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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與蓉

004 陰暗的過去(二)

進與蓉 流晚秋 1006 2022-07-28 05:21:52

  俗進一直營養不良,身體瘦弱,這讓他在學校也成了那群孩子欺負的對象。他們深知阿進不會對何家夫婦告狀,即便告了,何家夫婦也絕不會為了一個不受寵的養子而和其他人結下梁子。這群孩子年紀雖小,卻早已懂得這些復雜的人情世故,大概是因為從小在家庭的耳濡目染下,被那種冷漠的氣氛渲染得過早成熟。

  或許是因為他們從小生活在一個充滿利益和算計的環境中。他們的父母教會了他們如何在復雜的人際關系中保護自己,如何利用別人,卻從未教過他們什么是善良和同情。

  他們圍在俗進身邊,用各種方式捉弄他,嘲笑他的瘦弱,取笑他的沉默。俗進卻只是低著頭,任由他們欺負。他早已習慣了這種被孤立、被欺負的日子,只是默默地承受著一切。

  俗進第一天踏入校園時,就感受到了周圍同學的冷漠與排斥。這一切的源頭,是一個在班級里頗有人氣的小女孩。她幾乎可以說是班級里的“小公主”,幾乎每個孩子都對她言聽計從。而俗進作為中途轉來的新生,本就顯得格格不入。

  那個小女孩第一次見到俗進時,便被他的外貌吸引。她主動伸出手,微笑著向他打招呼,期待著對方能回應她的友好。然而,俗進卻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有任何回應,甚至連看都沒看她的手一眼,就徑直走開,仿佛她根本不存在。

  小女孩從未經歷過被人如此無視的場景。在她看來,自己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所有人都應該圍繞著她轉,對她百般討好。俗進的冷漠,無疑是對她權威的公然挑戰。她瞬間被激怒了。

  “從今天開始,誰都不許和他說話!”小女孩站在講臺上,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誰要是敢和他說話,就等著被開除!”她的聲音清脆而尖銳,回蕩在教室里,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孩子們立刻圍了上來,紛紛點頭附和。他們早就習慣了聽從她的命令,沒有人敢反抗。俗進就這樣被孤立了,從第一天起,他就成了班級里那個無人問津的“異類”。

  在何家的日子,俗進早已習慣了皮肉之苦。相比那些用綻開的竹竿抽打他的“家法”,何家夫婦的虐待更像是生活的一部分。每一鞭都拽著肉,疼得他幾乎麻木。然而,就在俗進逐漸習慣這種麻木的生活時,他的世界里突然出現了一束光。

  那是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女孩,轉學來到這里不久。她就像從童話里走出來的天使,總是在俗進受欺負時出現。有一次,俗進被一群孩子圍在角落,正準備接受新一輪的欺負時,小女孩突然沖了進來。她站在俗進面前,擋住了那些伸向他的手,大聲說道:“不許欺負他!”

  俗進愣住了,這是他第一次有人為他出頭。小女孩轉過身,看著他,眼神里滿是溫柔:“你別怕,以后誰再敢欺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揍他們!”她從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到俗進手里,甜甜地笑著:“你放心,只要你受欺負的時候,我都會出現保護你,不讓你受半點傷害。”

  落日的余暉灑在小女孩的臉上,她突然又甜甜地笑起來:“對了,你模樣生得這么好看,我嫁給你好不好?”俗進被她的話逗笑了,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說:“可是我們都還是小孩子啊,你要怎么嫁給我?”小女孩歪著腦袋想了想,認真地說:“那就等我長大了再嫁給你吧!”

  小女孩的出現,讓俗進第一次對生活有了期待。他開始相信,也許未來真的會有所不同。然而,就在他漸漸對生活抱有希望時,那束光卻突然消失了——小女孩轉學了。

  俗進站在教室門口,看著小女孩遠去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但他沒有哭,只是緊緊握住了手里的棒棒糖。從那以后,他真的開始學會保護自己,不再輕易被人欺負。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變得強大,不再需要別人的保護。

  再后來,少年時的俗進在電視上偶然看到齊蓉,她是A市集團的大小姐,風頭正盛。那一刻,俗進的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想起了那些被虐待的日子,想起了自己背負的仇恨。他決定,要踩著她復仇。于是,他來到了齊蓉所在的學校,帶著復仇的念頭,試圖接近她。然而,命運的捉弄總是如此令人無奈。他不知道的是,眼前的齊蓉,正是當初那個奶聲奶氣、說要嫁給他的小女孩。只是時間的流逝和生活的變遷,讓兩人都認不出彼此了。

  “…進?俗進同學?”講臺上的老師扶了下眼鏡,直到確認俗進的思緒回歸后才繼續說道:“這道題你來回答一下。”俗進應了一聲然后站起身子,隨意地掃了幾眼黑板上的題目,然后快速地在腦子里推算答案,幾秒過后他緩緩開口,不出所料,他準確無誤地回答了老師的問題。

  “好,坐吧。”老師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道。

  俗進也立刻坐回到座位上,目光呆滯地盯著黑板。他的思緒卻早已飄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回憶的浪潮中,他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居然開始回憶起童年的經歷。那些被壓抑在心底的記憶,像潮水般洶涌而出,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媽的……”俗進在心里低罵了一聲,試圖將這些回憶驅趕出去。但那些畫面卻如同頑固的影子,怎么也揮之不去。他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個記憶中的女孩——那個曾經在他最黑暗的日子里,給他帶來一絲光亮的女孩。“你到底在哪里?”俗進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吶喊。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敲打著,眼神中透出一絲迷茫和不甘。他記得她的笑容,記得她的聲音,記得她遞過來的那根棒棒糖,記得她認真地說:“等我長大了,我就嫁給你。”

  然而,如今的他,卻連她在哪里都不知道。俗進的嘴角微微抿起,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他知道自己還不夠強大,還沒有能力去尋找她,去保護她。但他的心中卻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在燃燒:“你要等我……”

  心底思緒萬千的他不經意間轉了一下頭,發現不遠處的齊蓉正在盯著自己。

  俗進的腦海里緩緩浮現出一個問號。他正發呆時,齊蓉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立刻朝他擠眉弄眼,似乎在暗示著什么。

  俗進面無表情地盯著齊蓉那夸張的動作,眼神中透出一絲不耐煩。他冷冷地看著她,嘴角微微下撇,心里暗自吐槽:無聊…。想著他緩緩地撇開視線將頭轉了回去。

  “???”

  他居然沒讀懂我的意思?齊蓉驚訝地盯著俗進撇過去的后腦勺,眼神里滿是不可思議。過了幾秒,她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原來俗進誤會了她的意思。她不禁感到有些無語,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我只是讓他小心白琪而已……”齊蓉低聲嘟囔著,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她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嗔怪,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這家伙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小劇場(1)

  俗進:想媳婦

  齊蓉:......呵呵^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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