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潮濕的地洞泛著寒意,江初云下意識抱緊了胳膊,許之舟征戰沙場多年,身體素質自是不差的,這點寒風還是奈何不了他的,
許之舟望向江初云,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再加上這冷風,這丫頭身體骨弱,必然承受不住
許之舟想著想著,就解開了外袍,為江初云披上,并給她系好衣物
察覺到暖意的江初云抬頭,望向許之舟,男人此時就穿了個里衣,寒風吹過,許之舟的胸膛那片肌膚裸露在外,被風吹得有些紅
江初云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怪不好受的,她問道:“你…你不冷嗎?”
許之舟對她笑了笑說道:“無礙,我是大將軍?!?p> 江初云神情復雜,心里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為什么眼前這個馳騁沙場的男人會對她那么好,一次次地縱容她,一次次地幫助她?
他是大將軍,在戰場上以一敵千,令人畏懼,在京城,亦博得萬千少女的芳心,真男兒是他,溫潤素雅也是他,可偏偏一次次出現在她的面前幫助她,保護她
有了些許動容,江初云的身體朝許之舟的方向挪了過去
許之舟一臉疑惑地望著江初云,以為她是愧疚,便笑著說道:“我真不冷?!?p> 下一秒,一個溫暖又軟糯的身體抱住了他,許之舟的身體僵硬在原地,眼神有些晦暗不明,聲音也有些低?。骸澳恪@是做什么?”
江初云毛茸茸的腦袋貼在許之舟的胸膛上,她悄悄抬眸,有些心虛:“給…大將軍取暖!”說完這番話,江初云的臉頰已然紅透,天吶,她到底到底在做什么啊
許之舟卻一把將她攬入懷里,江初云感覺一股屬于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獨有的薄荷清香涌入她的鼻腔,只一夜就好,一夜就好,哪怕是個夢也行,明天夢就醒了,明天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沒過一會,江初云就睡著了,令她想不到的是,本以為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地方很難入眠,但躺在許之舟懷里很輕易地就睡著了,睡得還很安穩,一種安全感縈繞在她身心
曲望和沈青玉帶著越茗珠及越國百姓走出陵墓,再次返回囚島
沈青玉帶著曲望找到了秦夢之,秦夢之看到曲望的那一刻激動得說不了話,她輕聲喚道:“望兒……”
曲望心里有一絲異樣,認出了秦夢之,便笑道:“母親。”
秦夢之走上前,握住曲望的手,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了番,欣慰道:“我家望兒長大了,越來越好看了。”
沈青玉見狀,唇角也帶了些許笑意,對秦夢之說道:“師娘,如今囚島結界已破,隨時可以離開。”
秦夢之卻搖了搖頭,說道:“我還不能離開,你且先帶著小望離開,我留在這里還有要事辦,囚島是個練兵的好地方,時機一到我自會與你們重逢。”
沈青玉眸光一閃,到底是什么樣的事情,師娘幾年還沒有完成?竟然連師傅都要瞞?
秦夢之對曲望笑著說道:“小望,回去給你爹報個平安,讓他別擔心,我在這一切安好。”
曲望輕點了下頭:“好,我回去會跟爹說的?!?p> 沈青玉沉聲道:“師娘,我打算在囚島上培養一支玉樓的兵力,門外那群百姓即是玉樓的新成員,之后便交給師娘培養了。”被抓的大多都是年輕人,皆是武功苗子
秦夢之聽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從袖中掏出一封密封的信,遞給沈青玉:“務必將此信交與你師傅,他看后自會明白的,應該知道該怎么做?!?p> 沈青玉接過信封,并將其收入袖中,淡淡說道:“我與曲妹妹已出來數日,也該回去了,就不在此地多留了,這里的事,還要多麻煩師娘了?!?p> 秦夢之似是不舍得般,握住了曲望的手,有些愧疚,更多的是不舍:“小望,很抱歉,剛見面娘又要跟你分開了,你要乖乖的,要聽你爹的話,要不了多久,娘就會回去陪你們的?!?p> 曲望心里酸酸的,點點頭說道:“放心吧,娘,我和爹都會等你回來的。”
秦夢之又望向沈青玉沉聲道:“青玉,還要麻煩你以后保護好望兒?!?p> 沈青玉一雙勾人的桃花眸盡是笑意,唇角微勾,說出來的話卻令人心頭一震:“從始至終,她都是我三殿下護著的對象?!?p> 曲望聽后,耳根子又紅了,秦夢之盡收眼底,很快笑意也到了嘴角
兩人又告別了番,就帶著越茗珠乘船離開囚島,至于那些被抓來的百姓自愿留在囚島愿意為沈青玉效力,只待一日厚積薄發
三人在死河上渡了一日,便抵達了京城,這一路,風浪平靜,倒也順利
然而距離七日之約剛好也只剩一天了
江初云和許之舟從地洞里出來后,選擇性失憶忘記那晚的事情,倆人都還像以前的模式相處,只有江初云覺得那夜后她的心徹底不正常了
很多年后,她才會知道,那些數不清的情緒在心頭徘徊的感覺,其實是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