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進忍受著疼痛,仔細地涂抹了藥物,并將用過的棉棒丟棄進垃圾桶。隨后,他疲憊地躺到了床上——說是床,其實不過是一些木板簡單地搭在幾個凳子上。
他聽到了樓下何母憤怒的叫罵聲,命令他下樓打掃衛生。俗進緩緩地走下樓梯,何母見他那懶散的樣子,怒火中燒:“你這個掃把星,怎么動作這么慢?難道還要我上去叫你不成?”俗進冷冷地瞥了何母一眼,那目光冷漠得仿佛在看一條狗。
何母突然感到一陣不安,記憶被拉回幾年前。那時,剛到何家不久的小俗進因為饑餓而無力,不慎打碎了一個碗。何母氣憤之下,將他趕出了家門,那是一個嚴寒的冬日。小俗進凍得瑟瑟發抖,只感到刺骨的寒冷和饑餓,而那只狗還不停地對他吠叫。
接著,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塊石頭上。隨后,他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用那塊石頭結束了那只狗的生命,然后殘忍地將它的身體pou開,生chi了它的rou。鮮紅的血液在潔白的雪地上綻放,宛如玫瑰花般詭異而妖艷。當何母目睹這一幕時,她的腿軟了,仿佛俗進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怪物。
當何母終于回過神來,她驚覺自己額頭上不斷滲出冷汗,而俗進已經默默地開始打掃衛生。她急忙帶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離開了家門,心中暗自慶幸沒有和那個怪物多待一秒鐘。
俗進草草地完成了清潔工作,便匆匆回到了閣樓。他坐在那張破舊的木板床上,開始埋頭寫作業。當他在書包里翻找文具時,手指突然觸到了兩包面包和一袋牛奶,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好好吃飯,早點變成男子漢(‵▽′)/”。俗進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個熟悉的身影。
“真是個傻瓜……”俗進嘴角微微上揚,心想,這樣無條件地信任和幫助別人的人,恐怕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他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這些念頭。他的復仇計劃不容許他有絲毫的分心。沒錯,他必須踩著齊蓉的肩膀復仇,怎么能對她產生感情?
絕對不可能,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張紙條放進了鐵盒子里,那里收藏著他所有珍貴的物品。
齊蓉一踏進家門,便感到一陣陣寒意襲來,隨之而來的是連串的噴嚏聲。她心中泛起一絲疑惑,難道有人在背后提及她嗎?“哎呀,悠悠小姐,您一定是受涼了,我這就去為您煮一壺姜湯。”張媽急切地說道,隨即匆匆忙忙地向廚房走去。齊蓉本想出言阻止,但張媽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關切,讓她的話語哽在了喉嚨里。她只能微笑著,任由張媽去忙碌。齊蓉的父母雖然對她關懷備至,但因為工作繁忙,常年不在家,這讓家中的親情顯得有些疏遠。盡管家中傭人眾多,但真正關心她的,除了張媽,就只有那位每天風雨無阻接送她上下學的李叔了。
想到這些,齊蓉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淡淡的憂傷。她的父母只有在節日時才會短暫回家,而曾經疼愛她的祖母也已離世。齊蓉在國外未能及時趕回,錯過了與祖母告別的機會。她聽說,祖母在臨終前還念叨著她的乳名,這讓她心中充滿了遺憾和哀傷。
接過張媽遞來的姜湯,齊蓉輕聲道謝,然后靜靜地品嘗著。她的思緒飄向了俗進,突然間,她強烈地渴望聽到他的聲音,渴望在他溫暖的懷抱中盡情哭泣。
時間悄然流逝,第二天清晨,齊蓉比往常起得更早。今天對她來說意義非凡,因為這是她和俗進同桌學習的第一天。她想要以最佳的狀態出現在他面前,于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準備好一切后,她帶著一絲期待和興奮,坐上了去學校的車。
齊蓉在享用完早餐后,便帶著一份同樣的美味,踏上了前往學校的路途。與此同時,俗進已經提前抵達學校,成為了教室里的第一位訪客。他之所以早早離開那個讓他感到厭惡的何家,是因為他渴望呼吸新鮮的空氣,享受學校的寧靜。正當他獨自一人沉浸在書本的世界中時,齊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今天的齊蓉格外注重打扮,她的出現讓俗進感到一絲不自在。她帶著愉快的笑容,輕快地坐到俗進身邊,將早餐遞給他。“這是給你的。”她一邊整理著書本,一邊輕松地說道。
俗進有些驚訝地發出疑問:“給我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是的,你的早餐。”齊蓉微笑著確認,目光中充滿了友善。
俗進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然后接過早餐,開始吃了起來。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直勾勾地盯著我?”俗進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尷尬。
