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很喜歡
相機拍照的聲音響起,楚云州的目光刷的一下看向身旁的助理,閃爍著犀利的光芒。
“我只是看到夕陽下的云小姐太美了,所以才忍不住拍了一張照片。”
助理頗為尷尬,人對美的事物有一種本能的欣賞,但是他卻忘記楚總就在旁邊站著。
在這樣的目光下,助理下一秒要把照片刪除,楚云州卻忽然開口。“把照片發給我之后再刪掉。”
此話一出,助理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了然的笑了笑,把照片發給了楚云州。
就在這個時候,陳靈忽然看到不遠處的楚云州,小臉上閃過一抹慌張,她的緊張讓她松開了云姣的手。
此刻云姣正在嘗試做一個高難度的動作。陳靈松開手之后,并沒有控制好,滑板直接失控向著旁邊倒去。
這一幕讓周圍人的心都揪了起來,陳靈連忙上前想要再次抓住云姣的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云姣的身子向后倒去,她雙瞳不斷放大,電光火石之間,她想起陳靈交給她的摔倒方式,連忙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但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云姣跌進了一個有些硬卻充滿安全感的懷抱中。
她回頭望去竟看到了楚云州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你怎么會在這里?”云姣震驚的喃喃自語。
助理也跑過來把云姣扶了起來,隨后看向倒在地上的楚云州。
楚云州裝作若無其事的起身,眉頭微皺的看了云姣一眼,并未說什么。
這一眼讓云姣覺得有些心虛和害怕,以為楚云州要對自己興師問罪,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回去吧。”楚云州并未多說什么,目光思考著看向了那個在他出現后,就滑著滑板快速離開的女孩。
兩人上了車,云姣把滑板放在了后備箱里,她看著面無表情的楚云州也不敢話,兩個人就這樣回到了別墅。
吃晚飯的時候,餐桌上只剩下了兩個人,楚云州忽然對云姣說道。“你剛才那樣對我投懷送抱,我很喜歡。”
突如其來的話讓云姣當場愣住,差點被飯菜噎住,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楚云州說道。“你剛才一路沒說話,不會是在竊喜吧?”
“沒有,剛才跟你一起滑滑板的那個女孩,是你在滑板公園認識的嗎?”楚云州忽然轉移了話題,問起了陳靈。
云姣倒也沒有隱瞞,點頭說道。“確實是我在公園認識的,她滑板滑的很好,而且她還很熱心會教我滑滑板。”
聽到這些話,楚云州輕輕的點了點頭,但眼中卻閃過了讓人難以察覺的復雜目光。
吃完晚飯后,云姣繼續回到房間進行自己的創造工作,每當她靈感枯竭的時候,就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尤其是云姣之前沒有做過的事情,這樣可以激發她的靈感,這次她拿出自己從未穿過的那些衣服,一件一件的在鏡子面前試穿。
這些衣服大多數都是曲思琪代言的品牌,都是全新的,其中還有幾種睡衣的品牌。
云姣看著那些性感睡衣,腦袋上面滑下三條黑線。“真是符合思琪的性格。”
性感睡衣從來都不是云姣的風格,不過她想了想,還是把睡衣穿在了身上。
蕾絲的花邊,若隱若現的鏤空設計,粉紫色的顏色把云姣的皮膚襯得更加的透白,在鏡子里面也更加迷人。
云姣不知不覺也看呆了,不愧是國內一線睡衣品牌果然是不錯。
看著鏡子中性感的自己,云姣腦海中靈光一閃,她臉上露出一抹喜色,連忙拿起畫筆,就這樣跪坐在地上開始創作。
“我有事找你。”忽然門被推開,楚云州走進來,手里還拿著藥酒,卻猛然跟跪坐在地上穿著性感睡衣的云姣四目相對。
這一刻整片空氣都凝固下來,云姣眨著呼扇的大眼,面容單純,又帶著疑惑的看著推門而入的楚云州。
而楚云州的目光在她身上游離,最后落在她手中的繪畫本上,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輕聲笑了出來。
笑聲起初還不明顯,最后慢慢的引起胸腔共鳴,也清晰無比的傳進云姣耳中。
云姣立馬回過神來,臉頰通紅,耳朵發燙,她連忙拽過旁邊的睡衣外套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怎么不敲門就進來了?”云姣惱羞成怒的說到。
楚云州退了回去,然后抬起手輕輕的在門上敲了幾下,再次饒有興趣的看著云姣說道。“這次我敲門了,可以進來嗎?”
“你都已經進來了,還問我做什么。”云姣氣惱的坐在床上,隨即又敏銳的發現楚云州手中的藥酒。
一開始云姣以為楚云州是要幫自己涂藥酒,緩解身上的淤青,便說道,“我今天沒有摔到哪里,不必涂藥酒了。”
“今天不是你,而是我涂了。”楚云州笑著說道,走過來把藥酒放在云姣的手里,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這個時候云姣才發現楚云州的后背和肩膀上,有很多的擦傷和淤青,應該是今天接住自己的時候受傷的。
這一刻云姣也完全忘記了羞澀,她連忙上前,想要去觸摸楚云州的傷口,但是又怕弄痛他只好擔心的問。
“很疼嗎?”云姣的詢問極大的取悅了楚云州,他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說到,“你幫我涂些藥酒,明天就不疼了。”
云姣這才回過神來,把藥酒倒在手掌中搓熱,然后慢慢的覆蓋在楚云州的淤青上揉了揉。
小小的手掌帶著灼人的溫度,就這樣溫暖了楚云州那顆冰冷堅硬的心。
兩個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直到云姣處理完了楚云州背后所有的傷口,目光又不自覺的落在了一道疤痕上。
那是之前云姣被人綁架時,楚云州為了救她而落下的傷口,此刻疤痕猙獰,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時云姣才恍然發現,楚云州多次救自己于危難之中,似乎真的變成了自己的保護神。
漸漸的云姣看著楚云州的后背出神,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緩緩的穿過他的脖領,向前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