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村長的屋子
柳月如風風火火地牽著金鑲玉的手準備帶她去騎馬,卻被金千嵐死命用手戳了戳。
她不耐煩地瞪向她這個一無是處的表弟,用眼神兇惡地問道他到底想干嘛。
只見金千嵐尷尬地用手摸了摸鼻子,下巴指向后方。
那被馬匹拉摔倒的世家小姐此時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哪怕是傭人過來扶她,也被她一巴掌給打遠了。
就這?
柳月如翻了個白眼,不屑道:“關我什么事?是我推她的?”
附近的人面面相覷沉默片刻,按照‘女將軍’的說法,也不是不可以。
見周圍的人屁都不敢多放一下,柳月如高傲地仰起頭,帶著金鑲玉往馬場中央走去。
落在兩人身后的金千嵐和顧修竹走在一起,不管怎么走都覺得別扭,況且他還做了一件自認為對不起人家的事情。
金千嵐用余光瞄了顧修竹好幾眼,身旁這個小孩比自己還小三歲,要不是早就認識,他估計還會將顧修竹當小姑娘對待。
直到顧修竹被他看得惱了,眼尾上挑蔑視地對上金千嵐偷看的目光,嚇得金千嵐好一激靈。
“我…我不是有意要偷看你。”金千嵐嘴笨地干巴巴解釋道,他伸手煩躁地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我表姐之前派我調查過你。”
說完這句話,金千嵐又看了顧修竹好幾眼,看他有沒有要生氣的跡象。
哪知顧修竹一臉平靜,毫無波瀾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下輪到金千嵐看不懂顧修竹了,這人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是當朝首輔顧明的嫡子,我…”金千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修竹打斷了。
不知什么時候,顧修竹看向金千嵐的目光仿佛淬著冰,“是又怎么樣?不是又如何?”
“我…沒有別的意思啊。”金千嵐看著顧修竹甩袖離去,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點委屈。
他聽說顧修竹是來這里養傷的,只是想問問他的病如何了,哪知會讓顧修竹氣惱啊。
走在前方的柳月如耳朵尖,聽到了后面的動靜。
她松開了牽著金鑲玉的手,在她耳邊低聲道:“玉玉,你的小哥哥好像心情不太好,你要不要去哄哄?”
金鑲玉一聽如果支棱起來了,轉頭看向顧修竹的身影,用力地點點頭。
修修怎么啦,突然不開心是不是因為她沒有和他講話。
小竹子精很快把自己說服了,畢竟是修修帶她來的馬場,沒有丟下顧修竹一個人玩的道理。金鑲玉一邊想著,一邊向顧修竹跑去。
見到金鑲玉離開的背影,柳月如故意走了慢了幾步,很快就跟金千嵐并排同行。
“你怎么惹惱他了?”
面對柳月如的提問,金千嵐也不是很了解地搖搖頭,“我就是說我知道他是首輔大人的嫡子然后他就生氣了,我只是想關心他的病如何了而已。”
瞧見自己表弟委屈地像個小狗一樣,柳月如頗有些無語道:“你調查的時候不是知道了么,顧修竹對顧明的感情幾乎是恨,你說他一個才三歲的小孩又失去母親又被送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能對家里有什么好感覺,就你還跟人家提這件事。”
被柳月如念叨著,金千嵐發現好像真是自己的問題。
兩姐弟聊著,柳月如的目光就落在了金鑲玉和顧修竹的身上的,眼神盯著兩人緊握的雙手。
她勾唇玩味地一笑,透露出些許放蕩不羈的氣勢,“你說,當朝首輔唯一的嫡子和一個小小農家女可以發展成什么樣子?”
金千嵐緊張地看了一眼柳月如,對自己這個表姐很不放心,“你要干什么?”
前幾日調查完顧修竹的身世之后,金千嵐就覺得自己之前做的很不對,跟一個小孩子制氣什么,他今日見到顧修竹之后才隱隱收起了之前的敵對,
看著自己表姐一副沒心沒肝的模樣,金千嵐抓住柳月如的胳膊,“你可不要做什么對他們倆不好的事情啊!”
回答他的只有柳月如高高揮在上空的手。
村里。
村民們到晚上回家時看到村長還沒有從村長屋里出來過,不由地擔心起來。
幾個年輕一點的男人被村里的人叫了出來,打算結伴進村長屋里頭看看。
看到男人們敲了門沒有人回應,村里的人就更加緊張了,村長不會真的在屋里頭出了什么事情吧。
過了片刻,村民們和男人們通過眼神商量了片刻,還是沒有粗暴地推開村長的門,直到獵戶的到來。
獵戶徑直從村民中走到門口處,站在門周圍的村民紛紛給他讓開道,就見獵戶一腳就將門給踢開了。
屋里還跟平常一樣,沒有什么特別的,也沒有村民們想的那樣,一開門就滿眼是血的地步。
有人打頭后,男人們漸漸的大膽起來,進來村長的屋里查看,走到寢室時,也沒有看見村長的人。
這就很讓大家生疑了,外圍的村民們聽到這件事也紛紛走進了村長的家,四處打量這件破敗的屋子。
直到有個婦女拿起水杯,看著里面已經結了蛛絲網,疑惑道:“我怎么感覺這間屋子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住的感覺。”
另外一個婦女急忙打斷道:“你聽聽你說的什么渾話,怎么可能沒人住,總不能是鬼住吧!”
一時間大家的精神都有點緊張,直到最開始的那個婦女解釋,“哎喲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村長好像不是住在這里一樣,平時生活該用的東西他都沒有碰過。”
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紛紛討論了起來。
獵戶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觸碰了掛在墻面的山水畫,一個墻壁緩緩的降了下來。
村民們都驚訝地看著突然多出來的通道,繞是他們想象力再豐富,也沒有想過村長的屋里竟然別有洞天。
光是從小道看過去,就能看出里面的景色非同一般。
心里對村長頗有怨言的村尾街溜子率先走了進去,隨后吐出一句臟話,“我就說這個死老頭肯定貪污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