齊蓉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急忙將視線轉向別處。“對不起。”她輕聲道歉。
就在這時,一段突如其來的背景音樂(BGM)打破了教室的平靜,兩人不禁感到疑惑。那是一段旋律悠揚的曲子,歌詞中唱著:“初遇見,紅著臉...,互瞪大雙眼,玫瑰花和水晶鞋不能代表王子的愛戀…”他們抬頭望向廣播,發現這段音樂竟然是從學校的廣播系統中傳出來的。這在以往從未發生過,難道是故意為之?兩人的臉頰都不由自主地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隨后,兩人都默契地保持沉默。俗進感到自己似乎有些變的不正常,而教室里也逐漸開始有人陸續進入。白琪今天似乎打算施展某種秘密計劃……齊蓉在心中默默思忖。
齊蓉注意到白琪偷偷摸摸地將一個小瓶子藏入桌洞。上一世的記憶突然涌上心頭——那瓶子里裝的是硫酸。白琪的意圖很明顯,她想要毀掉齊蓉的臉。然而,齊蓉只是被燙傷了胳膊和大腿,這讓她從此再也沒穿過短袖和裙子。
面對如此惡意的企圖,“那就別怪我無情了。”齊蓉暗自思量。果不其然,下課后,白琪裝模作樣地向齊蓉道歉,并邀請她去一個地方,聲稱要給她一個“驚喜禮物”。
齊蓉假裝被感動,跟隨著白琪的步子。白琪引領她來到一個監控盲區,指著一個不起眼的盒子,神秘兮兮地說:“禮物就在里面。”那盒子看似普通,但一旦開啟,隱藏的機關就會觸發,導致里面的硫酸飛濺而出。齊蓉心知肚明,她伸手拿起盒子,卻巧妙地將盒子的開口轉向了白琪。白琪立刻察覺到了異常,但為時已晚。齊蓉迅速地打開了盒子,白琪慌忙用手遮住面部,卻還是沒能完全避免硫酸的傷害。她痛苦地尖叫,但四周空無一人,無人施以援手。齊蓉則鎮定地戴上早已準備好的手套,將剩余的硫酸小心翼翼地倒在了白琪的胳膊上。
齊蓉決心讓白琪親身體驗她曾經遭受的痛苦。她冷漠地注視著白琪,后者已經癱坐在地上,發出尖銳的尖叫。齊蓉的聲音冷冽:“疼嗎?像你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感受到痛苦。那些被你欺凌至死的人,他們連生命都失去了,而你卻依舊安然無恙地活著。白琪,你真是罪有應得。”白琪驚恐地盯著齊蓉,聲音顫抖:“齊蓉,...你已經失去理智了!”在離開之前,齊蓉輕蔑地拋下一句話:“你盡管說出去吧,沒有人會相信你。這里是你自己選的,一個無人的角落,沒有監控,沒有人會知道。”白琪已經嚇得不敢再開口,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一刻齊蓉確實想要了結她的生命,但出于某種原因,最終還是停手了。
在返回教室之前,齊蓉細心地摘下了她的手套,并前往洗手間徹底清洗雙手。隨后,她以一副若無其事的姿態重新走進了教室,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她的歸來。坐在她旁邊的俗進隨意地瞥了她一眼。就在這時,白琪的忠實跟班方某注意到白琪沒有回來,便開始大聲喧嘩,斷言白琪遭遇了不測,并且毫無根據地將責任歸咎于齊蓉。
齊蓉鎮定自若地反問道:“你怎么能確定白琪出了什么事?又為什么如此確定她的問題和我有關?”方某一時語塞,結巴著說:“我...我看到了!白琪和你一起離開了,但現在只有你回來了!”教室里的同學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齊蓉輕描淡寫地回應:“哦~難道你們不認為我才是受害者嗎?就在前幾天,她還在我的桌洞里放了一些令人作嘔的東西...”說到這里,齊蓉的聲音哽咽,仿佛在努力抑制情感,讓人不禁懷疑她是否在裝可憐。
同學們聽后,紛紛覺得齊蓉的話不無道理。盡管之前齊蓉確實曾對白琪動過手,但那或許只是被逼急了的反應——畢竟,連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于是,輿論的風向開始轉向方某。
方某未曾料到齊蓉會如此應對,一時間顯得茫然失措。她尷尬地坐下,低聲說:“那...可能是我誤會了...”周圍的人們紛紛投以白眼,對她的輕率判斷表示不屑。
齊蓉垂下頭,俗進的目光不經意間捕捉到了她那萎靡不振的模樣,他心中一緊,仿佛有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他的心臟。他故作輕松地問:“哭了?”齊蓉抬起頭,俗進一時間愣住了。她的眼中泛著紅潤,顯然是受到了不公正的對待,心中滿是委屈。齊蓉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俗進沉默不語,就在齊蓉以為他對自己漠不關心時,俗進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巧的紙制品,遞給了她——那是一只精致的紙折千紙鶴。
回想起上一世,每當齊蓉心情低落,俗進總是會折一只千紙鶴給她,作為安慰。想到這里,齊蓉不禁失笑。俗進見狀,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耳朵微微泛紅,流露出一絲羞澀。
小劇場(4)
俗進:媳婦哭了我的心好疼好難過...
齊蓉:神經病,劇情需要你難受個粑粑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