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華清宮,墨香玉和欣才人遠遠走在前面,林晚竹在后面走著,想著剛才她們幫她說話,還是得上去道謝一下才禮貌。
林晚竹想著便加快了腳步趕了上去:“兩位姐姐請留步。”
墨香玉和欣才人聞言停下腳步往她的方向望去。林晚竹在墨香玉身側(cè)停下,行了一下福身禮:“妹妹給二位姐姐請安,多謝二位姐姐方才出言相助。”
墨香玉和欣才人愣了一下,相視一笑三人繼續(xù)向前走著。墨香玉開口道:“妹妹不必道謝,我無拘無束慣了,實在見不得那些做作樣子,若是旁人,我也一樣說話的。”
“妹妹倒是欣賞姐姐的性子,有什么說什么。若是姐姐們不嫌棄,就喚妹妹名字便可。”
“怎會嫌棄的呢。這偌大的皇宮里,能遇到幾個志同道合的人不容易,我從選秀那日便留意你許久了,你在府中時的事情也略有耳聞。不像那些人只知道攀扯富貴權(quán)勢,當真是俗氣。”
沒想到墨香玉會這么說,林晚竹倒是有些意外:“姐姐當真女中豪杰。”
“晚竹剛才都說讓我喚你閨名,也不用喚我姐姐了,喚我香玉就是了。”
“我也是,我姓周,名喚夕嵐。喚我嵐兒便可。”欣才人偏了一下頭笑著看著她。
林晚竹也算是在這找到朋友了,主動發(fā)出邀請:“好啊!我宮里新制了些茶點和菜式,不如今日香玉和嵐兒就一同去我宮里用膳吧!”
“晚竹你都這么說了,我們哪有推辭的道理。”三人笑著便同往雪陽宮去了。
——
“宸主子近日基本不怎么出門,不是和丫頭們說笑,就是在宮里小廚房做茶點。除了昨日去給嘉淑妃請安,路上便找了墨貴人和欣才人,一同回了雪陽宮用膳。”洛齊回著話。
安皖翼依舊沒有停下批閱奏折的動作,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喜怒:“她每天倒是悠閑,朕天天這么忙,得給她找點事做。張良勝!”
外面候著的張公公聽到皇上傳召趕緊開門進來:“奴才在。”
“朕餓了。”
“皇上該用晚膳了,奴才這就去傳膳。”張公公說完便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不必了。”安皖翼出言阻止,“去雪陽宮,告訴敬事房不必差人來翻牌子了,朕今日歇在雪陽宮。”
“嗻。”張公公倒是沒有意外,他也覺得宸才人肯定是頭一份的恩寵,“擺駕雪陽宮!”
“洛齊,你下去吧。”
“屬下告退。”
——
張公公派人來傳旨的時候,林晚竹還在小廚房里研究新菜式。
“奴才給宸主子請安。”
“起來吧!公公有何事啊?”林晚竹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繼續(xù)炒著菜。
“皇上御駕正往雪陽宮來,主子拾掇拾掇預備著接駕吧!”
這話可是嚇著林晚竹了:“啊?這會兒就來了?”
“是啊!估摸著一會兒就到了。”小德子低著頭回話。
“那他今晚不會也留在這兒吧?”林晚竹心里不踏實,可不能啊!她可不想侍寢。
“回稟主子,皇上說來您這兒用晚膳,還說了今日歇在您這兒。”小德子疑惑,一般妃子聽說皇上留宿,這宸主子怎么還不太情愿的樣子。
林晚竹嘆了口氣,恢復了笑容:“知道了,你退下吧!”
“奴才告退。”
茉莉上前笑著看著她:“皇上要來了,我陪你去換身衣服接駕吧!”
