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御長，我真是算的。”張凡苦笑道。

　　“全部都是算得？這些盜墓賊身上真有死氣？”

　　王振剛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算卦算得準我認。

　　但是死氣這玩意，未免有點太玄乎了吧？

　　準確說出盜墓團伙的頭目，甚至連人家兒子是不是親生的都知道。

　　更夸張的是，你特么連那件事是哪天發生的都能算？

　　這是算命嗎？

　　哪個卦攤上有親子鑒定這項目啊？

　　還有在吳大山家里，人家話都沒說你就把東西全翻出來了。

　　包裝沒拆你就知道這是誰的字，什么刀，連人家的密室你都知道在哪。

　　還有，這些盜墓用的工具，你為啥全都了如指掌？

　　自己從業將近二十年，還從來沒以這種速度破過案呢。

　　嘶……不對啊……

　　想到這里，王振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如果不靠玄學解釋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這張凡，既是盜墓團伙的人，也是盜竊團伙的人……

　　那就更不可能了，誰閑的沒事干端自己老窩啊？

　　我靠……難道真是這小子算出來的？！

　　即使心里十分明了，但王振剛還是很難接受玄學這一套。

　　畢竟科學執法二十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見王振剛還是滿臉質疑，張凡無奈道：“王御長，你要是還不相信，要不我給你好好卜一卦？”

　　“別別別，你可別給我亂算，我信了！”

　　王振剛連忙搖頭拒絕，感覺被張凡一算，自己就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張凡：“王御長，您現在總該相信我不是個詐騙犯了吧？”

　　“嗯，你現在洗脫嫌疑了。”

　　王振剛點了點頭，調查結果半個小時前就出了，那些買過他驅邪符的，不光沒有被騙的感覺，反而一提起張凡就感恩戴德。

　　按照他們的意思，即使張凡現在有困難，他們都愿意無償捐助。

　　雖然自己不相信這鬼神之說，但這種情況自己也不能強行說人家詐騙。

　　看來這兄妹倆，是時候該好好談談了，連自己親哥都能舉報。

　　“既然這樣，那王御長我就先撤了哈，再見。”張凡如釋重負，揮了揮手準備離開。

　　“先等一下，還有幾件事要和你說。”王振剛叫停了張凡，從抽屜里拿出一摞現金。

　　“這次搗毀兩個犯罪團伙，你功勞最大，按照規定有現金獎勵，這是兩萬塊錢。

　　原本是我們處這個月的獎金，先給你，你的獎金到時候下來估計不止兩萬，到時候再給你補上。

　　不過……考慮到你破案的特殊性，可能不會給你開表彰會，這點你要有心理準備。”

　　“見外見外，實在是太見外了王御長，能幫您破案我已經很榮幸了，談什么表彰會啊。”

　　張凡喜笑顏開，毫不客氣的接過了這兩萬塊錢。

　　兩萬塊，這下老妹的學費不用愁了！

　　關上抽屜，王振剛又語重心長的說道：

　　“張凡，雖然你算卦挺準的，但是封建迷信這東西上面還是不太支持，以后還是盡量少算為好，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說到這里，王振剛有些難以開口，沉默了片刻后，遲疑道：“舉報你詐騙的人，是你親妹妹張敏，回去以后你們得加強溝通了。”

　　“什么！還真是我妹？！”

　　此話一出，張凡臉上的笑容頓時戛然而止，心中猶如晴天霹靂。

　　舉報自己的人……居然真的是自己親妹妹！

　　這小妮子到底哪哪根筋搭錯了？

　　我是你親哥啊，連自己親哥都舉報！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

　　之前王御長不愿意透露消息給自己，只能算出張敏兩個字。

　　你哥我第一反應就是重名，我這么信任你，你居然背刺我？！

　　辛辛苦苦在外面擺攤給你賺學費，你舉報我？

　　良心呢？

　　“那個……張凡，你先別太激動，你確實沒有學過占卜，你妹懷疑你詐騙也正常，這其實也是為了你好。”

　　王振剛安撫了一聲，并不打算詢問張凡為什么有這些本事。

　　“哎……這叫什么事啊。”張凡無奈的搖了搖頭。

　　要說去責怪張敏，他還真舍不得。

　　只能說自己家這個妹妹太天真了，有點理想主義了，就算你哥真是神棍你也不能舉報啊……

　　要是自己今天真坐牢了，你這學還上不上了？

　　見張凡還是一臉苦悶，王振剛忽然眼前一亮，小聲道：“我說句實話，主要還是你這個職業不太正經，就算我們不查你，你這個收入也不太穩定吧，據我了解，你有的時候一個月不開單，連房租水電都成了問題。”

　　“王御長，你這是安慰我還是補刀啊……”張凡苦笑道。

　　“別急啊。”王振剛微微一笑，道：“處里現在有一個輔御的名額，收入穩定，還幫你繳納五險一金，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一個人就能做主。”

　　“輔御……”張凡摸了摸下巴，疑惑道：“王御長，這輔御，具體待遇如何？”

　　“基本工資兩千二，加上全勤績效，怎么也能發個三千吧。”王振剛解釋道。

　　“三千？”

　　張凡一聽瞬間就沒了興趣，搖頭道：“算了吧，咱南城可是二線城市啊，三千塊錢夠干啥的，我還得給妹妹交學費呢，生活質量我也不想讓她比別人差。”

　　“聽我說完。”王振剛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別看工資少，只要你能破案，就有獎金領，你能掐會算的，還怕工資少發了嗎？”

　　“獎金……”張凡掂了掂手里的兩萬塊錢，面露思索。

　　如果有獎金可領的話，這活好像還不錯。

　　御安也是御啊，在老妹面前還能拔高一下地位。

　　有保底工資，自己還能出去兼職算卦，這小日子不是一下子就好起來了嗎？

　　而且現在這情況，在青陽街御安處王振剛肯定會給自己撐腰，遲到早退應該也問題不大。

　　沉思了片刻，張凡痛快點頭：“行，王御長，這活我干了！”

　　“哎，上道，以后叫我剛哥就行。”王振剛面露欣喜，拿起對講機說道：“趙凱，張凡這小子我拐到手了，你過來帶他辦一下入職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