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后,我在學校的邀請下回到了小鎮,回到了相隔數年的故鄉。
我受邀參加學校的同學聚會,這里匯聚了與我同屆的“成功人士”,當然這種所謂的“成功人士”的定義由學校來決定,我并不知道這種標準有什么意義。
在南椎離開的同時,我便再次關上與世界的交流的唯一的門。我的生活恢復了原狀,回到與她相遇之前的單調且怪異的日常。
然而不管在哪里,我都會時不時地,涌出那個夏天所發生的一切會不會全是夢境的疑問。南椎只有我的記憶里留下了痕跡,我無法證明她是否真實存在過,如此想來,南椎以及那個夏天似乎的確是個夢。
或許,南椎真的是我因過度孤獨而自我幻想出來的人物。
當我這么想的時候,我的大腦第一時間否決了這個想法。我在努力賺錢的同時,也在四周搜尋關于南椎的線索。
對于我來說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房子、那個南椎居住的房子、那個已經很久沒有人拜訪的房子。
可笑的是,我的搜尋沒有一點進展,可我的攝影作品卻多次以怪誕的方式受到各個大賽評委的好評,甚至被邀請到了電視臺工作。
而我的努力最終來到了一絲轉機,在電視臺的同事幫助下,我總算得到了一絲線索:一則關于化學家夫妻離奇的失去了一個女兒。
而那女孩失蹤的房子正是南椎所居住的房子。我馬上聯系了這對化學家夫妻,他們對我的到來表示了充分的懷疑。
據他們所說的來,南椎應該就是他們的女兒,我也大致明白南椎為什么會被看不見,但我們都生了同一個問題:就是為什么只有我能看見南椎。
“不過這些也已經不重要好,那個藥有副作用,想必,她已經在幾年前。。。。。”
“確實她就是在我面前消失不見的?!?p> 像這樣一來,她曾活過的跡象就全被抹去,簡直就像南椎這個人打一開始就不存在于世一樣。
在同學會結束后,與各方人士寒喧一番后,我便在街上漫步起來??芍車]有什么可以引起我的關注。
一股熟悉的氣息都隨著海風吹進我的鼻前,我情不自禁地走向了那片海灘。沒想過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還是回到那邊沙灘。
我坐在海灘邊的長椅上,一邊喝著罐裝啤酒,一邊眺望著夕陽。因為很久都沒有喝過酒的緣故,我不一會兒就醉倒了。
我做了一個短暫的夢,雖然是一個連什么夢都想不起來的模糊的夢,但我覺得那是一個幸福的夢,因為它使我的眼角不禁流出淚水。
我從瞌睡中醒來,周圍已經陷入了黑暗。林子深處傳來的蟲鳴聲已經開始混雜著秋蟲的鳴叫。
我現在回味著南椎與我的一點一滴,繼續走在這片沙灘上,不一會兒那塊石頭便映入我的眼簾,我站在那里,并沒有繼續行走,就是停在那里看著石頭,至于我在等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或許我在等一個奇跡吧。
而我在看到一樣東西,或許說一個現象后,便微微一笑,轉向正前方,再次邁出了步伐。
那我曾經坐過的地方,似乎還有一排腳印,它們并沒有被海水潮汐給抹去。
那年夏天的那片海難,是她涉足的地方,我遇到了我的幽靈小姐。
那個夏夜的那場煙花,是一切的開始,似乎值得我永遠銘記。
“永別了?!?p> 我的身后似乎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雖然只有僅僅一個夏天,我曾遇見過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