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到公寓,趙清禾很擔心柯妤的處境,卻不知如何安慰。
“我沒事。”柯妤握了握趙清禾的手,略微笑了笑,提起東西便上樓去了。
趙清禾長嘆了一口氣,也提著東西上樓。
剛坐下沒多久,“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趙清禾走過去打開門,是郵遞員送了圣誕樹過來。
“女士,您的圣誕樹到了請簽收。”郵遞員搬了圣誕樹進來。
“放在這就好,謝謝。”說完給郵遞員塞了小費,郵遞員道謝后離開了。
“小妤,快看!”趙清禾喚她。
柯妤從衛生間里出來,看到圣誕樹不由得有些驚喜:“你怎么弄了個圣誕樹來?”
“過圣誕當然要有氛圍啦!我們把彩燈和裝飾品掛得滿滿的,圣誕那天還可以對著樹許愿,怎么樣?”趙清禾拍著樹洋洋得意道。
“不錯不錯。”
“那現在就準備吧?”
說干就干,兩個人把買好的裝飾品都拿了出來,平鋪在地上,開始裝扮家里。
“怎么樣,現在高嗎?”趙清禾站在梯子上,正拿著燈串比劃著,準備掛在落地窗上。
“現在差不多,就這樣!”柯妤點點頭。
二人正掛燈串的間隙,柯妤有電話打進來。
“姜總,怎么不睡覺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姜立深那邊正是深夜,家里冷冷清清只有他一個人,他突然很想知道柯妤在干什么,就打了電話。
“在干嘛?”姜立深直截了當地問。
“馬上就是圣誕節了,我和清禾正裝扮家里呢!”柯妤興奮地說著,聽到姜立深那邊電腦鍵盤被敲的噼里啪啦響,“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有。”
趙清禾看著柯妤,滿臉八卦的表情。
“沒有?”柯妤有些疑惑。
“沒事了,那你忙吧。”姜立深說。
“……好,你也早點休息。”柯妤道,姜立深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怎么了怎么了?姜立深給你打電話啊?”
“是啊,打通了又不說有什么事,就是問了下我在干什么。”柯妤撇撇嘴,這可不像姜立深那種惜時如命的人的作風,難道是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
“哎呦喂,我的傻丫頭,姜立深的潛臺詞是說他想你了!”趙清禾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柯妤瞪著眼睛看著她,仿佛聽到魚離不開自行車一樣離譜:“……我看他是太無聊了。你能說出這話,我看你也病的不輕。”
“你怎么還不信我?打賭嗎打賭嗎?”
“信信信,我們先把家里收拾好吧。”柯妤指了指滿地的雜亂,他們都快無處下腳了,“不說這個了,先干活干活!”柯妤岔開話題。
“你別不信我,我的直覺很準的好不好?這絕對不是我想多!”
“信你信你……”柯妤推搡著趙清禾去收拾東西。
姜立深放下手機,嘆了口氣。雖說他的戀愛經驗不為零,早年也惹過不少風流債,但是隨著時間推移,這些年都在忙工作,合作伙伴不是油膩老總就是禿頭董事,怎么和心儀的女孩子聊天這件事確實有些難為他。又或許是因為真喜歡,反而沒有那么舌燦蓮花運籌帷幄,更多還是手足無措。
不過聽她語氣知道她過得還算不錯,姜立深放心了些。然而想到另一個人之后,姜立深的心又懸了起來。
“韓毅,去查下顧銘楷那邊最近怎么樣,稍后給我回電話。”姜立深果斷給韓毅發了信息。知己知彼也適用于情場吧?
韓毅的辦事效率極高,但這十分鐘仍讓姜立深等得煎熬。
“總裁,那邊的人說顧銘楷好像和陸家小姐提了分手,陸家小姐在家鬧個沒完……”
“分手?”姜立深皺了皺眉,“為什么?”
“這個,還沒查清楚。前天陸元錦過生日的時候還好好的,也就是幾個小時前的事,陸元錦搬回家住了。”
姜立深想象力在此刻發揮到極致,難道他們見過面了?難道顧銘楷是因為柯妤才和陸元錦分的手?剛剛聽柯妤的語氣她似乎很開心,難道是因為他們已經復合了,還會約定著一塊過圣誕節!
“總裁?”姜立深專注地想著,長時間沒給韓毅回復。
“去查清楚顧銘楷為什么分手,還有他最近見了什么人。”
“那……太太那邊要不要也看著點?”韓毅試探著問。
姜立深不喜歡把這種監視的手段用在柯妤身上,只道:“平時不用特別跟著太太,只是太太一個人出門辦事的時候,找人保護著些。”他知道紐約那邊治安不比國內,柯妤一個人出門如果回家晚了,有個人護著會更好些。
“明白了總裁。”
“去華盛頓安排了幾天日程?”
“一周時間。”
“給我訂三十一號晚上去紐約的機票。”
“去紐約?”韓毅聽了心里想吐血。年底公司事務本就多,就算去華盛頓招投標也是一縮再縮還要一周的時間,要是三十一號就提前結束去紐約,這工作量根本完成不了……“總裁,這……”
姜立深打斷他:“還有一號回華盛頓的機票。”
“好好好。”韓毅舒了口氣。
“順便通知各分公司負責人,年底會議就定在國內時間二號早上八點。”
“明白了總裁。”
姜立深掛了電話嘆了口氣,看著電腦里密密麻麻的報表數據,只覺得心煩。所幸關了電腦,洗澡,強迫自己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