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玉坐在書桌旁深思,一旁的董樂好奇道:“王爺,你在想什么?”
似是被人打斷思緒,沈青玉皺了下眉,不滿道:“你突然出聲干什么?”
董樂一臉委屈道:“那我以后都不說話了行了吧。”
又過了一會,沈青玉開口問道:“董樂,你說如何對自己喜歡的女子表明心意?”
董樂聽后一臉疑惑:“哈?你不是早就和曲小姐定終身了嗎?心意還不夠明顯嗎?”
沈青玉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本王的意思是本王想給她來一次正式的表明心意,很正式的那種。”
董樂似是回憶起了什么,又開始了滔滔不絕:“想當年,在那煙花之下,我爹偷偷牽住我娘的手,兩人望著天際又相視而笑,我爹說道'此生盛世繁華只想給你',我娘笑著說'一言為定,若君不負我,定還相思意',王爺啊,你若是想跟曲小姐表明心意呢,時機是很重要的,如今正是深秋,意境優美,成功率還是很高的……”
沈青玉聽了這長篇的廢話,只有最后一句話才是重點,不得不打斷他:“能不能講點重點。”
董樂咽了咽口水,說道:“…今晚或許是個好機會。”
沈青玉正深思,就聽到房梁上有一陣欠扁的笑聲,抬眸就看到一個淡紫色玄衣錦飾男子正坐在屋梁之上,饒有興趣地看著下面
董樂驚訝道:“傅錦寒!你怎么在這?”
房梁上坐著的正是前來沈國游玩的傅國太子傅錦寒,
傅錦寒見被發現,便從房梁上跳下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對董樂說道:“這次我來沈國本就是想尋你一起游玩的。”
董樂一臉狐疑道:“你不會要把我帶回傅國吧?”
傅錦寒輕輕搖頭,只是說道:“我這次出來想必是最后一次出來玩了,父皇身體不行了,想必馬上我就要登位了,就想趁這次空閑時間出來見你一面。”
董樂一臉驚奇:“傅帝不行了?你也要繼位了嗎?”
傅錦寒點了點頭,隨后看向沈青玉,有禮道:“想必這位就是沈國的沈玉王爺了吧,在下有禮了。”
沈青玉笑了笑說道:“不必多禮,傅國太子難得來沈國游玩一趟,自是要好好相待。”
傅錦寒拱了拱手道:“那這段時間就有勞沈玉王爺了。”
沈青玉勾了勾唇,對董樂說道:“你去為傅國太子挑選一間上好的廂房。”
董樂點了點頭,便帶著傅錦寒往后院走去
沈青玉望向窗外,天色已黑,那么他也該去赴約了,
董樂和傅錦寒也跟在沈青玉后面來到超仙館,館內靜悄悄的,
董樂疑惑道:“怎么一個人……”話還未說完,黑暗中,有一雙手捂住他嘴,把他拉至別處,傅錦寒察覺到氣息,便往董樂的方向走去,
沈青玉警惕地望著四周,突然超仙館的門關上了,正在他緊張之際,一盞接著一盞的油燈接二連三地被點燃,店內飛著會發光銀閃閃的東西,原來是螢火蟲
沈青玉一步又一步地往館內走去,桌上擺著各種各樣的佳肴,
突然,沈青玉從他的發絲上取下一片勿忘我花瓣,緊接著一陣又一陣的勿忘我花雨灑落,再次抬頭,沈青玉就看到對面站著的傾城少女手里端著一盤糯米圓,四目相對
曲望端著糯米圓緩緩向他走去,直至曲望走到沈青玉身旁,那花雨才停止
曲望將手中的糯米圓遞給沈青玉,笑著說道:“祝你…生辰快樂,年年歡喜,歲歲平樂。”
與此同時,江初云,許之舟,沈清辰,江遠寒,淺如,董樂,傅錦寒從暗處走出來
“王爺生辰快樂!”
“青玉生辰快樂!”
“阿玉生辰快樂!”
