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我會安慰自己,清風是我的故人,不遠跋山涉水,明月是我的親朋,攜繁星而至,現實卻是:
街頭無故交,冷暖無人言,倒一杯茶,我也不知這茶水有幾分,愁又幾許呢……”
節選自《筆墨人間》第七十頁。
署名/一斗老醋
……
夜,已晚,晚上十點多,李元文開著車帶著二人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后座,二人已經睡著了,想來今天是玩累了。
控制好車速,盡量平穩,莫要吵到二人。
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或許是昨天過的還算可以,蕭雅楠一早吃過飯后就開始了她的工作。
“這邊這邊!”而高馨雨呢,則是在幫她一起擦玻璃,二人相互配合,好似很開心。
反倒是李元文呢,很突兀的就顯得自己很閑。
于是他把自己關在了房間內,搬個椅子來到陽臺,今天又是一個晴天呢。
“這么冷的天,比較適合在家待著才是。”
也就是真修,比較抗凍一點吧。
得益于時代的發展,吃的喝的都能送上門來。
中午,三個人待在李元文的房間吃起了火鍋。
“把毛肚都下里吧!”
“土豆也要!”
李元文:“后天就是冬至了,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今年秋天的最后一頓火鍋了。”
高馨雨:“呀!都快冬至了嗎!”
而蕭雅楠則是嘆了一聲:“時間過得真快呀,冬至一到,今年也就快要過完了,馬上就又是過年,我又老了一歲。”
世間幾人不懼老,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人一旦步入二十歲,其實就會覺得自己上了年紀。
這是一種錯覺嗎?不,這是我們自己在提醒自己,該長大了。
又吃了一會兒,李元文接著說道:“我打算明天回去,跟姨媽包點餃子,也算是有個過節的味兒吧。”
“好,我也會包的!”高馨雨對這個提議自然是贊同的,不過嘛:“哥,那雅楠姐呢?還有你雇來的保鏢們和做飯的大叔阿姨怎么安排?”
李元文雇的這些人不是專門能創造收益的,可以上班,也可以放假,還是帶薪的那種。
完完全全就在他的一念之間。
“雅楠,你想回家嗎?我可以放你假的,工資也不會少你,帶薪。”
蕭雅楠聽后只是搖了搖頭,只聽她說:“我不想回,畢竟我是重組家庭,家里還有一個弟弟,如今他才是重心,況且,我也并不怎么受待見的。”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此話一出,李元文自然也懂其中的滋味兒。
李元文:“那,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我們老家在縣城,住的也有些偏,不過空間還算是大的。”
“這……不大合適吧。”
在蕭雅楠看來,這是自家人一起過冬至,自己若去了算什么?
終究她只是個外人而已。
這么些年來,重組家庭里她并不受重視,所以有一顆較為敏感的心。
逢年過節的也跟平常的日子沒什么兩樣。
千般思緒不過剎那,心中念頭當即就脫口而出:“我一個人習慣了,其實別說是冬至了,就是春節跟我自己的生日我也是不過的。”
“這……”
高馨雨瞬覺這位雅楠姐姐的生活有些太過平淡了,哪怕是她,家里窮是窮,可逢年過節也還是要過的。
炒一兩個菜,再買一瓶飲料,能開心好幾天了。
李元文呢,他又能比蕭雅楠強到哪兒去呢?
是啊,這些年來,他也是不過節日的,只是今年特別了點,也讓他明白了些許人生的真諦。
為何古人會過節呢?
里面大有深意,需細思細想,自思自量。
“先吃先吃!不提這些了!”
李元文岔開了話題,讓兩人繼續吃火鍋。
“好!”
“多吃點多吃點!”
我寄相思與明月,晚風不予故人聲……
下午的時候,李元文獨自一人出了門,一直到了晚上才回來。
他買了一些宣紙,又買了一些筆跟顏料。
是夜。
他聚精會神,提筆于紙上勾勒筆墨。
時間悄然流逝,一個人的模樣出現在了上面。
這人是個女子,低眉輕笑很是親和,只是她的耳朵偏偏少了一只。
是他忘了畫了嗎?
不,她本就是如此模樣。
收筆。
李元文隨意的扔掉手中的東西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心不知其所想,亦不知其何意。
良久良久。
夜已深,時間來到了凌晨一點多。
一聲自語:“若那是個真實的世界,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再過生辰時,要記得給自己做一碗面,下一顆雞子吃。”
李元文就這么躺在椅子上睡著了,他還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是一個老道,帶著一個孩童往太岳山而去。
只是路途遙遠,走了很久才到。
一個叫張君寶的人說他為情所困,幾年后改了自己的名字,最后跟自己說他要飛升了,不過要先送送李元文,真是奇怪。
那個孩童叫王曉蓉,尚能記得自己的生辰八字,喊了自己好幾十年的師父,每當自己給她做一碗長壽面時,她總是跟李元文說她好幸福。
還有好多好多人,只是夢的模糊了些,記不清了吧。
“哥!”
砰砰砰的敲門聲,李元文醒了來。
“來了來了!”
門一打開,高馨雨便瞧見了滿地狼藉,這地板有的拖了!
“哥,你昨晚干什么了?”
本來是喊他吃飯的高馨雨注意到了那張畫。
畫,只有黑白二色,那是一女子,氣質如花中百合,像是承載了誰的祝福。
“一幅畫,也能有氣質嗎?”
答案是有的。
“哥,你畫的這人是誰啊?是不是你夢中情人啊?你什么時候學會的畫畫?這畫法還挺復古的嘛!”
一連幾個問題,高馨雨發現畫中人還不是蕭雅楠。
沒錯,她的心里依然認為李元文對蕭雅楠是有些意思的,不然的話干嘛請這么一個年輕漂亮的人做一些家務活兒呢?
而且,蕭雅楠真就找不到工作了嗎?未必吧?或許對哥哥李元文也有些想法呢?
不知怎的,當念頭延續到這里,高馨雨沒由來的覺得有些難受,但又偏偏想不明白是哪里難受。
然而她并不知道,當初的蕭雅楠還真就是一時沒找到工作。
造化弄人、命運使然!
李元文擦了擦眼角,睡眼惺忪地說:“不是,她只是我的一位……嗯,姑且算是,算是一位……一位故人吧。”
故人嗎?說話吞吞吐吐的,我怎么就這么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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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斗老醋
我寫的不是很好,你們湊合著看吧,這本書的故事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嘛,嗯,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 我會盡量保持更新的,這些天我也看到了一些很熟悉的朋友在默默的支持,感謝你們對這本半太監了的書不離不棄。 這本書或許在大家的歲月里難掀波瀾,可實際上,我們都是彼此存在過的證明,我想,我大抵是不會忘記這段時光的,除非我患了癡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