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這事？”
林殊瞪大了眼睛，還以為什么大不了的事。
“這個死老頭千方百計的詆毀我！
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實際最不當人！
他尤其喜歡對十都代行者下黑手。以前輩身份自居，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不知道多少人遭了他的毒手，連靈職煉成的錢都出不起，只能在任務世界里瑟瑟發抖！
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他的慈眉善目給蒙騙了！”
織女說完就看到林殊羞愧地垂下腦袋，立刻就明白發生了什么。
它嘆了口氣：“唉，世上又多了一個可憐人。”
林殊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天殺的老頭！要是再讓我遇上一定讓他沒好果子吃！”
“罵他可以，動手就免了，像你這樣的排成排，他可以打上十天十夜都不帶喘氣。”
林殊撓了撓頭，恰好看到識在一邊做鬼臉嘲笑他。
“說回正事吧！靈職煉成，尤其是第一次，對代行者的影響最大！
第一靈職將作為主力幫助代行者渡過接下來的數個任務世界，即便以后有了其它的靈職可以替代，一些人還是會選擇保留它。
倒不一定都是因為念舊，而是第一靈職往往決定了代行者往后的作戰風格。
假設第一靈職是近戰肉坦流，第二或者第三靈職突然選擇個長手猥瑣流就會非常的不習慣。
手里抓著法杖呢，看到對手沖了過來，第一反應不是拉開距離化身法術炮臺而是貼臉肉搏，你能想象到那種局面嗎？
所以靈職煉成一定不能盲目，要為長遠考慮。
不能傻傻地湊足五道靈術就堆砌出一門靈職，完全不考慮實際使用時的連貫性，多一門靈職反而礙事。”
織女抬起前爪在空中輕輕一揮，三本嶄新的書籍出現在林殊面前。
“《靈職大全精編版》、《代行者靈職煉成手冊》、《靈職體系構建法》，這三本是煉成圖書館的三十多位教授窮極畢生精力匯編而成的煌煌巨著，整套對外起售價300靈珀，新手享八折優惠，持卡會員再打九折，第二件半價！
恰逢今天是煉成圖書館開館第333周年紀念日，還有精美禮品贈送。心動不如行動，限購200套，僅剩最后10套了，有購買意向的代行者要抓緊了……”
識連忙將卡片貼到織女的眉心，黑貓恢復成雕像立在實驗臺上。
“這書看著挺精致，還有這么多折扣，要不我們……”
林殊被織女的優惠轟炸說得有些心動，可看到識似笑非笑的樣子，立馬乖乖閉上了嘴。
“我算是明白了，你的好運都是拿智商換的！
無論什么人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掏空你口袋里的那點靈珀，偏偏你還覺得理所當然！
你是九漏魚嗎？”
識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
林殊漲紅臉道：“口胡！我可是大學生！哪個大學生經不起這樣的誘惑？
我只是……”
識壓根不想搭理他，自顧自擺弄起實驗臺上的儀器。
“你知道怎么靈職煉成？”
“當然！”
“那你為什么還要拉著我聽那只貓鬼扯半天？”
“我是一清二楚，你呢？
再說了，有織女幫忙介紹，也省的我再多費口舌，還不用回答你的‘十萬個為什么’，何樂而不為？”
識將一堆林殊完全認不出來的粉末混合在錐形瓶中，加入藍色的液體有規律的順時針晃動，很快得到一瓶泛著綠光的溶液。
“這能喝嗎？”
林殊咽了咽口水，悄悄地后退了兩步。
“要不你試試？”
識舉著錐形瓶送到林殊的嘴邊。
“還是算了……咕嘟咕嘟……”
識突然伸手捏住林殊的下巴，不等他反應過來，瓶子里的綠色溶液已經灌進嘴里了。
把林殊的下巴往上一托，腦袋一揚，綠色溶液就進了肚子。
林殊覺得自己好像喝了一罐中藥，還是不帶停的那種。
“靈職煉成對靈術的要求并不苛刻，只需要湊齊體能、法力、會心、幸運、特效五種要素中的三種就能煉成一門靈職。
你的五道靈術中螺絲釘回收術和黃昏信徒為特效類，機械義理為體能類，輻射靈能禱告為法力類，藝術即爆炸為會心類，達成了四種，靈職煉成對你來說沒有障礙。
我配置的靈術調和劑起效時間為十分鐘，十分鐘內，你要做出選擇，合成靈職或者放棄，抓緊時間，接下來怎么操作全憑你自己把握。”
識的聲音越來越輕，林殊眼前也一片模糊，有種喝醉酒頭重腳輕地感覺。
五道靈術在腦海中排列，奇異地場景如畫卷般展開。
滿地零件，刺目的弧光，冷漠地機械體在造物主的祝福下披上戰甲，揮動帶有狂暴電流的戰錘，靈能從核心迸發，摧毀來犯之敵的肉體。
低沉的頌歌聲中，機械體們齊齊仰望，灰色鉛云里，閃爍著紅色光芒的黑影投下滅世武器……
畫卷消失，靈術們安靜地排列著，靜靜等待著他的選擇。
剛才看到的正是靈職走向終極時威能全開的畫面，那毀天滅地的氣勢，熱血沸騰的戰斗場景，有什么理由猶豫呢？
“煉成！”
隨著林殊做出選擇，五道靈術扭曲糾纏在一起。
冥冥之中，他看到一頂荊棘王冠落到他的頭頂。
「靈職煉成——鋼之神甫」
「代行者:林殊
等級:九曜
靈職:鋼之神甫（白）
體能:1
法力:1
會心:1
幸運:0
特效:2」
隨著靈職煉成并固化進林殊的靈魂之中，他的眼前立刻明晰了起來。
血肉之中涌出力量，讓他生出一種一拳下去可以打死頭牛的錯覺。
“蕪湖！前所未有的舒暢！”
“像做了大保健一樣？”
識對此不屑一顧。
林殊覺得自己變強了，底氣也有了，說話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難道變強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啊對對對！你變強了，也變禿了！
要給你一個愛的抱抱嗎？”
識突然轉換成夾子音，令林殊欲罷不能。
“也不是不可以……”
“你試試？”
四十米的大刀就搭在林殊的肩頭，澆滅了心頭的火熱。
“阿賴耶識意志庫每天都會將數以萬計的十都代行者投送到任務世界，轉正為九曜代行者的每天都有成百上千個，在你之上的八極代行者多如牛毛，是什么樣的勇氣讓你覺得自己變強了？”
被識當頭交了一潑冷水，林殊冷靜了下來。
嘴上還不認輸：“就不能鼓勵鼓勵我嗎？非要打擊死人！”
“身為阿賴耶識，我是你潛意識的集合體，一邊連接著你，一邊連接著意志庫。
意志庫的大數據每天都在更新，我能夠看到許許多多的新星崛起，自然也看到了天驕隕落，含恨而終，你一個剛剛踏上征途的小人物在他們面前有什么可比性？
我拿什么來鼓勵你？哄騙你？讓你早死早超生？
別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