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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專業(yè)是古神語是種怎樣的體驗

第二章 論好人和好朋友的標準

  “喂,醒醒,到站了到站了!”

  陳沙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只手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他眨了兩下眼,在半夢半醒之間掙扎了片刻,又合上了眼睛。然后那只手就拍了下來,輕輕打在他的臉頰上。

  “有毛病嗎你——”陳沙瞬間清醒過來,下意識地罵道,旋即又剎住了車。他剛剛開機的大腦迅速作出判斷,這一下根本就沒使勁,不然他人會摔到過道上去的。可惜話都已經(jīng)說完了,要怪就只能怪天東人刻在基因里的倒裝本能,如果這句話是正常語序,那他說不定就能剎住車,把這句話變成“你有”或者“你有毛”。

  “啊,到站了嗎?”他揉了揉眼睛,試圖假裝剛才什么都沒說。

  “已經(jīng)到了五分鐘了,人都快下干凈了。這要不是在終點站,你可麻煩了。”謝雁倒也不怎么在乎“有毛病”這種級別的攻擊,想要激怒她需要采取更高級別的措施,比如三個以上狠毒的臟字自由組合。

  “該早點叫我的。不好意思。”

  “我一直在叫你,好吧?剛開始還以為你小子在演戲,結(jié)果怎么還真睡著了你,叫也叫不起來,差點以為你死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著了。按說昨天我睡得挺足的啊,也沒趴床上玩手機干啥的。”陳沙回想了一下,只記得自己用疊詞惡心了一下謝雁,然后閉上眼睛裝睡,再睜開眼睛高鐵就已經(jīng)到站了。這段時間就好像被緋紅之王刪除了一樣,只能通過結(jié)果證明其確實存在過。

  “你剛才睡覺的時候一直在說話,但是聲音很小,我把耳朵貼過去也聽不清楚。做了個啥夢這是,在夢里學起外語來了?”謝雁問。

  “學外語……你指的是正經(jīng)的學外語還是不正經(jīng)的?”

  “你小子很敏感啊,我都沒想到還有這回事。”

  “你說的是哪方面的敏感?”

  “哪方面都敏感。”

  “你怎么知道,難道……”陳沙瞪大眼睛,佯裝驚恐。

  “差不多得了。”謝雁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

  “受不了了?”

  “呵,真行,”謝雁被他整笑了,“這車上沒什么人,你也放開了是吧?”

  “要不要再放開一點?”

  “只要你自己能放得開,我是沒什么意見。一會兒給你錄段視頻,標題我都想好了,‘大學新生高鐵車廂內(nèi)大跳脫衣熱舞’,你覺得咋樣?”

  “不怎么樣。”陳沙晃了晃腦袋,試圖把殘余的困意甩出去,“不過,說夢話這事兒,我確實沒什么印象,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夢。我都沒意識到自己睡了一覺,感覺上一秒還在惡心你,下一秒睜開眼就到站了。”

  “那還挺怪的。我記得你白天睡覺更容易做夢,尤其是打盹的時候,是吧?”

  “嗯,午休的時候最常做夢,晚上睡覺反而沒啥。還有就是上早讀的時候。”

  “早讀可是個好時間,一日之計在于晨,想要舒舒服服過一天,上早讀就得狠狠地睡覺。讀書聲就跟那種白噪音差不多,特別助眠。而且別人在扯著嗓子讀書,你說夢話、打呼嚕都沒人能聽見,只要班主任別進來,啥都好說。”謝雁朝陳沙伸出手掌,陳沙下意識地躲了一下,然后才領(lǐng)會到她的意圖。兩人愉快地擊了個掌。

  “話說是你睡得多還是我睡得多?”陳沙想到了一個奇妙的問題。在任何不該互相攀比的地方進行較量,這無疑是一種奇妙的思維模式。

  “這怎么算,我文科班,你理科班,這也沒辦法互相觀察吧。不過我上早讀遲到的時候倒是沒少看見你睡覺被抓、在教室外面罰站,一星期怎么也得有兩天吧。”

  “你一星期都能遲到兩三次,遲到了還怎么睡啊。肯定是我多。”

  “就算還剩五分鐘,也照樣能睡。不要小看我啊——等會兒,”謝雁視線越過陳沙,在車廂里掃了一圈,“人都走干凈了,還坐這兒聊天呢?起來起來!”

