭挨個數(shù),“而且以我對《火之意志》的精通,還可以在忍者學(xué)校混上編制,算是為下一代鋪路吧……然后再替他們收尸。”
“旗木明……!你……!太令人失望了!”
旗木卡卡西呆愣了半晌,最后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對旗木明的強烈譴責(zé)。
“你不懂就別瞎嚷嚷,讓外人聽了去還以為咱們兩兄弟反目成仇了呢!”旗木明開始糾正旗木卡卡西的錯誤思想,“火之意志是什么啊?是老帶新,是奉獻與犧牲,你們犧牲我奉獻,這沒問題吧?”
“你們就是葉子,飛舞到各處燃盡自己,為未來的枝丫提供養(yǎng)料。而我呢?就是樹干!”
“我吸收樹根給的營養(yǎng),經(jīng)過我的手供給樹葉,讓樹葉成長起來后繼續(xù)飛舞……”
“如果樹葉不夠燒了,我就在加把勁多供養(yǎng)一些,這不叫奉獻叫什么?”
“我啊,才是默默無聞?wù)驹谀銈兩砗螅丛床粩嗵峁椭恼嬲⑿郏『⒆硬欢蛣e瞎說,忍辱負重的艱辛你懂不懂啊?”
旗木明的一番話,讓旗木卡卡西直接漲紅了臉,他是被氣得!
“你這是歪理,是曲解火影大人所說的火之意志!”旗木卡卡西翻著死魚眼,“我們是忍者,就該完成火影大人下發(fā)的任務(wù),為木葉的繁榮穩(wěn)定添磚加瓦!”
“你還是不懂。”旗木明搖搖頭,“村子的繁榮與穩(wěn)定,這么重的擔子不應(yīng)該壓在小孩子身上,尤其是六歲的小屁孩身上。”翻身揉了揉旗木卡卡西的銀發(fā),“你啊,體會過正常孩子該有的童年嗎?”
“我……”旗木卡卡西很想反駁,可到頭來只憋出了一句話,“你不也是六歲的小屁孩?比我早出生5分鐘而已,就借著自己哥哥的身份整天對我說教!”
“就算是早5分鐘,那也是你哥!”旗木明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眺望著遠方的火影巖,“很多事現(xiàn)在你還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記得,要小心游離在光明與黑暗之間的政客,他們往往會讓你既流血又流淚。”
回頭看了眼低頭不言不語的旗木卡卡西,旗木明知道這次的“嘴遁”又以自己的完勝而告終。
不過旗木卡卡西的韌性一直很可以,腦袋瓜也很好使,他很快就不再跟旗木明探討人生大道理,而是直接從旗木明逃課這件事的本身出發(fā)。
“你的那些說辭我不想管,但你逃課就是事實,你必須得跟我回學(xué)校上課,不然……”
“不然怎么?”旗木明笑了笑,“偷偷打小報告,可不是旗木家二男的作風(fēng),不如我們還是老樣子,用決斗定勝負怎么樣?”
“好!”旗木卡卡西雙眼一亮,頓時來了精神。
他平時可沒少在旗木明手里吃虧,他覺得這次自己應(yīng)該可以一雪前恥。
“但是今天的規(guī)則得由我來定!”旗木卡卡西瞇了瞇眼,他決定掌握主動權(quán)。
“五五開,你別不知好歹。”旗木明可不傻,而且拒絕的理由也很充分,“是你求著我,那規(guī)矩自然得由我定。”
“可你每次不是猜拳,就是捉迷藏,這種小孩子的把戲就不要拿出來了吧?”旗木卡卡西有些不好意思,“哥哥,我現(xiàn)在是中忍哎,要是讓別人知道我還在跟哥哥玩這種游戲……我……”
“行,這次照顧一下你,畢竟中忍了知道要面子。”旗木明笑了笑,“你說咱們玩猜單雙怎么樣?”
“又是這樣啊……”
旗木卡卡西雖然嘴上嫌棄,但臉上躍躍欲試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那僅此一次哦。”
“當然,僅此一次。”
對于這個時期的旗木卡卡西,旗木明很了解。
他就是屬于想玩又不敢玩的那種人,想體會童趣的樂趣,又怕別人說他幼稚,想放松一下心情,卻又怕別人說他玩物喪志,虎父犬子。
但出了旗木明這個意外,旗木卡卡西就有了借口。
雖然只能偶爾放縱一下,但也給他僅僅持續(xù)了6年的生命,提供了不少美好的回憶。
“吶,我愚蠢的弟弟,猜一猜我手里的石子是單還是雙?”
“雙……不,單!”
隨著旗木卡卡西的聲音落下,旗木明攤開了手掌,里面靜靜躺著三顆小石子。
“我贏了,我終于能贏你一次了,哥哥!”
“才一次就讓你高興成這個樣子。”旗木明伸手將旗木卡卡西的銀發(fā)揉成了鳥窩,“哥哥也愿賭服輸,就勉為其難的去忍者學(xué)校上課吧。”
對旗木明弄亂自己發(fā)型的惡劣行徑,旗木卡卡西沒有炸毛,反而十分享受。
剛執(zhí)行完任務(wù)回來的他,心中帶著血腥味的冰冷消散一空,仿佛只有旗木明能替他洗滌干凈心靈,找回正被他逐漸拋棄掉的童真。
偷偷看了眼身側(cè)的旗木明,旗木卡卡西的死魚眼中滿是依賴。
他十分清楚,自己剛出任務(wù)回來就能碰上旗木明翹課,這背后藏著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來只華子
新人新書,求追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