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青梅竹馬(18)
“那我們第一次叫你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出來?”
聽到這里,趙素月往門口看了一眼。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她看的是時傾。
南湘看得出來,趙素月看時傾的時候臉上帶著懼意。
“他身上陽氣太重,而且他身上有東西,很厲害的東西,我不敢靠近他。”
東西?什么東西?
南湘詫異的看了時傾一眼。
他陽氣重她猜到了,所以才不讓他進來。
可是他身上竟然有東西?
不過現在南湘也不準備糾結這些。
能讓鬼害怕的東西,一定是好東西就是了。
“你這個樣子,隨時都會消散,就沒想過點其他辦法?”
“嘿嘿嘿,存活下去的方法不止害人這一條,嚇人也很有趣呢。”
“你是有什么心愿嗎?”
地縛靈,要不就是余愿未了,要不就是有所怨恨。
“嗯,有!”
“我在等我的丈夫回家,他一直沒回來,但是走之前他說過戰爭勝利了就回來找我,可是都這么久了,你說他不會是忘了吧?”
“不過我死的時候,聽說是戰爭勝利了。”
她眉眼含笑,提起這些的時候是止不住的興奮。
南湘心里突然有些堵。
她不記得自己死了多久,但是卻記得關于那個人的點點滴滴,記得要等他。
日復一日的待在這片地界,去不了其他地方,隨時都能消散。
但就是這樣,她也沒想過要傷害誰。
趙素月死的時候是五三年,五三年勝利的戰爭,她知道。
聽她的意思,她的丈夫是去了前線。
可是,至今未歸。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重新成家了,一種是死了。
關于這兩種結果,大概率就是后面的那種了。
“你還留著他的東西嗎?”
趙素月搖頭。
“要這個做什么?”
“幫你算算他在哪里。”
見不到活人,但見到遺骸也算是了了心愿吧。
趙素月驚:“你是道士?!”
“嗯。”
天師,可不就算是道士嘛。
趙素月臉色變了幾變,最后又笑了。
她剛剛竟然在怕。
南湘能和她說那么多都沒直接收她,她為什么要怕啊。
“我知道他八字。”
“再好不過。”
八字算出來的東西當然是最準的。
趙素月當即就報出了她丈夫的生辰八字。
沒有工具,南湘就淺淺的推算了一下。
只是她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她只是想算個生死。
她心里已經將趙素月丈夫打上了已經犧牲的標簽,所以只是用這個八字算一下生死,好給趙素月答復。
只是,這人……
“那個不好意思,我沒帶東西,可以等我回去再給你算嗎?”
趙素月雖然失落,但也是溫溫柔柔的點了下頭。
“明天你算完會來找我嗎?”
大師都很忙的,所以她不確定南湘還會不會回來。
“我不想來回跑,所以你跟我走吧。”
趙素月又驚又喜,忙點頭。
能跟南湘走,擺脫這里的話,她當然是愿意的。
南湘讓她附身在講桌上的那支筆上,隨后將筆揣進了懷里。
天師帶走個地縛靈,輕而易舉。
南湘走到時傾身邊:“走吧。”
事實證明,這個教室里面是真的有鬼。
不過,以后就不會有了。
打開最后一道門,外面屬于酷暑的熱氣已經隨風而來。
出了鬼屋,南湘已經沒有興趣再玩什么項目了,直接叫上時傾離開了。
一路上,南湘都沒說話,望著外面飛速掠過的風景。
車速慢慢停了下來,是在等紅綠燈。
“小哥哥,談戀愛是什么感覺?你知道愛情是什么樣的味道嗎?”
南湘望著時傾的側臉,某一刻突然問道。
時傾聽到南湘這么問,差點踩了油門。
“沒,我沒談過女朋友。”
南湘:“……”
對不起,一不小心戳到了小哥哥你的傷心事了。
時傾長這么帥,追他的女孩肯定不少。
在她的認知里,她以為時傾已經談了很多次戀愛了。
可是,誰知道時傾竟然根本沒談過戀愛啊!
“為什么這么問?”
“我在想愛情到底是什么味道。”
“怎么?南小湘是想談戀愛了嗎?”
時傾偏頭問他,在等她回復的時間里,修長的手指不禁握緊了方向盤。
“才沒有!”
時傾想了想,隨后狀似無意道:“這么問,難道你之前也沒談過?”
“談過的話誰還問你啊,再說沒成年,師父哪能讓啊。”
南湘小聲嘀咕著,但是時傾是一字不落的都聽了去。
他的心情在瞬間變好,有一瞬間他甚至想哼歌。
懂了。
所以是現在成年了就可以談了,一定是這樣的。
那他可就不客氣了。
時傾也沒再繼續這個問題。
他發現了。
在教室里的時候,她不是算了一下那個八字嗎。
可是就是從那里開始,她就開始變得不對勁的。
他知道是那個八字的問題。
“對了,她說你身上有個東西,她很怕。”
時傾聞言,想了想,直接伸手將掛在脖子上的東西掏了出來。
正巧這時綠燈了,他將東西取下來遞給南湘后就啟動了車子。
南湘接住時傾遞過來的東西。
那是由一根紅繩串著的一塊玉佩。
玉佩上還有屬于時傾的體溫,暖暖的。
這塊玉佩呈剔透的紫色,溫潤,沒有雜質,是塊好玉。
一面刻著不認識又好看的花紋,另一面還沒刻。
看到這個,南湘莫名的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就這么看的話,好像和普通玉沒什么區別,只是顏色稀有,材質好罷了。
只是等她用陰陽眼去看的時候,她才發現這玉的不同。
這玉帶著靈氣!
而且,這玉應該被高手弄過東西在里面,很是玄妙,她看不透。
雖然她看不透,但是她知道,佩戴這玉的人絕對不會被妖邪入侵。
確實是個好東西。
“是個好東西,你一定記得收好。”
“老頭子給我的,竟然還是好東西。”
老頭子?
“你爸爸?”
“嗯。”
時傾說到他父親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淡淡的,沒有什么情緒起伏。
這么看起來的話,他和他父親的關系似乎是不太好。
“和他有矛盾?”
“算是吧。”
“哎呀,父子之間,哪有什么隔夜的仇嘛,說通了就是了。”
時傾無奈嘆氣。
這小妮子說的倒是容易,但他和時晨之間的隔閡,怎么可能說沒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