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蕓來到媒體總部，向著陳擇先的工作位走去。“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新聞傳媒系畢業的博士生，剛進入市場調查媒體行業，還不滿1年，多多關照。”

　　“裴小姐，你好，我是一名職業記者，來這工作已經滿2年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來問我。”

　　陳擇先穿著筆挺的襯衣和工作服，看起來，實際的樣貌還是一挺俊朗的小伙子。

　　現在這行業，做記者的大多都是正義使者，但是正義不能當飯吃，日子過得沒有原來想的那么好。

　　要不是有老板發工資，投資方撐起人們的流量和關注，記者這份工作，完全就是花錢吃癟。

　　陳擇先簡要地向裴蕓描述了記者行業的基本情況，順著打開了裴蕓的話茬子。

　　”裴蕓，你來這兒當記者，想要的是什么？，又或者說，你為什么選擇這一行？”

　　見陳擇先步步緊逼，裴蕓也只好敷衍著回答：“沒什么，只是感興趣，擅長這類工作而已，這樣讓我不會感覺太累，或是太無聊，能讓我真正看清一些東西。”

　　“確實，你說的挺實在，只是可惜我沒你這么開朗，這行比你想象的累的多，有些事并不是我們所能在夠控制的。”

　　“那么，帶你看看一些也許你會感興趣的事情，跟我來。”

　　裴蕓早有預謀，拉著陳擇先兩人一起來到裴蕓的家族集團的公司大樓。

　　“噓，別出聲，我帶你參觀一下，你就知道你做的這些工作有什么意義了。”

　　裴蕓的家族企業是也是一家婚慶煙酒公司，辦公室里到處掛著上班不喝酒，吸煙有害健康，及做良心企業，粱造匠心煙酒等標語。

　　而實際上，近些年的煙酒征收稅收和生產標準越來越嚴，像家族的這種名氣很小的企業，根本就沒有品牌效益，也就打不開外地市場，而煙酒的價格也只能被迫上漲，加大宣傳渲染力度，基本上公司里的要不就是帶貨媒體，要不就是銷售跑長途訂合同的，裴蕓也是被迫干的記者，調查市場上其他公司的銷售情況，結果就是行業壟斷和品牌效益，以及政策支持，沒有其他人的力量和幫助，一個大企業同樣會逐漸沒落。

　　公司正在轉自媒體，準備產業轉型，選擇更活躍更盈利的生意，其實裴蕓并不是傳媒畢業，而是財經金融專業畢業的，大多數的低門檻的簡歷上寫的都是做的名頭而已，很容易得到。

　　陳擇先并不在意這些，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探究真相以及認清事實，想擇先自己這樣的普通的身份撼動不了什么，至少以現在的職位，是沒有發言權的，最有發言權的，是公司董事以及總理CEO，其他的都是按部就班，其余多余的想法和力所能及的行為，畢竟人微言輕，也算出了一份了，算作是一份心意，從本質邏輯上，純粹的正義將會制造絕對的邪惡，復雜的體制下沒有人的行為沒有是非對錯，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理由去做著偏執的事，而自己又何必斷人家生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