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前花園,整塊是水泥地面,只是沿圍墻邊種了一些長青樹,墻角有一棵大桂花樹。走過花園,進到別墅正門,這別墅外觀是羅馬建筑風格,但走進正門,還保留著傳統的正門堂屋的布局,來到堂屋,門正對著的背景墻上設有神臺,神臺中堂壁掛一副實木對聯,橫幅內容“流芳百世”,右聯內容“祖德振千秋大業”,左聯內容“宗功啟百代文明”,中間正聯內容“本宗李氏歷代祖神主位”。對聯下方神臺柜上放置仙逝的前輩遺像,有八張相片。李小龍湊近仔細觀看相片,最中間那兩張雖年久掉色,但是相片中人的五官神態太熟悉了,剎那間,眼睛濕潤了,他雙腿“啪”的一下跪在地上,隨即磕了幾個響頭,邊磕頭邊眼淚汪汪,頭磕在地上良久不愿抬起,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紅塵見狀,先是驚愕不知所措,她輕輕地蹲在李小龍旁邊,攙扶著他手臂,幫他擦眼淚。李小龍抬起頭默默注視著相片,他像似在回憶,在思索。良久后,他慢慢起身,走近神臺,取下父母的遺像,用手輕輕地觸摸相片,心有千萬萬語,只能埋在心里,化作淚表達。
這戶主一家老小都出來,見到李小龍這般心悲意切,也不知是什么人什么意思。家中有位年過百歲的老人家見到李小龍時,不由得發出感嘆,這個人太像了吧,跟他父親。
于是趕忙過去握手,并問道:“先生你是?與我爺爺奶奶是何關系?”
李小龍與這位老者親切地握著手,眼神友善地望著他說:“我叫李小龍,你是?”
這位老人家聽到李小龍報名字后,也是驚訝地望著李小龍說:“你是李小龍?你認識我爺爺奶奶?李小軍你認識嗎?李小麗,李小芳你都認識嗎?”老人家有些激動地說。
“認識認識,這相片中的兩位就是我親生父母,李小軍是我哥哥,李小麗,李小芳是我的大姐,二姐。”李小龍說完。
這位老人家趕忙拉著李小龍來到客廳坐下,再次跟李小龍確認一下:”你是李小龍,你的哥哥是李小軍?”
“是的,我的父親叫李明德,母親叫陸金花。”李小龍進一步解釋道。
“可是,你看起來這么的年輕?這么多年了,你為什么沒有跟我們聯系呢?”這位老人家名叫李千年,是李小軍唯一的兒子,出生于公元兩千年,故取名千年,李小龍剛好是那一年離開地球的。
“這個說來話長,可能現在說出來,也沒有人能相信。因為前幾天在上海時,我試著跟別人說清楚,沒人相信。”李小龍眼睛掃了一眼所有人,繼續說:“你們是我的親人,我當然希望能和你們聯系。但是,這一百年來,一百年啊,我無法與你們聯系,因為我不在中國,也不在外國,我是在另外一個星球。”屋里除紅塵外所有人都張大嘴巴望著李小龍。聽他講述自己如何離開地球,離開地球后在外星球上生活的故事。講述為何他這個年紀但是看起來還是如此的年輕的原因,最后講述這次回地球探親的緣由。
說完,李小龍給大家介紹紅塵,家里所有人都一一跟紅塵握手認識。
“叔,我就是你離開地球的那一年出生的,也就是兩千年,所以父親給我取名叫李千年。”李千年不好意思地叫看起來比自己年輕得多的長輩,輕言慢語地說:“自從我記事起,常聽到爺爺奶奶提起你,每次都是傷心落淚的樣子。奶奶至那以后落下了心病,一夜白頭,經常三天兩天咳嗽、心痛,后來到醫院檢查是冠心病,她不愿在醫院治療,當時也沒有條件住院治療,每次痛得難受,就找村里的赤腳醫生開點藥,打個止痛針,就這樣維持了幾年。在那段時間里,她做不了農活,每天坐在家門口,望著遠去的路發呆,嘴里常自言自語念叨你的名字,在我六歲那年的春天的一個下午,安靜地走了,當時,身邊沒有人,她是半躺在躺椅上,是爺爺忙完農活回家時才發現的,所以可惜沒有留下任何遺言。
奶奶去世后,爺爺整個人像似丟了魂似的,整天郁郁寡歡的樣子,我們當時是和爺爺他們分了家的,爺爺奶奶他們倆個一家,奶奶在時,兩個人可以聊天談心,奶奶走了,沒有那么了解他的人陪他聊天談心,可能那樣,他陷入了重重的抑郁中,差不多一年后,也離開了。
這些事都是我長大后父母告訴我的。雖然孩提時懂得一些事,但對于生老病死是懵懂不知的。”
李小龍聽著李千年的講述,陷入沉思中。良久后,他對李千年說:“爺爺奶奶的墓地你知道嗎?”