“……”
沈青玉望著光亮下明亮動人的女孩,他內心受到極大的震撼,原以為那日她在記憶中所說的那句“以后你的每一年生辰,都由姐姐陪你過”只是隨口說說,這一刻,沈青玉感覺心里那個始終打不開的心結徹底解開了,
沈青玉桃花眸泛濫著溫柔,曲望,你愿我年年歡喜,可正因為有你,我才會歡喜年年,你就是我最大的歡喜呀
曲望則是一臉期待地看著沈青玉說道:“快嘗嘗我做的糯米圓。”
沈青玉輕笑了一聲,從盤中拿了一塊放入嘴中,味道…屬實有些怪,但這卻是他吃的最好吃的糯米圓,他勾了勾唇道:“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糯米圓。”
曲望心情頗好,從桌上開了幾壺酒,說道:“這是我特地找淺如從忘憂酒館要的最烈的酒,今晚不醉不歸!”
“……”
半個時辰后,眾人都已面色通紅,唯有沈青玉和許之舟清醒,
曲望突然站起,傻笑道:“今天…我高興,我為大家唱首歌助興!”
江初云也站了起來:“我…我也來!”
曲望和江初云站在館內中央,那滿館的螢火蟲此刻也配合得圍聚了過來,在兩人周圍環繞著
曲望雙眸緊閉,哼唱道:“淺嘗山河花開花落,折柳如月看盡容顏,吹盡枯枝浴火生,抬頭盡數滿天星,落花流水無情似有情,殘花擾擾……”
江初云也跟在后面哼唱:“再望初云擾擾留相思,舟流入云中……舞劍起,紙燈漫天,只清辰……一壺忘憂,解相思……”
隨后兩人抱在一起昏睡了過去
許之舟和沈青玉無奈一笑,同時起身朝兩個女孩走去,
許之舟將江初云背了起來,隨后又看了看喝醉了的江遠寒和沈清辰,不免笑道:“阿寒,阿辰你們兩個自行回去吧。”
與此同時,沈青玉將曲望打橫抱起,看向董樂說道:“照顧好淺如還有傅錦寒。”
同樣喝醉的董樂:“……”
回許府的路上,江初云突然醒過來,她面色通紅,一臉呆萌地望著許之舟,嘴里冒了句:“帥哥,木——馬。”
許之舟愣住,木馬?那是什么東西?木頭做的馬嗎?他問道:“何為…木馬?”
江初云此刻唇瓣紅潤且泛著光澤,聽了許之舟的話后,壞笑了下,唇瓣湊近他唇角,輕聲說道:“弟弟,你不懂啊,那姐姐教你,就是mua~的意思。”話落,她直接吻住許之舟誘人的唇瓣,
許之舟整個人僵硬在原地,一時忘記了反應,短短幾秒,隨后江初云松了唇,又睡著了,她迷迷糊糊說道:“許之舟…你喜歡我還是喜歡暴暴……”
許之舟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眼里盡是寵溺,他輕聲道:“喜歡你,只想一直一直喜歡你。”他不想再將喜歡她當做他一個人的心事
沈青玉一路將曲望抱回府,本來計劃今晚表心意,誰知道,某人喝醉了,
突然,曲望從沈青玉懷里跳出來,她面色紅潤,一雙大大的杏眸此刻瞪著沈青玉:“坑人特工頭,天天發那么少的工資,終于可以…在夢里好好教訓你了!”
雖然沈青玉不明白曲望什么意思,但他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曲望二話不說對沈青玉直接開打,
沈青玉運行輕功,邊躲邊說道:“曲望,你怎么了?”
曲望追著沈青玉打的趨勢不減半分,兩人屋檐上下,雙袖揚起,一攻一守,一招一式,時進時退
沈青玉終于躲得不耐煩了,近至曲望的身,一把握住她的拳頭,將她狠狠摟緊,然而曲府上下已經被搞得亂七八糟,
曲望推開沈青玉,兇巴巴說道:“這個窮組織…老子不待了!”
隨后她倒在地上,沈青玉無奈上前把她抱入懷里,往她那已經破了好幾個大洞的房間走去,曲望喃喃道:“我再也不破案了……”
她又做夢了,又是那個男孩和女孩
“你許了什么愿?”
“我許了……”
“好,我陪你。”
沈青玉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望了望凌亂的曲府,看來表明心意得改天了,
剛準備離開,曲望卻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不讓他走,沈青玉怎么扯也扯不掉,最后的結果是沈青玉被迫在曲望床沿睡,一直睡到天亮
這一夜是沈青玉睡的最難忘的夜,曲望不是一會說夢話就是一會打他一下,要么把腿搭在他身上,這一夜屬實……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