  兩人沒帶太多行李,一人就帶了個小號的背包,還拉了個行李箱,其他的東西已經(jīng)提前寄到學校去了。謝雁帶了兩把自行車鎖,給了陳沙一把,把行李箱都鎖在了車廂頭上放大件行李的架子那兒。

  謝雁彎著腰倒騰了半天,才把兩把鎖都打開,最開始的時候還拿反了鑰匙。她穿了條緊身的牛仔褲,上身的T恤下擺不夠長,彎下身子后露出一截腰,與下半身優(yōu)美的曲線形成很好的銜接。不過陳沙看了兩眼就把視線挪向了一邊,太熟悉了是這樣的,實在沒什么想法,甚至不如看紙片人。

  他站在一旁說著風涼話:“我跟你說了這玩意兒不用鎖的,又不是坐歐洲的火車。”

  “話怎么那么多,”謝雁直起身子,扭頭瞪了他一眼,“再廢話,我就把倆箱子都塞給你。”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陳沙明智地閉嘴,舉手投降。

  得益于人都下光了,下車、進站的過程格外流暢絲滑,幾乎沒遇到任何阻礙。每次坐火車、高鐵或者飛機,陳沙最討厭的就是和一堆人在狹窄的過道里擠來擠去。他就不明白,尤其是下車的時候,為什么所有人都要背著包、拖著小箱子,門都沒開就緊挨著堆成一列,之后再慢悠悠、一個個地往下擠。所以他寧愿最后一個走,至少坐著比站著舒服。

  兩人在出口的閘機處刷了下身份證,迅速拖著行李箱通過。

  “還去漢堡王嗎?”陳沙問。

  “算了,突然沒胃口了。到了學校點個外賣吃好了。”謝雁搖頭。

  于是兩人往南出站口走去,打算直接去找接站的志愿者。

  他們在出站口附近四下打量了一番,卻并沒有找到有誰舉著“幽都外國語大學”的牌子。

  “新生群里都說好了有人接站,怎么玩這一出啊?不會是在別的出站口吧……”陳沙抱怨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舉的是寫著YFSU的牌子?Youdu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謝雁指了指兩人的十點鐘方向。陳沙順著看過去,看到一個膚色黝黑、個子很高的男生舉著一塊牌子,上面用粉色的藝術(shù)字寫著“YFSU”,也就是幽都外國語大學的縮寫。看到這種神奇的搭配,他沒忍住笑了兩聲。

  “這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塊牌子。粉色原來還是男性服飾的顏色呢,越是猛男,越要穿一身粉。”聽這意思,謝雁好像并沒覺得這有多好笑。但繃緊的面部肌肉還是出賣了她,陳沙只是略微掃了一眼,就知道她也在憋笑。

  “您好,請問這邊是幽外的新生接送嗎?”陳沙活動了下面部肌肉,清了下嗓子,走上前問道。

  “啊,學弟好,可算有個能主動發(fā)現(xiàn)我們的新生了。我就說,這破牌子只寫個縮寫,根本就接不到人,誰也看不見,全指望我扯著嗓子喊,飯都沒吃,喊了一上午,嗓子都報廢了。剛接走的那一撥人,全是我這人肉喇叭一遍遍叫住的,要不然全都跑了。要是正好在外面被接站志愿者攔住還好,萬一外面的那個志愿者吆喝不動了,或者恰好攢夠一撥人送上車,不在門口,那可就麻煩了。學校也真是,多派幾個人,或者哪怕往牌子上印兩個漢字,也不至于這么麻煩。”舉著粉色牌子的學長熱情地和陳沙打了個招呼,然后進入了話癆模式。不得不說,這位確實有當人肉喇叭的天賦,連著喊了一上午,聲音也沒啞,還相當洪亮。

  “學長好。不過說實話,我也沒看見。”陳沙聳聳肩,指了指后面跟上來的謝雁,“是她看到的。”

  “嗯……這位也是我們幽外的新生?”

