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世子嫵媚多嬌(14)
南湘這才有時間去看這些周子憶養(yǎng)的這些面首。
視線掃視了一圈,南湘嘴角再次一抽,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嘖,這周子憶到底是啥眼光?
瞧這一個個,油頭粉面的,這臉比她死了三天的臉色都白。
一個個大男人,卻都一身脂粉氣息,完全掩蓋了自身的陽剛之氣,用南湘的話來總結就是:娘們兒。
仔細看看,這些男子長得還是不錯的,五官都不差。
只是再好看到了南湘眼里也都是些庸脂俗粉,周子憶喜歡的類型,她是完完全全喜歡不起來。
她喜歡美男不錯,但能入她眼的人真的很少很少,但這些男人完全不是她的菜。
而且她看人從不看表面。
若非要從這里面的男人里挑一個出來的話,也就那正端坐在古琴面前的男人最為出色。
冷峻的臉龐,立體的五官,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好相處,長相一等,只不過他的氣息她很不喜歡。
是叫什么來著?
哦,是叫衛(wèi)安,真名姬懷安。
之所以南湘一下子就想了起來,只因為這男人可不是個好人吶,這就是宋芝晴喜歡的那個男人,率領鐵騎滅掉大安國的男人。
姬姓,這可是個不簡單的姓氏。
嗯,對于這個男人,周子憶對他印象也蠻深刻的,因為這個男人是周子憶所有面首里面最喜歡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被周子憶用強硬手段搶回府來的男子。
嘖,好看倒是好看,只是她不喜歡,而且時刻都想要她的命。
“殿下可要聽曲?”就在這時,那端坐在古琴后方的男子開口詢問道。
這要是周子憶在此,必然是很開心的,畢竟這位自從被強行帶回來后他就沒和周子憶主動說過話,每次聽曲,都是周子憶自己要求的,對方只是礙于周子憶的權威照做而已。
這破天荒的,衛(wèi)安問這一聲,直叫南湘心肝膽顫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位突然對她熱切起來,她有點怕啊。
南湘順勢尋了個石凳坐下:“聽!”
免費的曲子,不聽白不聽!聽聽也不會死人。
南湘推開了面前的酒杯,拿起桌上的果子輕輕咬了一口。
“錚”的一聲開了音,隨著后面的調調傳出來,南湘在聽出來是什么后,直接嗆住了。
好家伙,你彈曲就彈曲,沒事彈四面楚歌干什么?!
這是有什么涵義在里面嗎?
彈個琴還含沙射影,差評!
“殿下,喝酒。”身旁有人湊了上來,遞了一杯酒到南湘鼻尖下。
聞著沁人心脾的酒香,再想想這要人命的曲子,南湘完全沒有想喝的欲望。
腦海里已經想象出一個畫面來:穿著黑衣蒙著面的刺客從湖水中持劍飛出,目標直指涼亭中的她。
南湘淡定啃了一口手里的果子。
雖然眼前這個衛(wèi)安確實目的不單純,但怎么說人家現在只不過是個倔犟男寵罷了。
南湘淡笑著推開身旁男人遞到嘴邊的酒杯:“本宮這幾日不宜喝酒,下次再喝,下次再喝?!?p> 那男人卻是一臉懊惱之色,輕輕一拍自己的頭,自責道:“哎呀,瞧紅玉這記性,該罰該罰,紅玉這就自罰一杯?!?p> 說著,那男子收回手就著手里的酒杯將杯中的酒水喝了。
南湘再次一嗆:“咳……”
紅玉?司紅玉?
“殿下怎的咳嗽?可是身子不適?尚衣這就給殿下倒茶。”
手邊遞來一杯茶,南湘吸了一口氣,不著痕跡的移開了手,遠離手邊的杯子。
尚衣,應該是陳尚衣了。
南湘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就跳出這名字來。
“無礙,嗆了一下,本宮還不渴?!?p> “那寰旭喂殿下吃點心?!?p> 嘴邊遞來一塊點心,香氣飄入南湘的鼻腔,可是南湘現在嘴都不敢張。
好家伙,張寰旭,又是一個有名的男人啊。
亭中除了還在彈琴的衛(wèi)安,其他男子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在不自覺間就給南湘介紹出了自己的身份。
南湘此時的心情,emmmm,除了復雜還有一絲絲激動。
此時亭中男子共十人,對原身周子憶目的不單純的男人就占了四個!
包括這司紅玉,陳尚衣,張寰旭三人,都是潛伏在周子憶身邊隨時都可能要周子憶命的臥底!更巧的是,他們都是出自衛(wèi)國。
最最重要的是,這幾個男人周子憶都比較喜歡且看重!
只不過后面活下來的也就只有一個衛(wèi)安也就是之后的姬懷安,還有一個司紅玉了。
其余幾個,皆是失蹤了,但事實是他們跑去刺殺大安帝王然后被殺了。
南湘:哼,總有刁民想害朕!
有人湊過來幽怨道:“殿下~聽說你要立駙馬了……”
南湘成功被這一聲帶著波浪線的話語給肉麻惡心到。
這一聲很快引起話題,那些男子通通圍了過來。
南湘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從男人堆里站了起來。
“好了,本宮今日有些乏了,你們繼續(xù),本宮過幾日再去看你們,至于駙馬之事,再說,再說?!?p> 還說個屁!
改天就把這些個花給鏟出府去,要人命的花,她實在無福消受。
現在她得趕緊走。
再不走?再不走她還沒被刺死就先被這濃烈的脂粉味先給嗆死了。
她得趕緊去看看小哥哥洗洗眼睛。
那些男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覺后退小半步不敢再造次。
眾人齊聲:“恭送殿下?!?p> 他們都跟了周子憶不少時日了,知道周子憶的脾性。
別看剛剛她和他們相處得如此融洽,絲毫不端著公主的架子,那只不過是她自己愿意在縱容罷了。
玩鬧過后,她正經起來就還是那個囂張跋扈,性格古怪的長公主殿下,后院里的所有男人,可能也就衛(wèi)安一人敢和周子憶對著干還不被治罪了。
琴音戛然而止,等衛(wèi)安抬頭之際,就只看見白紗外一個背影。
那背影在亭前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看到了遠方有人,竟提起裙擺跑了起來。
等那抹鮮紅漸漸模糊起來,亭子里的琴音才再次響起,但卻是頻頻出錯,再也找不到剛剛那種感覺了。
心亂了,怎能彈好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