林晚竹擺擺手,繼續(xù)炒著鍋里的菜:“不用。那你們把我剛才做好的飯菜,還有熬的粥都放到殿里的飯桌上。茉莉你準備茶點。”
林晚竹悄悄湊到她耳邊說:“上回皇上到咱們府里用的那些。”
“是。我這就去。”
一下子整個雪陽宮都忙碌了起來。
這也來不及換衣服,她今兒穿的還是從家里帶來的一套淺紫色的衣裙。她不換也是想讓他看了趕緊走,不能留下侍寢。
她和一眾宮人站在雪陽宮院子里等安皖翼來,只聽見一聲:“皇上駕到。”安皖翼帶著浩浩蕩蕩的一批人來了。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金安。”林晚竹雙膝微屈雙手交疊平于胸前行萬福禮。
宮人奴才們跪了一地:“奴才恭請皇上圣安。”
安皖翼見她沒穿宮裝,又想捉弄她一番。上前雙手扶了她一下示意她起來:“愛妃今日這一身是在未出閣時的裝扮,這是何意?”
林晚竹臉上笑嘻嘻,心里又把他罵了一遍:“皇上可別誤會臣妾,臣妾是為皇上做晚膳才換了方便點的衣服。宮裝衣袖那么長,臣妾如何為皇上洗手作羹湯呢?”
安皖翼嘴角微揚:“哦?那愛妃的意思是朕誤會你了?”
“當然。皇上可得好好想想怎么補償臣妾,不然臣妾可要生氣了。”林晚竹學著那些嬪妃嬌嗔的樣子,故意惡心他。
但是,她好像用錯方法了,這招她用好像沒用一樣,仿佛還挑逗到他了。
只見安皖翼一手攔住她的腰將她摟緊懷里,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愛妃的意思是,是要朕今晚好好表現(xiàn)了?”
一句話說得林晚竹耳朵都紅了,安皖翼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林晚竹用力推開他,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別處:“皇上,再不用膳那飯菜都涼了!”
安皖翼笑著理了一下衣袖,擺手示意他們起身:“愛妃都這么說了,就進去用膳吧!你們不必進來伺候。”
“遵旨!”
說完看了一眼面前的林晚竹便往同心殿走去,林晚竹在后面跟著,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悄咪咪在后面罵罵咧咧。
兩人一前一后進去,林晚竹進去時隨手就把門關(guān)了,沒想到坐在飯桌前的安皖翼這時開口了:“愛妃這就把門關(guān)了啊!已經(jīng)這般等不及了嗎?”
林晚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臣妾只是隨手關(guān)門,人人有責。”
“坐吧!”安皖翼笑著拿起筷子便開始吃飯,剛吃了幾口便贊嘆不已,“這糖醋排骨和魚香肉絲燒得還不錯。”
“不說別的,臣妾的手藝自詡比御膳房做的都精致。”林晚竹有些得意。
“大言不慚。”安皖翼看了一眼她,嘲弄了她一番。
吃著吃著她便發(fā)覺有些不對勁,這古代人好像沒這么叫過這幾道菜的名字。這糖醋排骨古代叫“肉骨頭”,魚香肉絲是抗戰(zhàn)時期蔣介石的廚子才訂的名字。他是安朝皇帝怎么會知道這些個的名字?好你個安皖翼,敢捉弄我這么久!看我不把你打回原型!
林晚竹又夾了些過油肉在他的盤子里:“臣妾自然不如皇上聰慧,那皇上可知這道菜的名字?”
“朕自然知道,過油肉嘛!這么簡單。”安皖翼得意的笑著看著她,沒發(fā)覺她的小心思。
好家伙,就是他!過油肉古代叫抓炒里脊,根本不叫過油肉!這下林晚竹有些生氣了,將筷子往面前的盤上一摔,雙手環(huán)胸怒氣沖沖的看著他。
安皖翼聽到動靜,不明所以:“怎么了?如此失禮,這成何體統(tǒng)。”
林晚竹撐著桌子單手托腮笑瞇瞇看著她:“這幾道菜的名字不是叫肉排骨、抓炒里脊嗎?還有那魚香肉絲好像也不叫這個名字吧?”
