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安的發哥
好的電影不在乎露多少,但激情戲處理不好,便有賣肉、博眼球的嫌疑。
李易安要的是激情戲帶動情節,暗示主角的心理變化過程。
從江北壓在張子怡身上,在到反過來江北被張子怡壓在身下,幾次上下的轉變,這些要表現出哪個人物在哪個時間更加強勢,一個狀態表情不對便會將平衡打破,讓觀眾出戲。
所以導演李易安對這場床戲的要求還是很嚴格的。
一連兩次的中途喊咔,讓江北的壓力更大了,不過有了先前兩次的拍攝,江北的進步也是顯而易見的。
在導演李易安的一聲令下,第三場拍攝終于開始。
這一次終于沒再出現意外,順利通過。
從李易安口中聽到過了兩字時,江北倒頭便平躺在了床上,長長的出了口氣。
我的老天爺啊,可算是過了!
張子怡朝著江北調笑道:“怎么,不起來穿衣服,還想在我這睡一會?”
江北搖了搖頭,和張子怡開始起身穿衣服。
導演李易安突然開口說道:“小北,要不要趁著狀態好再拍一場?”
李易安也是為了江北好,覺得江北的狀態好不容易才上來,要是現在不拍,等下次再來個兩三次?到時候拍完給江北留下什么心理陰影就不好了。。。
“別,李導,您還是讓我緩緩吧,再拍下去我肯定要頂不住了。”
李易安見江北這樣說,也沒再勉強,“行,那明天繼續。”
話罷,李易安拿起了呼機,招呼著劇組的眾人下班:“今天就先到這吧,明天繼續。”
“李導,子怡姐,那我就先撤了哈。”
李易安點了點頭,張子怡則是指了指自己被江北啃的發紅的嘴唇,朝著江北說道:“占了我那么久便宜,不請我吃頓飯嗎?”
江北見狀,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額,下次,子怡姐,下次我請你。”
說完江北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就一溜煙的跑出去了,張子怡望著江北倉皇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的捂嘴笑。
江北從劇組出來并沒有回酒店,而是在竹林里練起了拳法,沒辦法江北渾身燥熱的厲害,只能用這種方式發泄。
江北正打拳打的興起,發哥卻來了。
“小北,吃了沒?”
發哥在剛來劇組的時候,跟人打招呼都是粵語腔,就像今天問江北吃飯沒,發哥之前肯定是問:食咗飯未?
江北在開始做發哥動作指導之后,便強制性的幫發哥倒口,只要發哥跟他說的是粵語,江北都一概不回應,發哥剛開始還有點不習慣,畢竟粵語相當于是他的母語。
不過在江北強制性的倒口下,再經過日常生活的練習,發哥現在的普通話說的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估計在練上一兩個月,都能考普通話證了。
“沒,發哥你吃了沒?要不要一起吃點?”
江北將最后一個動作打完收工。
發哥回答道:“正有此意。”
江北打完拳一身的臭汗,回房間沖了個澡,發哥先去了餐廳。
這次發哥定的是一家西餐廳,很平民的那種,等江北趕過來的時候,發哥已經點好了菜,還拿了一瓶紅酒。
江北之前跟袁珊珊吃過一次西餐,所以在發哥面前也不算丟人。
江北剛吞下一塊切好的牛排,便聽到發哥說道:“小北,問你個事。”
“發哥,您說。”
“你跟京城的江文導演熟不?”
江文?正兒八經的京圈大佬,十幾年前,自編自導的處女作《陽光燦爛的日月》被《時代周刊》評為“年度全世界十大最佳電影”之首,一鳴驚人之后,參演、拍攝了一系列的經典作品,獲獎無數,很多人評價江文,最大的敵人是過分的聰明。
“發哥,你別看我倆都姓江,其實八竿子打不著,人家江導是京城人,我是西南人,人是著名大導、演員,我是剛入行的后生,差距太大,別說熟不熟了,就是認識都不認識。”
發哥聞言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后又接著問道:“你在大陸的時間長,有沒有他說過他的什么事、緋聞啊什么的。”
江北想了想,回答道:“要說緋聞還真傳出過兩段,不過都是拍戲時跟女演員發生的一些故事,至于其他什么事我還真不知道了。”
江北之前連個智能手機都沒,知道這兩段緋聞還是在魔都當群演時,從其他人嘴里道聽途說來的。
發哥聽到江北給出的無用信息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些都能在互聯網上看到,來之前他就知道了。
“就沒有其他什么緋聞嗎?比如他有什么特殊癖好,喜歡男人什么的?”
江北接受到的信息量很大,不由得挑了挑眉頭:“發哥,您什么意思?”
發哥也來了勁:“什么意思?你看看吧。”
說著發哥從包里掏出一個信封,交給了江北。
江北拆開之后,發現里面裝著兩張寫的密密麻麻的信紙。
江北剛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的贊道:“鐵劃銀鉤、力透紙壁、矯若驚龍、骨氣洞達,好字啊好字。”
江北從小就一直跟著村里的老人學寫字,一練就是十年,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真功夫的,后來江北又通過系統模擬訓練尋找了多位名師指點,苦練數年后,已然成了書法大家。
雖然系統的特殊技能都不能帶出來,但江北的腦子還是有印象的,如果江北愿意,他只需要花一年的時間就可以將系統中學會的書法技能撿起來,現在點評一番自然是沒有問題。
江北夸完之后,看起了信的內容:
致發哥發嫂:
香江匆晤,所談甚歡。新片故事錘煉數載,腳本即將出爐,人物之妙,驚古爍今,片中,兄將分身異術,同飾真偽,定為兄之演技提供遼闊空間,創影林之美談。
……
“古文?”江北愣了一下,隨即朝著發哥問道:“發哥,這是江導給你寫的?”
發哥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可不是嘛,已經很多年沒人給我寫過情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