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美麗人生
喪尸界,這是一個奇特的小世界。
一個破碎的世界,人類丟失傳承修行之法,還要苦苦在喪尸手中求生存,反倒是里面的喪尸生命經由漫長的發展,有一部分進化出了智慧。
由于身強體壯,戰力遠超人類,甚至還能進化出特殊天賦。
喪尸自認為是由人類進化而來,是高于人類的存在,喪尸界其中劃分著不同的階層,以第一具喪尸始祖部位劃分。
血統高貴擁有智慧和特殊天賦的喪尸則是站在最頂層,稱為密克。密克數量極少,掌握喪尸界的大部分資源。
盧買則是第二層,這是擁有智慧喪尸的統稱。
盧買能夠克制殺戮血腥欲望,通常從事管理食物,以及未啟靈同類的工作,是密克階級的好幫手。
依夫則是那些只知道血腥殺戮吞食血肉的喪尸。
博格不入階級,只是為了方便稱呼那些飼養的人類,他們是喪尸們的食物。
而當定越界入侵而來。
兩邊世界同時驚呆了。
定越界征服無數世界,沒想到居然能碰到這么一個世界,人族居然被當做食物,而且這些喪尸雖然實力不強,看起來有點像趕尸一道的僵尸。
可本質有區別,僵尸主死,喪尸主生,與僵尸是尸體需要機緣巧合才能成型不同,喪尸其本質具有極強的擴散性,只要啃咬人族便可將其轉化為喪尸。
很快就有深謀遠慮的修士發現了其中的問題所在,也就是說如果放任一只喪尸,流入到定越界,就可造成極大的破壞,可以講,這是真正能夠影響到定越界根基的大事情。
因為不知曉有何利用價值,能否從喪尸身上提取什么有用的物質,在否定了立馬滅界這一說法后,正式開始馬上研究如何將喪尸變回成人類,這一研究很快成功,做好準備之后,開始對喪尸世界的資源采集以及喪尸進行研究。
喪尸界們的密克們也驚呆,怎么食物們能夠變得這么強,完全超乎他們的預料。
當然密克們更害怕的事情便是他們得到消息有子民在入侵者手中退化變成了博格,這個結果令他們震怒。
若是能有東西將他們變回博格,那他們的統治地位可就要完全喪失,這是斷絕根基之勢,甚至還要變成食物被子民們吞食,這是他們無法忍受的事情。
密克們甚至率先發起戰爭,結局可想而知,以卵擊石,滅界正式發生了。
喪尸界整個世界都被消滅,按理來講定越界內不該有喪尸的存在,可我想起書中還講曾有宗門不甘心偷偷潛入此小世界,試圖獲得喪尸之法,因為喪尸與他們的驅使僵尸功法可謂是天作之合。
如此想來,他們應該成功了,這就是他們的手筆,我不知道在這里發現喪尸是偶然還是必然,如果是必然又意味著其中存在著什么風險,東陽城又會發生些什么。
看著村民面對變成喪尸的同伴迷茫無措表情,如果我能找到當時的還原藥劑就好了。
……
不出意外的是,意外發生了。
他們來的實在太快,有修者夜襲東林村,他們不想喪尸的秘密暴露,體魄小成的我如入無人之境,我殺了他們接近一半的人數,殺的他們接近膽寒。
可事情實在太過突然,奈何修士實在太多,加上有村民被他們俘虜。
……
我并沒有死,而是被打包進了最近一批的運輸船,隨著滿船癔癥患者還有小孩一起抵達了天心礦區,跟他們聊天中,我才知道他們都是城區里通過廣濟院搜集進來的。
我后知后覺,這或許就是黑甲衛所尋找失蹤孩子的去處。
漆黑、深不見底、幽暗。
我們每個人都被打上了禁制,只要離開這幽暗洞穴就會死亡,概因這里的真相并不想讓外人知道,天心石礦區是用人命堆出來的。
或者說,是用癔癥患者的命堆出來的。
誰能想到天心石這種受人喜愛的高階材料。精神特質不穩定的癔癥是最好的飼料呢?
……
每次挖掘,我的肺部像是被火燒過一般。
這里根本就是地獄,無法逃離。
不過我在這里居然結婚生子了,果然我對這血脈延續還是相當在意。
……
昨天又有一個病友在挖掘過程中被礦石抽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特殊,經歷事情太多,我成了這里面活得最久的人。
而我害怕被發現這種特殊,利用他們對底層耗材的不在意,巧妙改變身份,隱藏了特別。
在不斷挖掘的過程中。
我好像……發現了天心礦的特殊,我好像明白了,我的暗傷到底是怎么回事?
筑基時候只是一個沖擊因素。
我是……開關!
……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精神雖然受影響不大。
可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我的身體越來越差,胸腔就像被一根生銹的破鐵管捅了個七葷八素。
我應該是活不了太久了,我記下來礦區相關的細節……
不知道為什么,送進來的癔癥患者越來越少,多是一些健康半大孩子。
因為其他人瘋得厲害,他們有些害怕,跟我關系很好。
里面有些很好的小孩,跟我家孩子玩的也很好,會在我躺著下不了床時,把自己省下的糧食喂給我吃。
他們問我能好起來嗎?
我說能的。
他們問我還能出去嗎?
我將書信交給他們,我的一生總該讓后人知曉。
我說能的。
等到有風吹來的時候就能看見的。
……
我的精神印記刻在每一塊天心石上。
伴隨著我的每次心臟跳動,天心石一同跳動,所有天心石都可開采。
前所未有的變化,讓所有人激動難耐,全部下來,認為這是上天賜予他們的前所未有的好機會。
等到他們全部到齊,在他們的狂笑中,礦洞轟然倒塌,礦洞倒塌,礦洞的陣法與身上的禁制自然蕩然無存。
躺在廢墟之中,時隔許久,我再次看見了日光,有些刺眼。
我勉強睜開了眼睛,凌冽的風從殘破不堪的胸膛穿過。
我大口呼吸,胸腔如同破鼓風機一樣猛烈起伏,卻從未如此暢快過。
天空中有一只黑色的鳥飛過。
我瞇著眼睛,血糊住了我的視野,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飛鳥仿佛變成了風箏。
風箏下面連著很長很長的線。
我好像看見了,我提前囑咐好躲在一旁的小孩們手拉著線,在田野上肆意奔跑著。
迎來了…
他們的美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