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詭異蜘蛛
幾個人都是心思各異,也只有金鑲玉能夠肆無忌憚地吃著,小臉蛋都被嘴里的東西塞得鼓鼓的,宛如冬日囤糧食過冬的松鼠。
柳月如盯著看,最后實(shí)在沒忍住上了手。
手中細(xì)膩柔軟的肌膚讓柳月如愛不釋手,眼看著另外一只手也要放上去了,被蹂躪的小人兒歪著頭躲了一下。
“再捏玉玉就要吐出來了。”
金鑲玉說話真實(shí)真誠,兩個大眼睛委屈地眨巴著。
瞧著她也吃得差不多了,金詔安叫來伙計(jì)打包了幾個新菜,提在自己手里。
金之謙看了多少有些惶恐不安,想要上手去接。
“干什么?還想要跟你哥搶功勞啊?”堂堂太子殿下說出搶功勞一句話,金之謙愣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猶豫片刻道:“太子表哥,你演得也太逼真了。”
金之謙的意思是希望金詔安不用太過委屈自己降低身份,做好他高貴的太子殿下就行。
可天性本就如此的金詔安沉默了片刻,才端著一張臉將手中打包好的飯菜給了金之謙。
“竟然你這么喜歡提東西,那小謙子你就拿著吧。”
挺不過兩句話的正經(jīng)。
顧修竹牽著金鑲玉在前面帶隊(duì),一行人走得都是大路,沒有往小路走。
路上屢屢有百姓和他們擦肩而過,金之謙覺得這一舉動著實(shí)有些怪異。
吃飽了的小竹子精突然頓住了腳步,她感受到了來自同類的靈力。
金鑲玉有些疑惑,帶著顧修竹都走慢了幾步。
縣城什么時(shí)候多了一個精怪,她怎么不知道?
見金鑲玉越走越慢,顧修竹轉(zhuǎn)頭問道:“玉玉怎么了?”
“沒…什么。”
顧修竹眼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繼續(xù)裝作無事發(fā)生地模樣在前頭帶路。
柳月如上前拍了拍顧修竹的肩膀,“走快些吧,腳好累。”
被如此提醒,顧修竹加快了腳步,但也只是一點(diǎn)。
金鑲玉跟在他身后根本就不覺得吃力,她胸腔處突然升起一股溫?zé)岬母杏X。
這感覺來的莫名其妙,金鑲玉用力地扯了扯顧修竹的手。
“修修!”
被呼喚的顧修竹也停住了步伐,轉(zhuǎn)頭靜靜地看向她。
突然間,路上的行人見顧修竹一行人停了下來,他們也駐足盯著幾人看。
被幾十個人盯著的場景太過詭異,金之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金詔安眉間一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中了幻術(shù)?”
柳月如疑惑道,她之前在南邊駐守過,那里的苗族很是厲害。
他們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術(shù)法和蠱蟲,好在這個族人都喜歡隱居,并且也承認(rèn)自己是中原人,所以一直也沒有對周邊的縣城造成過威脅。
看到這個詭異的畫面,柳月如腦海里第一時(shí)間浮現(xiàn)的就是幻術(shù)。
苗族就有人會使用這個術(shù)法,用一個養(yǎng)育許久的蠱蟲去叮咬那個目標(biāo)人物,在其他草藥的輔助下,就會讓人產(chǎn)生一些奇怪的幻覺。
幾人在討論時(shí),金鑲玉偷偷探了探自己的靈力。
勉強(qiáng)能用。
就在小人兒準(zhǔn)備動用靈力破局的時(shí)候,附近的行人突然都朝他們靠近過來。
雖然他們走得很慢,像是被傀儡絲線吊住一樣,但幾人還是覺得沒由來的危險(xiǎn)。
顧修竹率先從腰帶中抽出軟劍,一道銀色的線劃過,軟劍在他手中堅(jiān)挺鋒利。
但他沒有魯莽地直接朝這些人殺過去,而是觀察四周可以逃跑的突破點(diǎn)。
少年的余光落在身后的房屋的屋檐上,他微微松了和金鑲玉緊牽著的手。
“往上!”
顧修竹說完之后沒有動彈,而是看柳月如他們聽懂了往上運(yùn)用輕功時(shí),他才抱住金鑲玉往屋檐上去。
原本還算平靜的行人像是被刺激到一半,紛紛詭異地尖叫著,四肢奇怪地向他們爬行而來。
簡直就像是人形變異地蜘蛛,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金詔安一邊運(yùn)用輕功一邊往后看,“這些可比毒人還要讓人害怕。”
這話不假,要不是金之謙一直有柳月如和金詔安護(hù)著,怕早就腿軟被這些奇怪的東西追上了。
一直被顧修竹抱在懷里的金鑲玉將一絲絲靈力放在自己眼睛上,她起身趴在少年的背上,目光落在那些怪物上。
有了靈力金鑲玉很快就看透了本質(zhì),她小聲地靠在顧修竹肩頭道:“修修別跑了,他們都是假的,在別人眼里我們才是奇怪的。”
顧修竹停下步伐,轉(zhuǎn)頭看向身后追逐他們的奇詭玩意,站在原地任由他們向他撲來。
小人兒金鑲玉則是被他死死地護(hù)在懷中,只露出個后腦勺。
金詔安等人見到顧修竹的動作,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想,跟著他一起站在原地。
人形蜘蛛尖牙利嘴地向他們沖來,血盆大口就在面前,顧修竹眼都不眨,冷冷地看向另外一邊的小巷。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等幾人再次睜眼時(shí),發(fā)現(xiàn)他們都安然無恙地站在一個屋子的屋檐上。
下面街道的百姓都有些錯愕地看著他們,仿佛不知道這幾位官人在干什么。
柳月如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急忙找補(bǔ)道:“我們幾人在練輕功呢,讓幾位見笑了。”
“屋檐上的瓦片也是完全沒有損壞的,如果發(fā)現(xiàn)有壞的可以到縣令府那里報(bào)備,我們都會負(fù)責(zé)的。”
柳月如一番話聽得人心里滿意,街坊鄰居們也沒有過多計(jì)較。
有一位比較好心的大嫂看幾人年紀(jì)尚小,出聲提醒他們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顧修竹率先從屋檐下跳了下來,其余人跟在他的身后。
金之謙還心有余悸,想起方才那張大嘴,他呼吸就變得急促。
柳月如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有點(diǎn)馬上兒郎的出息?”
被吐槽的金之謙心里也憋屈,“表姐你是沒有看到,那張嘴比我的頭都大了!”
眾人緩過神來,才開始復(fù)盤剛才發(fā)生的事。
“你怎么知道要停下來的?”
柳月如好奇地問著顧修竹,但那被提問的人卻在認(rèn)真地給小姑娘重新將頭發(fā)扎好。
“感覺。”隨后他冷冷地吐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