  “是的,我們兩個是一個專業(yè)。阿斯奇德語。”

  “什么語?”學長似乎也沒聽說過這個專業(yè)。

  “就是那個今年新開的專業(yè)。”陳沙解釋道,他對此倒不是很意外。

  “新開的,阿斯奇德語……我看看,”他把牌子撂到地上,從褲兜里摸出手機,翻了一會兒,“哎呀,不好意思,你們兩位還不歸我管。你們系情況比較特殊,是老師親自來接的。稍等一下,我問問地方。”

  “那還真是特殊,之前怎么沒人告訴我們呢?”

  “可能是之前還沒安排好吧,新開的專業(yè),情況大概也確實比較特殊,你們盡量多理解下吧。”

  “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很可能要靈驗。”謝雁看著陳沙,說。

  “但愿別。”

  一兩分鐘后,學長的微信響了兩下。他看了一眼,把手機揣回兜里,撿起地上的牌子。

  “你們老師在車站這邊的漢堡王等你們,你們直接過去就行了。啊對了,你們知道路嗎,需要我?guī)銈冞^去嗎?應(yīng)該是就在這一層來著,南站這邊就只有一家,在星巴克旁邊。你們看看地圖應(yīng)該也行,不過總之是很好找。”他又開啟了話癆模式。

  “不用了,謝謝。我們自己應(yīng)該能找到。”謝雁趕在陳沙開口之前拒絕道。

  “那就好。總之,歡迎兩位同學入學,希望你們在幽外度過美好的四年。啊,怎么忘了自我介紹一下了。我姓劉,學法語的,今年是大三。”

  “陳沙,她叫謝雁。謝謝劉學長,那我們先去找老師了。”陳沙敏銳地察覺到謝雁似乎不太想和這位話癆學長說話,便自作主張代勞了。

  “慢走啊。”劉學長朝他們揮了揮手,然后轉(zhuǎn)過身,對著涌向這邊的下一撥人大喊起來,“幽外的新生,幽都外國語大學的新生,這邊是學校組織的接送。幽外的新生,幽都……”

  “還好你思路開闊,那邊出口是單向門,要是出去可就進不來了。”

  “你得好好感謝我,干脆請我吃頓漢堡得了。”謝雁有點蹬鼻子上臉。

  “謝謝雁雁——”這次他惡心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雁捂住了嘴,好一會兒才松開。

  “天,我真受不了這哥們,太能說了。我都不敢跟他說話,就怕他接住話茬又嘮叨個沒完”掉頭往車站內(nèi)走出一段距離后,謝雁吐槽道。

  “咱們倆其實也挺能說的。為什么看見你弟兄眼中有刺,卻不想自己眼中有梁木呢?”陳沙想起謝雁之前在車上背了一段《傳道書》,干脆就學著她,從《馬太福音》里挑了一段。

  “這不一樣,”她說,“但你要問哪兒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

  “雙標是吧?”