“知道的。”
“請你帶我去。”
去墓地前,按照當地農村的習俗,要帶三牲,三牲是指現殺的雞或鴨、魚還有新買的豬肉。在家煮到半熟能插進筷子即可。除了三牲,當然還要準備紙錢、禪香、鞭炮、少量的酒。
李小龍和紅塵跟著李千年一家老小來到墓地。墓地是在村里的一座墳山上,此山是曾經村里的先輩們請風水先生選的,朝南的那一邊專作為墳山。墳山有點偏遠,走在這條羊腸小道上,兩邊草木叢生,這個季節,山上開滿了映山紅及各種花,仿佛回到了小時候,找到了久違的感覺。
站在墳山上,視野很開闊,可以看很遠,正下方一條河流直通天邊。墳山上已經布滿了墓地,也因此近幾十年來,都已改為火葬了。李千年領著大家來到墳山中間,這里長滿了雜草,沒有路,眾人踏出了一條路。終于找到了墓地,位置處在墳山正中間,李小龍父母葬在一起,墓地前面立了一塊石碑,石碑朝南面板上刻有碑文,左右兩邊是“養育千恩,海闊天長。銘記于斯,喻嗣不忘。”,上邊是“千古流芳”,中間中榜是“慈父李明德慈母陸金花大人之墓”,中榜左右兩邊是子孫后代的名字。石碑前有一個祭臺,將三牲放置在祭臺上,在祭臺前面點燃錢紙,所有人手拿三柱禪香點燃,跪地祭拜三下。
李小龍跪地不起,他把紅塵拉在旁邊,他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對父母說:“爹、娘!不孝子小龍帶著媳婦紅塵今天來給二老請罪來了。”說完話小龍和紅塵又磕三個頭,跪地接著說:“你兒那一年大難沒死,有幸被外星人救起,隨后被帶去了外星球,只可惜在那邊無法跟你們聯系,報平安,更無法在身邊盡孝,留下終身遺憾!時隔一百年,有機會回到家鄉,今特帶上媳婦紅塵和千年及其一大家子,來給二老掃墓,報平安!
這么多年來,你兒無時不刻不在思念著二老及家人。在那個遙遠的星球上,也曾感到孤獨迷茫,但是兒子挺過來了,那里的科技發達,人們友善,慢慢地,兒子適應了那里的環境,有了自己喜歡的工作,也找到了自己喜歡的愛人,生活過得越來越好,你們看,兒子越活越年輕,已長命百歲還好好的。所以,二老可以安息了!
今天,你兒重回故里,看到哥哥的子孫后代,后繼有人,人丁興旺,才人輩出,哥哥和姐姐的后代出了好幾個能人,社會棟梁之才,光宗耀祖,圓二老之所愿。
因為現在你兒和媳婦身份特殊,可能還得回到那個遙遠的星球去,也不清楚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但請你二老放心,你兒和媳婦會過得好好的,那里的社會高度發達,生活水平高,再說那里的人救了我,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也將在那里奉獻畢生。當然,如有機會,生命還在的話,我還會回來的。
爹,娘!這份親子之情無以報答,只愿來生再續前緣。”說完,李小龍再次磕拜三次頭,然后起身走。
眾人跟在后面,一起回到家。家里又多了好多人,原來,在他們去山上時,千年的兒子通知了李小龍姐姐的后代,在老家的能過來的都過來了。真是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家是親情的紐帶,親情是剪不斷的流水。一家人大團圓,歡歡喜喜慶團圓。
李小龍帶著紅塵跑遍了自己出生地所有有紀念意義的地方,只是這一百年變化太大,基本上曾經那些記憶中的建筑,風景,人物都已不復存在,存在的只有地名。
在故鄉的日子里,李小龍還了解到許多家族傳承下來的文化習俗。比如每年春節,家族里的人都會齊聚一堂,舉行盛大的祭祖儀式。在祠堂里,擺放著歷代祖先的牌位,族中長輩會帶領眾人上香祭拜,祈求祖先保佑家族平安、繁榮昌盛。儀式結束后,大家會一起吃團圓飯,分享過去一年的生活點滴,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
還有在端午節時,村里會組織熱鬧的賽龍舟活動。男人們組成龍舟隊,在河面上奮力劃槳,吶喊聲、鑼鼓聲交織在一起,場面十分壯觀。女人們則在家中忙著包粽子,用新鮮的粽葉、糯米和紅棗,包出各種口味的粽子。孩子們則在一旁嬉笑玩耍,幫忙傳遞物品,整個村子都沉浸在節日的歡樂氛圍中。
幾天后,他們回到了上海。還有幾個月時間,李小龍決定帶著紅塵環游地球,這是曾經的夢想,可惜沒有機會去實現。所以,想趁此機會去實現,帶上心愛的人。計劃是先去XZ,再去看看世界屋脊--珠穆朗瑪峰。然后帶紅塵去看看地球上原創的萬里長城,完了,再去下美國,西歐一些國家看看,這是李小龍他那個年代的人都有的夢想,都向往著美國,歐洲那些發達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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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回首
李小龍在家鄉找到了自己的親人,他們一起祭拜了自己的父母。李小龍向親人講述了自己這些年在外星球的經歷。親人們對他的故事感到非常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