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
“叮叮叮。”清晨的鬧鐘將我吵醒。
我換上衣服,洗漱打理頭發,鏡中自己依舊帥氣,摸摸頭發,“臥槽!”,油的出乎意料,導致自己說了藏話。
我叫丁真生于理塘(此理塘非彼理塘),是一個從事攝影行業的屌絲,由于初來乍到,攝影的機會少之又少,無奈之下也只好暫時家里蹲。
偶然的一次機會我打開電視,里面正在放的便是東北往事之黑道風云。病態殘酷的黑道故事讓我對如今的東北有了興趣。東北往事?嗯不錯的名字,我心中暗自有了答案。
“拍一個東北的紀錄片如何?”“哦?那里離著可十萬八千里呢?突然想拍東北干嘛?”“東北現在沒黑幫了嗎?你不想了解嗎,黑幫火拼的畫面這種不夠熱血嗎?這種照片拍出來絕對大賣,我還要拍一整個東三省!”“我就聽你瞎吹牛丁真。”王遠點上一根芙蓉王說,“要拍東北也不是不行,我那邊正好認識一人,改日給你介紹。吶,這是他電話,他最近似乎也在籌備電影。”我接過電話,點上一根電子煙,驚訝地說:“電影?這種他媽能賺不少錢呢,這么好的機會給我?你傻了?”“這不是給你新手多一點機會嗎”王遠打趣地說,我也沒再多理會,謝過他的好意后便離開了。
柴浩這是他的名字,我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粗壯的聲音,“喂?哪位啊。”我愣了幾秒,說:“是柴浩先生吧,我聽說你要拍電影,我是王遠朋友,也是攝影的,那個我能參與你的電影拍攝嗎!”“好啊!沒問題!”這么容易就答應了?我先是不敢相信,但想想電影里的東北人貌似都是直來直往的,也就沒多大懷疑。我和柴浩先生約定好時間,7日后見。這可是我當了2個跑腿后唯一一次表現自己的機會,不得好好出次名啊!
檢票入站,乘上火車,理塘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迫不及待地想早點見到我的老板。
推搡的人群,灼熱的陽光,讓我好不容易出了沈陽地鐵站。
剛出地鐵站便遇到一幫該溜子,留著90年代的殺馬特,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屬實是搞笑,他們嘴中說著“我到沈陽了,你他媽人呢。”似乎是和我一樣的游客初來沈陽。
五月古琴,我看著柴浩說的地址,我確信這就是沈陽大街。
稍等片刻,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丁真!”我回頭看去,彪頭大耳,身高不足5尺,屁股甚至比路旁的樹還粗,沒用正眼瞧之前,以為是佩奇來了。
“柴浩先生?”
“是我。”他喘著大氣說著,“喝冰紅茶嗎,我這正好多一瓶。”
“不了,柴浩先生我們先談一下電……”柴浩伸手打斷了我的話說,“叫我虎哥就行,現在人還沒齊,等他們到了,這戲你也自然會明白拍啥了。”我將信將疑地點了頭坐在琴行前的柵欄上,等著大咖的來到。
也沒過多久,一群頭戴五顏六色的假發套的青年到了。臥槽是他們,這不是該溜子嗎,我心里有點不確定這戲是否能成功拍攝。
“殺馬特團長黑牛白牛,小亮,唐老鴨,刀哥呢?”
“買冰紅茶去了,他們說不喝口,感覺身上有螞蟻再爬。”我默默擺好雞位,示意虎哥隨時都可以。
網上常說二次元的分是不會吹到三次元的,但我覺得這是錯的。
“我們來了。”這個甜美的聲音讓我在一瞬間就已經想好了孩子的名字,“你就是刀哥吧?”“是的呢,你就是丁真吧!”我點了點頭,刀哥向我伸出手,我強忍著害羞,緩緩的伸出手,觸之瞬間,腦袋似乎涌上了一股沸騰的血液,恰巧此時吹來一股強風緩解了我的滿腔熱血,但隨著而來的是刀哥的走光,我的視線久久無法移開那里,“哎呀!”刀哥甩開我的手,急忙蓋住了掀起的裙擺,但我的手依然停留在半空,虎哥拍拍了我的肩膀說:“兄弟?看你滿臉通紅不會是中暑了吧,來喝口冰紅茶。”我推開了虎哥遞來的茶,“我沒事,先拍攝吧。”看著嬌羞的刀哥,我的心也有點靜不住,只好快點拿拍攝當借口冷靜下來,不過刀哥可真想是從二次元走下來的,如此可愛的胖次還是頭次見,但不過這么可愛的女孩子為什么叫刀哥呢,不過這種反差萌也真是嗨到不行啊,我一定是遇到了我的真名天女,我心想著。
“第一次開始!”
虎哥:“殺馬特團長你就是歌姬吧,記住我說的話嗷。我就在沈陽大街等你。小亮罵他!”
小亮:團長你不帶你兩狗徒弟來沈陽了嗎?我們就會會你。
虎哥:來個后空翻。
忽略,走
虎哥:還有那白牛你看你你呀那操行長那一出,你還那個黑牛你兩好像傻籃子。你記住,你兩是海爾兄弟啊就是那個舒克和貝塔,你什么都不是,你記住。唐老鴨:弟中之弟~
(三人):弟中之弟。
虎哥示意我拍完了,我看著手中的作品,這簡直就是藝術啊,給我帶來了一種后現代超現實主義藝術的感覺,這種抽象令我瘋狂,這絕對會是驚世駭聞的巨作啊!
我拿著作品一臉自豪的給虎哥,“不行,得重拍。”“為什么啊?”我一臉疑惑的看向他,“只有模糊的畫質才配得上沈陽大街的藝術”他說,“來用這個。”虎哥從口袋中拿出那個屏幕快碎一地的手機,告訴我“這才是配得上沈陽大街的拍攝工具。”我將信將疑的拿著手機重新拍攝了那段,果然這模糊的畫質給人的視覺沖擊是不一樣的,看慣了高畫質的人們對著模糊的感覺是眼前一亮的,虎哥舉手投足都是如此的豪邁,強大的氣場讓我誤以為他就是好萊塢巨星,我對之后的拍攝也是越來越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