  “啊,對,就是雙——標,你能拿我怎么——著。”謝雁配合著說話的節(jié)奏左右晃了晃腦袋,高馬尾甩出一個圓弧,精準地打到了走在旁邊的陳沙臉上。

  “什么數(shù)來寶說唱,你這水平還是加點Auto-Tune當電鰻去得了。”陳沙伸手揪下一根粘到他臉上的頭發(fā),吐槽道。

  “那——得,先移民北——美。”這次陳沙偏了下頭,提前閃開,馬尾在距離他的臉大約兩三厘米的位置甩了過去。

  “這句是不是高級點了?”她問。

  陳沙沒給出評價,只是自覺地拖著箱子走到一邊,在兩人之間留出了兩米的距離。

  “兩句之間都不押韻,這水平還是進廠算了。”

  “你!”謝雁瞪了陳沙一眼,看到他愕然的表情,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說話的另有其人。她向聲音來處看去,發(fā)現(xiàn)對方是名女性,只是嗓音低沉了點,聽起來和陳沙稍有相似。

  “陳沙和謝雁是吧,你們好。我是你們專業(yè)課老師,或者說班主任,沈靈均。”一個穿著經(jīng)典款戰(zhàn)壕風衣、留著齊肩短發(fā)的女人向兩人走來,嘴里還叼了一根香煙。她放下煙,揮揮手,跟兩人打了個招呼。

  “老師好。”兩人一齊向她問好。

  她點點頭,抖了抖煙灰,又把煙送到嘴邊,抽了一口。

  “老師,煙灰沾到衣服上了。”謝雁指了指她風衣的下擺,提醒道。

  駝色風衣的下擺已經(jīng)快到腳踝位置了,沈靈均叼住香煙,揪起衣擺,看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沾了煙灰的地方,而后用另一只手使勁拍了四五下,頗有要把煙灰的九族全都殺光的氣勢。

  這衣服應(yīng)該不便宜,能這么折騰,肯定是不差錢的主,陳沙想。話說這衣服是不是買大了幾號?陳沙這時才注意到,這位老師的身材貌似有些嬌小。如果只看穿衣風格和神態(tài)舉止,憑第一印象,那她怎么也得有一米八。

  沈靈均滿意地確認了一下自己的成果,放下衣擺,又抽了兩口煙。

  陳沙的余光掃過左邊的墻壁,看到上面掛著的電視上來回播放著“禁止吸煙”的提醒。

  “我知道,公共場所全面禁煙,但是我卷的是提升靈感的草藥,無毒無害,不違規(guī)。他們有人泡成飲料喝,還有人拿霧化器直接吸,但我個人喜歡卷成煙抽,僅此而已。”對方仿佛全知全能一般,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陳沙的視線和想法,“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還以為這是毒品啊?行了,別胡思亂想了,再讓你懷疑下去,什么罪名都能給我安上。搞不好我下一秒就成冒充老師拐賣大學新生的人販子了。”

  “對不起。”陳沙知錯就改,迅速低頭道歉,不過倒也沒有鞠躬或者下跪。他感覺沈老師還是挺好說話的。要是她想拿剛才拍衣服的勁教訓自己,那陳沙就得考慮給道歉加點升級了。

  “喲,臉皮挺薄,都紅了。”沈靈均調(diào)笑道。她吐了個煙圈,看樣子技術(shù)已經(jīng)和近戰(zhàn)法師甘道夫一樣純熟了。

  陳沙下意識用沒拉箱子的左手摸了摸臉,但沒感覺出什么異常來。

  “老師逗你玩的,沒紅。怎么跟個小男生似的。”謝雁伸手捏了下他的臉,陳沙想躲但是沒躲開。

  沈靈均搖頭,道:“我沒開玩笑。確實紅了,只不過不是下層的顏色。”

  “下層?”兩人同時疑惑道。

  “阿斯奇德語里有兩個不同的詞來表示羞怯造成的臉紅,它們之間的區(qū)別就是我說的下層和——哎呀,還沒入學呢就開始給你們講課了,早知道就不說了。這是大二上學期的內(nèi)容,別急,慢慢來,以后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行吧,別站著了,請你們?nèi)コ詽h堡,管夠。”

  沈靈均分別從兩人的手中奪過行李箱,一手拉著一個,往漢堡王走去。陳沙還沒來得及說“這怎么好意思”,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行李箱被一下子搶走了。于是他只好跟上。

