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要做,夜晚很長,很適合做實驗。
反正他也睡不著。
方白伸手摸向腰間,將紙駁殼槍拿出。
一道鬼絲出現,融入紙駁殼槍中。
紙駁殼槍瞬間變成了黃色。
方白舉起紙駁殼槍,對著地面。
“啪!”
鬼絲出現,轟擊在地面,地面留下一個深坑。
方白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紙駁殼槍有一道裂痕,沒有徹底毀壞。
“可行!”
這個發現是驚喜,證明他的想法有用。
方白又注入一道鬼絲。
“啪!”
地面又多了個洞,紙駁殼槍上出現第二道裂痕,仍然沒有毀壞。
“竟然還能承受!”
方白越來越興奮,但他沒有繼續催動鬼絲。
原因無他,他的精力得省著一點。
由于這次獲取銅皮詭術,他的精力又一次提高,但不能用盡。
留有余力,才是生存之道。
但不用精力,并不代表沒辦法實驗。
方白又在腰間摸出紙駁殼槍,嘿嘿笑了一聲:“對不住了,只能拆了你?!?p> 如果紙駁殼槍有意識,表情一定很精彩。
鬼絲被方白抽出,用賦靈術加在紙駁殼槍上。
“啪!”
又是一聲響,再度出現一道裂痕。
“再來!”
方白摸向腰間。
“啪!”
“啪!”
“啪!”
“啪!”
房間內,響起接二連三的聲音,加上之前的,足足有六聲。
到這時,紙駁殼槍才化為烏有。
“六槍!”方白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一個東西,正好符合銅皮詭術的承受極限。
看著面前的一堆紙,方白搓了搓手。
今夜,他沒法睡覺了。
當然,不止他一個沒法睡。
……
井龍縣外,一處民居,此刻黑暗滋生。
黑夜里,只有昏暗的油燈閃爍著。
在油燈的照耀下,地面是干涸的鮮血,以及四具尸體。
一男一女,還有兩個幾歲的小女孩。
四句尸體脖子被劃開,眼睛瞪大,死不瞑目。
桌子旁,坐著一個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長相普通,屬于扔進人堆都認不出那種。
沒有特殊的特點,唯獨那雙眼睛很奇特,透著股瘋狂。
年輕男人對著尸體吐了一口,不屑的道:“晦氣,不就是借你女兒做做紙人,非要和我拼命,本來你們倆能活命的,現在一起死。”
地面的尸體眼睛瞪大,沒有焦距。
“唉,死了,又沒有價值,真是不劃算。”年輕男人走到尸體前,對身后招了招手。
在他身后出現四個紙人,張開雙手,將尸體抬起,拖到里面的房間。
過了一會兒,紙人走了出來,開始在屋子里打掃。
年輕男人則走到一旁,端了個凳子坐下,眼神除了瘋狂之外,還有一絲凝重。
“我就說今晚怎么沒有成功,原來死了,就是不知道是誰干的?!?p> 他在那個村子布下的局,本來就要成功了。
只要老村長把人封在紙里,他就能不斷地折磨老村長心智。
當時他猜測著時間快到了,就趕到村子,準備遠程操控,可沒想到老村長已經死了。
從村民的談話里,他能夠聽得到,事情是兩個人干的,而且蒙了面,也不知道身份。
這讓他很氣憤。
“多么美好的計劃,一個能夠超越江湖人,而且是用普通人制造的詭異,可惜了。”年輕男人嘆了口氣,眼神越發瘋狂。
語氣之中,似乎并不是可惜計劃失敗,就好像一個追夢人夢想破滅似的。
沮喪、嘆息、眼神瘋狂。
下一刻,年輕男人左手作拳,重重拍在右手上,眼神興奮。
“不要緊,我突然發現更好玩的了,反復折磨江湖人,那么變成詭異之后,會不會更強呢?”
越是這樣想,年輕男人就越興奮。
他來回走動,步子也變得越來越快。
走了好一會兒,他才停下來。
“查!一定要查!”年輕男人興奮的道:“那個老東西能短時間內糊出這么多紙人,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就是村子里的人幫他,要么就是從其他地方搞的?!?p> 想到這里,他的嘴角開始上揚,情不自禁地發出神經病般的笑聲……
……
翌日。
當陽光從窗戶外射進來,秦楓第一個起床。
起床之后,他簡單的洗漱完畢,就把店鋪門打開了。
所謂干一行愛一行,他既然答應方白的事,那就要好好做,即使沒有客人。
打開門后,秦楓照例站在柜臺的位置看書。
沒人的時候就看看書,他還要考試。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方白才從屋子里走出。
秦楓剛準備打個招呼,敏銳發現方白腰間掛的東西變了。
那個名為紙駁殼槍的東西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看不懂的東西。
“方兄,這是什么?”秦楓好奇的道。
說實話,和方白待在一起,他的好奇心就沒有斷過。
尤其是各種各樣的特殊東西,讓他覺得方白特別神秘。
方白才剛走出來,就聽到秦楓的話,下意識的看向腰間,把那個拇指大小的東西拿出。
“你說這個?銅皮左輪。”
拇指大小,泛著微黃,是縮小之后的左輪。
現在也不適用紙來形容了,方白索性用了銅皮二字,取材于銅皮詭術。
昨晚上就試了,能夠承受六發鬼絲,左輪正好。
連發肯定比單發好,省時省事。
“方兄,我怎么感覺自己就像個沒有見識的山野村夫,銅皮左輪又是干嘛的?”秦楓越發好奇,實在忍不住問出來。
“也沒啥,就變成連發了。”方白順口這么一答。
秦楓愣住:“原來如此,什么?連發?”
他差點把手上的書扔掉。
紙駁殼槍的威力他見過,也有弊端,因為是一次性的,中間的拿取需要浪費時間。
可現在竟然有連發的?
想起這個,秦楓就打了個哆嗦,腦海中不自覺的想到一個畫面……
腦海中,方白雙手各持一把銅皮左輪,一邊跑,一邊啪啪啪的打。
秦楓用力甩頭,抹掉額頭汗水。
“秦兄,要不要吃點東西?”方白問道。
“那就勞煩方兄了?!鼻貤鞣€住心神,回答道。
方白擺了擺手,表示無所謂,獨自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