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高處,全速俯沖而下,應當能一刀將他劈成兩半!”
王鼎恒俯視著下方,信心滿滿的等待著。
“王二牛,你逃不掉的!”陳冠文追到山坡下,仰望著他喘著粗氣喊道。
同時,他內心不由一陣感嘆,怪不得能殺陳大山幾個,這小子的速度,竟然比他的都快一點點。
恐怕《走壁功》,他已經修煉到了第三層!
一個月的時間...
這天賦,實在是太妖孽了,他兄陳冠武修煉了十幾年不過如此呢。
幸好,他沒有內功心法,不然指不定怎么恐怖!
“看招!”
王鼎恒沒二話,見這廝追到山坡下,立刻就摸出幾個小鐵球。
直接擲射下去!
嗖嗖...
速度很快,眨眼間就到他身前。
“雕蟲小技!”
陳冠文見狀不屑一笑,唰的一下,快速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劍法,他練了二十年,造詣很高。
扔幾個鐵球偷襲,就想傷到他?
做夢!
碰碰碰...
他揮動著長劍,或刺或劈,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幾個飛射而來的鐵球。
一個不漏!
只是,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了。
一股股白色粉末,突然濺射出來。
漫天飛揚。
瞬間他就只感覺,眼前一片白茫茫。
“啊!我的眼睛!”
不少石灰粉,散落到他雙眼中。
辣得他直流眼淚。
“姓陳的,去死吧!”
王鼎恒在擲射出鐵球的同時,嗖的一聲破空響,全速俯沖了下去。
等石灰粉濺射出來后,已經快到他身前。
雙腳一蹬,凌空跳躍而起。
內心吶喊著,舉刀就是全力一斬!
轟!
這一刀,蘊含著他三年的忍耐,帶著無窮的力量,似乎要撕裂蒼穹。
空氣一陣陣顫抖。
“王二牛,你...敢!”陳冠文驚愕,憤怒至極。
這流浪兒不是要逃,而是要把他單獨引來這里,然后借助地勢,以及“暗器”襲殺他?
雖然看不見,但那一剎那,他卻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下意識的,舉劍擋在前面。
當!
一道巨響。
瞬間他只感覺一股巨力傳來,震得手中的長劍直接飛脫。
嚇得他,快速后退。
碰!
即使長劍擋在前,且他又快速后退卸了部分力道,最后他還是被一刀轟飛。
撞在一顆大樹上。
噗!
內傷,噴出了一口鮮血。
“這個流浪兒,怎么會有這樣的速度,以及力量?”
陳冠文恐懼了。
剛剛的一刀,即使是他沒中計,睜著眼睛,亦沒有大意,全力以赴都不可能接得下。
甚至,躲都躲不開。
第一時間,他迅速爬起就要逃!
“姓陳的,去死吧!”王鼎恒一刀沒得手,第二刀已經斬出。
這一次,不是在內心吶喊,而是怒吼出來!
“你敢!”
陳冠文躲閃不及,只能伸手擋住腦袋。
同時快速就地一滾。
碰!
一聲大響,他右手直接被斬斷。
不過,卻是給他爭取了一點點滾地的時間,最后這一刀只是擦著他耳朵劈過。
“鼎恒...求你了!”
陳冠文癱在地上,捂著流血斷臂,驚魂未定望著王鼎恒。
“這一刀,送你下地獄!”
王鼎恒神情冷漠,再次斬出一刀。
“大哥,快跑!”
就在這時,郝大虎趕到。
當!
這逃犯斬出了一刀,攔截住了王鼎恒,且快速護在了陳冠文面前。
“謝謝!”
陳冠文來不及慶幸,立刻扭頭就跑。
“斬虎刀法?”
王鼎恒略微一愣,沒想到這郝大虎,同樣修煉了這套刀法。
且他的力量值高達18!
剛剛要是硬上,陳冠文加上他,以及十來個青壯...
真的很難說。
郝大虎笑了笑,道:“我不愛修煉內功,實在太無聊了,唯獨喜歡刀法。
這套刀法,已經練到第六層!
你看模樣,只是練到第三層第四層,且同樣沒有內練,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王二牛,你我就此罷手了?”
王鼎恒冷哼一下,道:“既然你這般自信,怎么還叫他跑?”說著瞥了一眼,已經跑出十幾米的陳冠文。
這敗類運氣真好!
不過,他使劍的手被斬斷了,已經是個半廢。
不可能再是他王鼎恒的對手。
活不過今天!
郝大虎臉色一冷,道:“真要拼個你死我活?”
“廢話真多!”
王鼎恒舉刀就斬。
這姓郝的,是陳冠文的左右膀,這些年幫著他做了許多惡,且現在又救了陳一命,怎么可能讓他活命?
殺了他,半廢的陳冠文,不足為懼!
“給臉不要臉!”
郝大虎揮刀一挑,隨即反守為攻,快速向他劈出一刀。
很快,兩個人戰在一塊。
幾十個回合過后,王鼎恒化解了他一次攻擊,憑借著碾壓他的速度,快速閃到他身后。
一刀將他攔腰斬斷!
“族長!”
“里正!”
陳冠文逃回陳府后,府內幾個青壯立刻迎上來。
看著他狼狽的模樣,一個個都傻眼了。
莫非,又是王二牛干的?
陳大山被殺,他們已經知道了,不過需要看守府內的女人,他們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想著,等陳冠文回來收拾他呢。
沒想到...
這王二牛,看來以后見到了,必須繞道而走。
不能惹!
“二夫人呢?”
陳冠文第一時間,并非止血,而是開口問王悅的下落。
幾個陳氏青壯說不知道。
他又叫他們卻她家尋。
一陣過后,他們回來告訴他,她家已空無一人,她爹王九和她妹王敏全部不在。
“噗噗噗!”
陳冠文聽后,當即連續噴了三口鮮血。
剛剛被轟擊了一刀,他不過是噴出一口血呢。
現在,實在是氣!他感覺,自己頭頂都在冒綠煙!
沒想到,郝大虎的猜測,竟然是真的。
他陳冠文有懷疑過,只是...
都怪他,太小瞧王鼎恒,以及太相信自己的魅力了!
村里唯一的秀才,蔡仲,文采斐然,風度翩翩,最后都輸給了他陳冠文啊。
王二牛,憑啥!
“王鼎恒,我跟你勢不兩立!”
他陳冠文不過是想困這流浪兒在北坡村,要他給陳家做一輩子的牛,盡最大可能壓榨他的價值。
而他卻殺他兄,騎他妻,完了現在又斬斷他一條手臂。
實在可惡!
“林若煙呢,你們不要告訴我,這女人同樣跑了?”
陳冠文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