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望睜開眼時,只覺全身酸疼,再看看旁邊熟睡的沈青玉,瞬間想起了昨夜之事,
她咽了咽口水,昨夜就這樣把自己交待出去了?她悄悄從地上拾起衣物穿了上去,又回頭看了眼沈青玉,手不自覺地往他那腹肌上摸了一把,還別說,手感挺好,摸完之后立馬收回手,準備開溜
不料,腳還沒動,衣服就被人拽住了,那人緩緩從床上坐起來,似是剛睡醒,語氣還有些慵懶:“怎么?睡完就想跑?”
曲望聽到聲音后,心虛地將衣服扯了回來,理不直氣也壯:“還不是你自己把持不住,再說了,吃虧的是我好吧,沒找你算賬就不錯了。”
沈青玉卻一把把曲望拽入懷里,與她杏眸對視:“那你想怎么辦?”
曲望回視著他的桃花眸,那雙眸子,太過溺人,很快,她便移開了目光,吞吞吐吐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要不就…就算了吧。”
沈青玉聽后,猛敲曲望腦袋:“你天天腦子里都在想什么?睡了就想跑?還是說你想重溫一次?”
曲望聽后,條件反射地揉了揉酸疼的腰,立即搖頭:“算了。”之后,她又抬頭問道:“那你想怎么辦?”
沈青玉笑道:“自然是以三十里春花為聘,許你一紙婚約,待解決完所有的事情,天下太平時,我便與你成親。”
曲望愣道:“為什么是三十里春花?”
沈青玉眸里盡是溫柔:“整個沈國上下加起來也不過三十里,至于為什么是春花,自是在春天相遇,當以春花為聘。”
曲望手捏下巴,思考半晌,才說道:“那我就…以汝所愿,還天下之夙愿。”
沈青玉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想起那日她醉酒所說的話,挑了挑眉:“不是說不查案了?”
曲望縮在他懷里,支支吾吾道:“我何時說過了。”廢話,她不辦案,從哪搞錢,特工頭不得把她爆炒魷魚了
淺如走在府內,原是想將醉人樓那塊散發攝魂香的石頭交給曲望處理,不料,碰到了董樂管理下的一個叫四虎的手下
四虎看到淺如笑著打招呼:“淺如姐,早啊。”
淺如也友好地朝他揮了揮手:“四虎,早啊。”
四虎眼尖地發現了淺如手腕上的手鐲,一臉不可思議:“這手鐲……”
淺如垂眸,看了看手鐲,疑惑道:“這手鐲怎么了,董樂給我的。”
四虎聽后,又是一臉驚奇:“董樂的寒冰玉怎么鑲到了手鐲里面去了,虧我當初找他借這塊寒冰玉,他死活不借,還說什么'把最好的都給一人',對了,他為什么給你寒冰玉?”
淺如回憶了一下,說道:“因為…那時我做飯手燙到了。”
四虎一聽,更生氣了:“就因為燙傷就把天下僅一枚的寒冰玉送你了,他還真是把最好的都給你了!”之后甩袖走人,留下淺如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突然,董樂從身后拍了拍她,笑著說道:“喂,母夜叉,發什么呆呢?”
淺如回過神,想起剛剛四虎說的話,心跳加速,輕聲問道:“這樣的手鐲,你真的有很多嗎?”
董樂聽后,別開目光,有些不自在,他清了清嗓子道:“不…不然呢!要是只有一個,我會送你嗎?”天知道,他為了送她一個手鐲費了多少心思?這樣的手鐲是有很多,可寒冰玉只有一個,他將母親送他的寒冰玉連夜鑲進了手鐲里,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送出去
淺如偷笑出聲,小姐,我好像知道喜歡是什么了,那便是想要“把最好的都給你”
江初云坐在院子里發呆,她剛剛在房間發現一個紙條,上面寫著:離兇宅之案還差最后一個線索,若想穿回去,務必幫助有鈴人集齊
許之舟朝她走來,端了盤剝好皮的葡萄放至石桌上:“想什么呢?”
江初云從盤子里拿起一個葡萄放入嘴中,不料,兩人同時開口講話:“我……”
江初云頓了頓,隨后道:“你先說。”
許之舟開口道:“過陣子,我便于阿辰一塊出兵,與南越兩國有一戰,南越近日下了戰約。”
江初云聽后,抬頭,眸里盡是擔憂:“可是…戰場上刀劍無眼……”雖然她早就想過會有今天這種局面,但是她還是想賭一把
許之舟伸出一只手指頓在她的唇瓣上,輕聲道:“我答應你,戰后我死也要爬回來見你。”
江初云起身抱住許之舟,眸中有點點淚花:“要是你不回來了,我便不再原諒你,許之舟你給我聽好了,無論何時,都不準拋下我一個人。”
許之舟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好,我答應你,此戰過后,我便解甲歸田,陪你過你想要的生活。”
江初云頭縮進許之舟懷里,
許之舟見狀,笑了笑:“你方才要說什么?”
江初云苦笑了下,到嘴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了:“無…事。”如今還有一個兇宅的線索,她就要回去了,對不起,他有他的國家要守,她也有她必須要完成的任務……
許之舟笑了下,又喂了她一顆葡萄,隨后道:“從來沒想過剝葡萄這種平淡的生活,竟能那么幸福美好也那么讓人遙不可及。”若能將你那份純真永遠保存下去,我愿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