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取代主角
崔孟在華山派這幾年,算不上多出彩,完全不符合一個帶金手指的穿越客的地位。
別的主角入門得師父疼愛,悉心培養(yǎng);在門中也是特權人物,行動自由;甫一出世,便驚艷眾人。
可他入門頭一年在思過崖度過;后面三年,也只和普通弟子一樣,按部就班,沒一點優(yōu)待。
若是他故意藏拙也就算了,實際上以他展露出來的天資,也應得到門派著重培養(yǎng)。
之所以沒有得到這個待遇,是因為這是一個顛覆的笑傲江湖,岳不群和令狐沖兩人的性格互換了。
原著華山派的悲劇,是岳不群年近六旬,外有強敵,內(nèi)部唯一繼承人難堪重任。
是令狐沖天性灑脫,所處勢力卻岌岌可危、不得不謹慎行事,兩者沖突。
現(xiàn)在劇情一個顛倒,這個世界的令狐沖,相當于原著的岳不群年輕了四十歲。
自己潛力悠長,不用考慮繼承人問題,頭上還有不攬權的長老作為靠山。
怎一個美字了得?
他只需穩(wěn)住當前局勢,固守基本盤,等嵩山一眾前輩老去,華山派師弟師妹們成長,自然就能再次興盛,至少也不會差過衡山派。
所以天資好的崔孟,之于令狐沖,不過是劉正風之于莫大先生,沒有刻意栽培的必要。
但崔孟身為當事人,可不會甘心。
他穿越,有系統(tǒng),有獨孤九劍自動落在兜里的奇遇,憑什么就像個看客,平平淡淡的路過這個江湖?
既然笑傲江湖世界,原本的主角已經(jīng)沒有了,那他要努力成為唯一的主角!
他要用劍,宣告自己的到來!
……
令狐沖身為華山派大弟子,自然不會害怕師弟的挑戰(zhàn)。
他拔出劍來,淡然道:“那我就看看,這些年來,師弟從這壁畫上學了多少本事。”
他當然對崔孟有所不滿,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索性結局不差,沒必要苛責,鬧個離心離德。
兩人都是“蒼松迎客”起手,第二招起,才有不同。
令狐沖是一招“白云出岫”,顯得毫無煙火氣;而崔孟使出了“白虹貫日”,氣勢不凡。
兩把劍在空中一撞,崔孟只覺一股巧妙的勁道傳來,攪得他長劍差點脫手。
他穩(wěn)了一穩(wěn),往后退了步,脫口而出道:“好劍法!”
“那是自然!”令狐沖笑道:
“我五歲那年,被師娘領上山,至今已經(jīng)二十年,也整整練二十年的劍。
師弟上山才四年吧,便想和我匹敵,多少有點不自量力。”
“那可未必!”崔孟輕喝一聲,再度撲上,一招“無邊落木”,抖出六道劍影,分指對手上下各處要害。
令狐沖仍舊是淡定的還了一招“青山隱隱”,似一張密網(wǎng),欲將所有魚都抓住。
崔孟早就有所預料,手上突然一變,拿劍往上一點,如同魚躍,正是魔教長老破解“青山隱隱”的一招,被他化成劍法。
令狐沖猝不及防,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才一落腳,他心里暗道一聲“不好”,果然對方的攻勢連綿不絕的襲來。
崔孟搶到了主動,便以獨孤九劍先發(fā)制人的思路,每一劍搶先攻擊,直指對方必守之處。
若只是如此,令狐沖用劍遠比他純熟,只需緊守自身,也不至太多狼狽。
奈何崔孟對華山劍法異常熟悉,每一劍都帶著計算,逼迫他應對的下一劍,只能遵循一套固定的招式。
如此只三十招,令狐沖便知道若繼續(xù)如此,定是沒了翻盤的機會,百招內(nèi)必敗無疑。
他輕哼一聲,臉上紫氣一閃,手中長劍以一種別扭的姿勢撞上對方兵器。
按道理說,這招并不高明,崔孟只需往上一挑,令狐沖的劍便會脫手。
可兩把長劍在空中一磕,反倒是他手上發(fā)麻,差幾拿捏不住。
他連忙變換了招式,又搶攻過去,可令狐沖一改常態(tài),不以其他高明劍技破解,而是使出養(yǎng)吾劍法,直來直往,力求劍與劍之間的碰撞。
“當當當”的幾下,崔孟后退三步,說道:“大師兄內(nèi)功高明,小弟自嘆不如。
只是咱們比劍,你卻以內(nèi)力修為取勝,不覺得有些勝之不武么?”
令狐沖卻是搖頭,嚴肅的說道:“咱們?nèi)A山劍法的關鍵,便是以氣御劍,這也是當年我派稱雄五岳的根本原因。
你劍法確實了得,可這些都是旁枝末節(jié),對付尋常高手或許有那么點用,但遇到內(nèi)力高深之輩,就會束手無策。”
“這也未必!”崔孟既然敢邀戰(zhàn),自然是有把握,大笑一聲,仗劍又上。
只見光芒閃閃,長劍如雨點一般,又快又急。劍尖似倦鳥投林,總能準確找到關鍵地點。
令狐沖才接了幾招,臉色立刻大變。
他剛才能夠搶得上風,全然是以深厚的內(nèi)功配合養(yǎng)吾劍法所致。
可畢竟長劍不是身體自然長出,需要他以特殊的用勁姿勢和法門,將內(nèi)功灌輸入內(nèi),總會有隔閡。
崔孟所使劍法,就是抓住這些關鍵節(jié)點窮追猛打,破壞對手運氣。
短短幾招,他便又拿回主動,主導局勢。
內(nèi)力難以支撐長劍,劍法又不如人。令狐沖調(diào)整幾次,都無法扭轉乾坤,忍住了使出絕招“奪命連環(huán)三仙劍”的想法,跳出戰(zhàn)圈,拱手道:
“師弟劍法高明,為兄確實不是對手!”
崔孟聞言,長長吐出一口氣,穿越以來的各種壓力,一掃而空。
能勝過這個世界的令狐沖,那他便有了在江湖上立足的底氣,有了主宰自己人生的能力。
令狐沖收了劍,有幾分失落,又有幾分開懷,道:
“從今以后,師弟下山與否,可自行決定,我會同師父師娘說。”
“謝大師兄!”崔孟拱手,這也是意料中事。
“另外,門中一切武功和湯藥秘方,除了紫霞神功外,我會請師父盡數(shù)賜給你。”
令狐沖拍拍崔孟的肩膀,阻止他說話,指著寫有五岳劍法的迷窟,道:
“你沒有私吞這寶藏,而是獻給門派,便是天大的功勞。有功必賞,門派才能發(fā)展壯大。”
崔孟知道,對方是把他真正當做了門派的頂梁柱,猶豫一下,開口道:
“當年我曾拓印了一份衡山劍法,叫向大年師兄送給了劉師叔。”
“知恩圖報,應有之義。”令狐沖并非不介意,而是木已成舟,沒必要糾結,舍得兩邊不快,反而到:
“到時候劉師叔問起,你可說是得了師父和我的受益,如此兩方不起誤會。”
“大師兄考慮得周全。”他好你好我好的事,崔孟自然不會拒絕。
他接著道:“另有一事,你可知道,那勞德諾是嵩山派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