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實在是沒有往那個暈倒的姑娘的身上去想,畢竟正常的一個人,已經忙碌了這么長的時間,想到瘟疫,也是只能夠想到是有什么人感染,是有什么人有良方的。
哪里會想到什么女人的身上去呢?
“這是什么意思?你們不要在這里血口噴人,什么金屋藏嬌,我們瓊州的人聽不懂,你們不要胡說八道,敗壞我們瓊王的名聲!”
朱梓府中的家仆,自然是不會讓宋家莊的百姓們這么詆毀朱梓,但是也是不知道宋家莊的百姓們現在在說些什么,也就只能夠這么回應幾句。
這么干巴巴地回應幾句,倒是像是被宋家莊的百姓們抓住了把柄一樣。
“你們不敢說話了吧,還你們不知道?你們那個妖妖嬈嬈的女人,不是你們瓊州撿回來的嗎?
那么妖艷的一個女人,敢說不是你們瓊王想要金屋藏嬌。要是平常的女人,你們瓊王金屋藏嬌也就算了,但是這個女人是個瘟神,就是這個女人帶來了瘟疫!”
宋家莊的百姓們自然是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讓瓊州的百姓們把那個女子趕走,現在自然是什么話難聽,就說出什么話來。
朱梓府上的家仆們這才聽明白,原來這些宋家莊的來鬧事的百姓們居然是來這里因為那個暈倒的女子的事情來鬧事的。
“你們真是不要臉!什么瘟神?什么金屋藏嬌!簡直就是血口噴人!你們宋家莊就是這樣的恩將仇報的嗎?”
朱梓府中的家仆這么一說,倒是讓宋家莊的百姓們面上有些掛不住了。
的確是這樣的,上一次宋家莊的百姓們來瓊州鬧事。
朱梓不僅僅沒有追究,而且還給了宋家莊的百姓們很多的好處。
現在這些宋家莊的百姓們又來鬧事,倒是讓朱梓府中的家仆說了一個正著,這不就是恩將仇報嗎?
“這事情,是一碼歸一碼的,要是你們這么說,難道宋家莊的人們就沒有幫助過你們瓊州的人們嗎?
咱們也不是要把你們瓊州的百姓們怎么樣,只是想要趕走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個瘟神,你們還不知道嗎?”
朱梓已經聽明白了宋家莊的百姓們的意思。
“好,既然你們說這是瘟疫,那么我倒是要問問你們。你們之中誰見過什么是瘟疫?如果沒有見過什么是瘟疫,那么究竟是憑什么認定這是瘟疫的?”
朱梓自府邸正門而出,自是氣勢凌然。
一眼掃向正在府邸前面哄鬧的宋家莊的眾人,眾人被朱梓這一股氣勢威懾,倒是一時之間也沒有了半句廢話。
“而且,就算是這是瘟疫,你們又怎么能夠認定是那個姑娘帶來的瘟疫?這也是有什么憑證不成?要是沒有憑證?怎么能夠如此的污蔑別人的清白呢?”
朱梓看見圍在瓊王府府邸的一眾宋家莊的百姓們都不再說話,又是冷冷的掃視了一眼。
“再者說,你們說什么金屋藏嬌,各位可知道什么是金屋藏嬌?這個姑娘是怎么來的瓊州,又是怎么被瓊州的眾人收留的,難道各位竟然都忘記了嗎?
還是各位裝傻?裝作不知道?”
朱梓一是不能夠讓宋家莊的百姓們坐實這是瘟疫,因為一旦被宋家莊的百姓們坐實這是瘟疫,到時候就就算不是所謂的“瘟疫”。
許縣令也會因為民意沸然把這個事情當做是瘟疫處理的。
作為官場浮沉那么多年的許縣令,朱梓自然是知道的,要是瓊州對于許縣令有利的時候,自然是瓊州最好。
但是要是瓊州阻擋了許縣令的腳步,尤其是晉升的腳步,那么就是讓整個瓊州沒有什么好日子也是有可能的。
這也不是許縣令不是什么好的官員,也不是許縣令沒有一點的愛民之心。
真的就只是這世界上的事情,從來都是如此。
峰下熙熙,皆為利來。
峰下攘攘,皆為利往。
而且這件事情,絕對也不能夠讓這些人亂扣屎盆子。
要是任由這宋家莊的這些人說什么金屋藏嬌,一是這個姑娘的名節勢必就會受到損傷,這可是大明朝,要是這個女子的名節受到了損傷,那可是一輩子的大事。
二是朱梓雖然還沒有認真的想好,以后要做些什么的,但是名聲這個事情,是萬萬不能夠有一絲一毫的損傷的。
就是這兩個原因,朱梓也是不能夠讓宋家莊的那么百姓們胡說八道。
被朱梓這么一質問,倒是把圍在瓊王府門前的宋家莊的百姓們問的不知道什么回答了。
“可是,瓊王,你說不是瘟疫,那么就不是瘟疫嗎?瘟疫這樣大的事情,難道不是應該更加的謹慎一些嗎?那可應該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呀?你說呢?瓊王。”
宋立這一次就打算咬死朱梓,哪里會讓朱梓三言兩語就給駁斥的說不出話呢?
朱梓自然是心中知道這個宋立想要怎么樣的。
今天既然已經是這么大的陣仗了,要是宋立能夠被朱梓這么三言兩語就給打發走,朱梓倒是還會懷疑這其中有其他的不對勁。
“宋隊長,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上次也是你來帶頭鬧事的,不過這一次,你倒是比上一次更像個爺們了,沒有畏畏縮縮的躲在人后,而是直接來了人前了。”
還沒有等到朱梓說話,已經有朱梓家的家仆看不過去了。
這宋立總是針對朱梓,總是針對瓊州,只要不是傻子,誰又能夠看不出來呢。
“這就是你們瓊州的規矩嗎?
難道現在咱們說的是上次的事情嗎?之前的事情,我們宋家莊已經道過歉了,也知道了是我們宋家莊不對,你們還想要揪著不放,那么你們到底想要怎么樣呢?
難道要我們宋家莊的百姓們給你們瓊州以死謝罪嗎?”
宋立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夠把自己跟宋家莊摘出去的,說話之間就一定要把自己和宋家莊綁定在一起。
“宋隊長,真是有著三寸不爛之舌呀。只是哪有什么這次的事情,和上次的事情呢?不過都是宋隊長想要為了一己私利,讓宋家莊和瓊州有嫌隙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