安皖翼吃飯的動作聽到這話直接僵在半空,放下手中的筷子,討好的看著她:“晚晚,你知道了啊……”
林晚竹一拍桌子,又想著外面還有那么多人也不好大聲,只能壓著聲音兩步跨過去掐住他的脖子:“好你個安皖翼,你也穿越過來了,不告訴我就算了,還捉弄我這么久!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安皖翼佯裝她太用力了,翻翻白眼裝可憐道:“咳咳!晚晚,你是想謀殺親夫嗎?”
林晚竹見狀慌忙撤了手:“誰謀殺親夫啊!”
“你啊!除了你還能有誰啊!”安皖翼端正了一下姿勢,一把將她拉入他的懷中,讓她坐在她腿上,“在現(xiàn)代你是我女朋友,在這安朝你是我的宸才人,怎么不算謀殺親夫?”
“你還好意思說,這么多妃子,穿越過來,你還選了那么多妃子進來,一頂綠帽子不算,還十幾頂,你是嫌我為中國綠化貢獻的力量不夠嗎?”想想就生氣。
安皖翼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是不是傻!這是古代啊!我要是跟太后說我要立馬遣散后宮不選秀,讓你做皇后,讓別人發(fā)現(xiàn)了咱倆還不等找到回去的方法就得葬身在這安朝!”
“也是啊!那你可不許和她們睡!”
“怎么會,我自從一覺醒來到了這皇宮里,那是后宮也不敢去,天天在那處理朝政,都搞得我上火好久了。”安皖翼絕對保證,而且這上火是真的,火還不小。
林晚竹滿意的笑笑,火氣也降了不少:“那行吧,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免你欺君大罪!”
她學著他當皇帝的樣子。
安皖翼低頭親了她一口:“老婆大人息怒就好,不然小的罪過可就大了。”
“你什么時候知道這個林晚竹是我的?”林晚竹問道。
“我剛來安朝不久,就聽說林家小姐溫柔嫻雅,可是呢!大病一場之后又是會做茶點,又是會爬樹的,那時候已經(jīng)懷疑了。聽張良勝說你的茶點做的極好。之后悄悄去了,你那沒腦子大膽喊一句安皖翼的時候更確定了。”安皖翼仔細敘說著。
林晚竹看著他,挑了挑眉說道:“噢~這樣啊!啊呀!這皇上當?shù)猛寐铮∵€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種功能!”
“那是。你老公我是誰啊!我既然能管得了一個班級,能管得了一個年級,還怕學不會做一個皇帝嗎?”安皖翼仰起頭滿臉驕傲。
林晚竹癟癟嘴:“不專業(yè),小心走之前就把人家安朝玩兒完了!”
安皖翼聽這話嘖了一聲就開始撓她癢癢,林晚竹被鬧得掙扎著條件反射般的掙脫開他站起身來,安皖翼也站起身一把將她摟在懷里:“晚晚,我好想你!”
林晚竹錘了一下他:“想我你這么久不來看我。”
“這當皇帝太忙了,我那奏折都堆成山了。等回了現(xiàn)代咱們就結(jié)婚好不好?”
林晚竹將頭埋在他胸口點點頭:“嗯。以后都不分開了,讓我一直賴著你。”
“好。”安皖翼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將她抱的更緊了些。
林晚竹輕輕推開他一些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就要親他:“那我要親親!”
安皖翼無奈地笑笑,俯下身便親她。
兩人貼著額頭,安皖翼率先開口:“真熱啊!那老婆大人要不要幫我降降溫?”
“呸!才不要!”林晚竹有些害羞,啐了他一口。
安皖翼看她嬌羞的樣子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往寢殿走去,剛把她放在床上,手要解她衣服的時候。林晚竹一把抓住他的手:“外面還那么多人呢!”
安皖翼想了一下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都出去外頭候著。”
“奴才告退!”

樹懶Sena
甜甜的林晚竹和安皖翼大家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