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藥鋪買了一些迷藥,安排笙笙放在了飯菜里。趁護衛(wèi)暈倒,我們偷偷溜了出來。
我們在驚慌下跑進城南一處破屋里,破舊的桌子,破舊的戒尺,學童身上也穿得破破爛爛的。
看著這群學童不過是幾歲的孩子罷了,他們搖頭晃腦地讀著書,可愛極了,我嘴角掛起了笑。
“請問姑娘,在此作甚?”
我一驚,抬頭,是位身著皓藍色布衣,身材挺拔,模樣俊朗的先生。我慌了神,拉著笙笙往跑。
回了府邸,守衛(wèi)已等候多時,人手一條鞭子。將我們捆綁在椅子上,抽打著鞭子。
“左不過是賤俘,竟然如此狂妄!”
我冷笑著,“我一個人的主意。與這丫頭無關!我指示的!放了她!”
“可以!那她的那份你得一起受著!”
“可以!”
隨后一連串的疼痛襲來。
笙笙將我扶回房間,等她關上門,我問道:“你是不是沒有下藥?”
笙笙突然跪在我面前,哭著說道:“姑娘,姑娘,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辦法。”
“笙笙,那藥藥效長,可我們出去兩個時辰都不到,他們便都醒了,你說這是什么緣故?”
“姑娘,我……”
“罷了。你回吧,我要歇息了。”
“是。”
她也是個可憐人啊。
等我脫下衣裳看著傷痕,抬起頭,眼淚滑過眼角,捂著嘴抽泣著,我過夠了這樣的日子,累了。
我爬登上了屋頂,“我啊愛慕了一位公子。今后恐怕無緣再與他相見了,只能將這份愛慕藏在心里。”
我向下望著人群,恍惚間我看到了他的身影,朝著我走來。我順著樓梯,走了下來,朝著門口跑去。
“咚咚咚”地三聲。
我開了門,他手里拿著藥膏遞給了我,我很疑惑,拉著他的手質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丫鬟告訴我的。”
“謝謝公子。”
“那在下先行告辭了。”
“多謝公子”
“在下楚昭南。”
“我是太平·完顏。”
說完他便走了。
那件事后笙笙跟我保持了距離,我變成了一個人。有時,楚昭南會來府上,替我?guī)睃c小東西。
“太平姑娘,我替你帶了點果脯。”
“多謝楚公子。”
“今日天氣好,要不出去走走。”
“好呀。”
他會給我講他教書的事,而我講我國都的事。
他講我聽著,我講他聽著,覺得日子這樣過得很安穩(wěn)。
“聽姑娘講,在下倒想去國都看看了。”
“去不了了。那里沒了。”
“實在可惜了!”
我終是沒告訴他我是亡國的公主,是戰(zhàn)俘,那是我不愿揭開的傷疤。
他摘下一支梨花送給了我,以梨花枝定情,以明年春天為期。
那年滿園盛開的梨花,花香彌漫在空氣里,花瓣隨著風勾勒出一副世間夫婦的圖畫。
“太平姑娘,一定要等我。”
“我一定等你。”
“那約定好了。”
“約定好了。”
“等我娶你前,你一定不要嫁給他人,好嗎?”
“我答應你。”
“那在下今日就告辭了。”
“楚公子明日見。”
“明日見。”
護衛(wèi)看著楚昭南走了出去,沒問一句話,我感到不解。
回到房間將梨花枝放進閘子里,放到了床邊。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夢到我嫁給了楚昭南,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
后來我才明白,那個夢一半真,一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