  三人所在的位置離那家漢堡王不算太遠,走了不到兩分鐘,拐個彎之后就到了。沈靈均雖然拖著兩個大箱子,卻走得飛快,陳沙和謝雁費了不少勁才勉強跟上。陳沙覺得體育老師都不見得能有這體能。

  “你們老師我是教外語的,不是教體育的。別擔心,不會讓你們上課的時候邊擼鐵邊背單詞。”走到漢堡王門口,沈靈均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對呼吸急促的兩人說。

  “也不是教讀心術(shù)的。”她看了看陳沙驚愕的表情,停頓了一秒,又補充道。

  沈靈均用身體頂開門,拽著箱子走了進去。兩人在后面亦步亦趨地緊跟著,來到餐廳的角落里。

  “這位是燭港來的同學,顧溪。這樣人就齊了,還有兩個是幽都本地的,不用我接。你們先坐下聊著,我去點餐,想吃啥告訴我,別客氣。”沈靈均指了指一個低頭刷著手機的短發(fā)女生,對兩人說。

  “哦,呃,你們好。”顧溪放下手機,抬起頭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顧溪同學你好啊,我叫謝雁,天東人。”謝雁抽出椅子,在顧溪對面坐下,理了理頭發(fā),很是熱情地自我介紹道。和剛才對那個學長的態(tài)度相比,謝雁這下可要熱情多了。當然,顏值即正義,要是那位人肉喇叭學長是個美少女,他估計謝雁即使強忍著也會和對方嘮嗑一陣。

  陳沙在謝雁旁邊坐下,還沒等開口,謝雁就剝奪了他自我介紹的權(quán)利:“旁邊這個是陳沙,也是天東來的。”

  不過話說回來,謝雁這種顏狗行為好像也只對女性發(fā)動,沒見她對哪個男的這么熱情過……

  “三位小朋友要吃點啥?”沈老師的問題適時打斷了陳沙對謝雁取向的懷疑。

  “三層皇堡套餐!”謝雁和這位燭港來的姑娘同時脫口而出。陳沙愣了一下,慢了半拍,但也給出了同樣的答案。吃漢堡王,吃的就是這一口,一定要堆到夠高才有勁。

  “挺巧,我也一樣,”沈靈均輕輕鼓了兩下掌,“志趣相投啊。”

  “漢堡王和麥當勞,你喜歡哪個?肯德基就算了,他家吃的是炸雞。”顧溪突然看向謝雁,問道。

  “嗯……漢堡王吧?麥當勞是麥旋風更好吃。”謝雁語氣有些猶疑,但還是給出了答案。

  “愛吃漢堡王,我們就是好朋友!”顧溪歡呼道,“老師你呢?”

  “其實我更喜歡悠航,漢堡倒是其次,他家的炸薯條最好吃。”

  “啊,我有聽說過,據(jù)說是幽都最好吃的漢堡?”顧溪兩眼放光,那股彌漫全身上下的困勁瞬間消散。

  “回頭開學之后請你們?nèi)コ浴!鄙蜢`均許諾道,“不先聊了,我去點單了。”

  “她真的好nice啊!”沈靈均離開后,謝雁感嘆道。

  “是誰剛才被勸進廠,急得想打人來著?這叫見漢堡眼開。”陳沙嘲諷道。

  “我當時不以為是你小子在嘲諷我嗎?”謝雁又開始雙標了。

  “請我吃漢堡,就是好人。”顧溪點點頭,也附和道。

  這標準還真低,陳沙在內(nèi)心吐槽道。這位看起來有點天然呆,像是個動漫人物一樣,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就這樣。

  “說起來,”謝雁突然說,“剛才老師是說咱們這邊人齊了吧?然后還有兩位幽都本地的天龍人,是吧?這樣的話……”

  “就只有五個人?”陳沙瞪大眼睛,給出了計算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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