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落魄皇子每天都在求包養(4)
【宿主醒醒!你不要做白日夢!】
宿主腦袋里一天天都在想些啥呢!
好感值還一絲都沒有,宿主麻煩你清醒一點!
為了讓南湘認清現實,系統立馬反手甩出了昨晚的直播回放。
馬車內,迷糊的南湘撲向毫無防備的男人,撲了個滿懷。
只是面對某人的投懷送抱,皇甫玄卿卻并未慌亂,只是冷眼看著滿臉臟兮兮的南湘滑了下去,最后還撣了撣衣襟和袖子上的灰。
雖然表情不顯,但那動作已經看得出來是很明顯的嫌棄了。
男人彎腰,修長的手指慢慢撿起滾落在地毯之上的銅幣,沒正眼看南湘一眼。
只是迷糊的人兒并沒有放棄,反而鍥而不舍的再次鉆入了男人的懷抱,還抱著人家的脖子不放,撅著嘴叫一口一個小哥哥。
也是好在她沒有上嘴強吻,不然忍不住的皇甫玄卿可能會直接把他的貴人再次扔回雪地里。
南湘:“……”
原主被燒迷糊之后的行為,請勿上升到南湘湘。
“可是……可是他抱我回去還給我換衣服誒!”
【你是不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系統轉手放出后續。
由于南湘的手就像是焊在了皇甫玄卿身上一樣,怎么都拉不下來,最后皇甫玄卿是黑著臉連拖帶拽的把南湘拖下馬車的。
然后南湘就這么半掛在皇甫玄卿身上,被帶回了他的住所。
這青曼所說的抱?這得是加了幾層濾鏡啊。
系統敢肯定,有好幾個瞬間,皇甫玄卿是動了殺心的,更有無數個瞬間,皇甫玄卿想把南湘扔雪地里。
如果南湘要是再過分點,皇甫玄卿會有很大的可能把這個來之不易的貴人,把這個一線生機親手斬斷。
而后面的換衣服就更別談了,由于國師府常年沒客人來,客房都堆了灰,皇甫玄卿退而求其次把南湘扔到了自己房里,那個時候想的大概就是趕緊把這個燙手山芋甩開。
然后一枚銅錢出手,南湘身上的衣服束胸就被割了開來,冷颼颼,涼幽幽。
而皇甫玄卿全程都是在外間,連南湘半片破碎的衣角都沒看到。
南湘:“……”
對不起,打擾了。
只是倔強湘心里如此想,嘴上卻是不承認。
“他是在乎我的!”畢竟我是他的貴人不是?
【麻了,毀滅吧。】
【一馬離了西涼關……】BGM瞬間響徹腦海,還附帶了MV。
“野菜真香?!?p> 【艸……】
青曼本意是想服侍南湘穿衣,卻被南湘拒絕了。
“你出去吧,我不習慣有人服侍?!?p> “是。”青曼很順從的福身一禮,隨后離開,并帶上了房門。
剛剛被青曼拿過來的托盤還在桌子上,南湘走過去伸手撥了撥,是一套玄色衣裳,冬天的。
底下還壓著白色的一匹布,那是束胸用的。
再底下,還有幾個小小的小罐罐。
南湘不得不感嘆這個男人心真細,還知道給她準備這些不起眼的小東西,當真是面面俱到。
這小罐罐里的東西是給她化妝用的,女性面容要柔和一些,而男性則會硬朗一些。
為了不讓外人看出端倪,這么多年桑錦云盡量不出現在人前,就算是出現也會給自己臉上添些妝容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個男人。
南湘拿起那小小的瓷罐,笑了一聲,隨后將東西又放回托盤。
除了換上干凈衣服外,束胸和化妝的她都沒用。
束胸會裹得她喘不過氣,她可不會自己找虐。
南湘伸出手指,頓時天地間的稀薄的靈氣開始縈繞在她指尖。
南湘隨手掐了個簡單的決。
這就是個最簡單的障眼法,她本身沒什么變化,只是外人在看到她之時,看到的就是男性桑錦云。
換完衣服,透過半開的窗戶,南湘能看到外面都被覆上了一層雪白。
南湘緊了緊衣服,還是選擇從衣架上取下了一件厚披風。
這披風也是玄色的,和她今天的衣服正配。
雖然她不怕冷,但這到底是別人的身體,不過只是一具凡體肉身罷了,還是剛剛大病初愈,再受寒不得。
南湘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確認不會讓寒風鉆空子后,才打開了面前的房門。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院中的雪也已經掃了個干凈,昨夜的風雪過后,今日便是艷陽高照,只是卻仍然擋不住嚴寒。
院中除了自己之外,再無他人存在。
皇甫玄卿沒出現,倒不知是故意躲著不見她還是為了避嫌。
南湘不熟悉這里的布局,偏生此處又沒個活人為自己帶路。
無法,南湘只能順著青石板路一直往前走。
……
“不是說初春再回?”
黑色棋子“咔噠”一聲落在棋盤上,皇甫玄卿頭也不抬,另一只手卻又執著白子,觀看著棋盤上的局勢。
而他對面,正坐著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容貌雖不及皇甫玄卿半分,但勝在他一身氣質出塵高雅。
孟扶安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仰頭喝盡,優雅中又帶著一絲豪邁。
一杯熱茶下肚,立時就驅散了渾身寒意。
隨后孟扶安毫不客氣的伸手從皇甫玄卿身邊將那精致的暖手爐搶過來抱在了自己懷里,一臉滿足,而優雅這種東西,也在他動起來之后便蕩然無存。
皇甫玄卿淡淡瞥了孟扶安一眼,孟扶安頓見了頓時不滿嘀咕道:“你兩手又不得空,給我用用怎么了?”
皇甫玄卿旋即就收回目光,落下手中白子。
見皇甫玄卿不管,他倒是越發大膽起來,再次伸手,這次搶走了皇甫玄卿手中白子,并將盛棋子的棋奩端來放在了自己面前。
“你當是我想這時回來?京都倒是比我那山莊冷上許多,若是無事,我自當想在我那小地兒窩居。”
被搶了棋子,皇甫玄卿也是未管,只是用空閑下來的手端了一旁的熱茶。
“所以?”
皇甫玄卿淡淡兩字,孟扶安就想起了那些日子被這兩個字支配的恐懼。
和眼前這人相處久了,他知道這人容易不耐煩,孟扶安于是忙道:“咳,那個是這樣,前陣子我夜觀星象,發現天生異象,方位便是皇城,我就算了一下,竟然算出北襄會走向衰亡!和以前算出來的國泰民安不一樣!”
“然后我就回來了,當然啊,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覺得這事兒太大,我怕你一個人……”
未等孟扶安說完,皇甫玄卿便是抬頭,平淡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不要命了?”
都沒學到家還敢算國運,他倒是真的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