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大火依舊在燃燒著整個鳳羽村。
葉天和舞夜姬兩人分頭行動,很快,就將村子里里外外又搜了個遍。
這期間還約定,誰先找到的東西就歸誰。
三炷香后。
兩人在村子中心再次匯合。
“哎,我這啥都沒發(fā)現(xiàn),這些死掉的武者有用的東西都被燒完了,牌子也讓那仙人收走,真可惡啊。”
葉天無奈,他已經盡全力去搜刮民脂民膏,然而到頭來還是一無所獲。
海選第一站選鳳羽村,真可謂是虧大了,雖然,自己也沒出啥力...
就在郁悶時,卻見到舞夜姬那小丫頭哼著小曲,手中掂著一塊積分牌走了回來。
“我去,拉克里!你竟然真薅到了羊毛!”
看著她走到身邊,得意似的在自己面前顯擺,葉天承認,自己有點酸了。
兩人在火堆面前坐了下來,葉天遞給她一塊肉干,離開之前,他們要補充體力。
“哼,這可不是找到的,是我剛剛殺了個人,從他身上取下的。”
“殺人?誰啊?這附近還有其他人么?”
葉天一邊嚼著肉干,一邊目瞪狗呆的看著她手里誘人的牌子。
“就是那個你放跑的竹竿啊,剛在外面遇到他,想埋伏我,被我順手殺了。”
...
這人...
怎么這么不長眼啊。
明明是自己剁了他兄弟,應該來找自己才對。
不過想想也是,那竹竿第一次見舞夜時,舞夜姬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唐曉塵。
他回來定是想用她來做人質,為自己的兄弟報仇,可萬萬沒想到,這妮子竟已經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舞夜姬。
呵呵,
“真想看看他被秒殺時的精彩表情啊。”葉天搖頭道。
“確實很精彩,可惜,你沒眼緣。”
舞夜姬高興的將那牌子上的水晶摳出,準備與自己的牌子一并放入了背包中。
“吶,這個給你。”
葉天拿出了那塊從怪嬰眼珠里摳出的暗紅色晶體,應該就是所謂極惡的積分部位了。
將其一分為二,兩人一人一半。
畢竟,無論第一次作戰(zhàn)還是第二次躲避仙人,舞夜的功勞都不小。
很快葉天和舞夜姬兩人默契的瓜分了這次行動的戰(zhàn)利品。
等了一會,葉天從背包中拿出了積分牌,發(fā)現(xiàn)上面的數值,竟然增加到了160。
而舞夜的數值也來到了144。
“好家伙,那一個怪嬰,竟然高達二百積分,不虧,來舞夜,擊掌慶祝一下。”
葉天高興的舉起了手掌,在舞夜姬疑惑的目光中,兩人在夜光下完成了革命性的擊掌。
如今,他們合作的是越來越默契了。
“那我們下一步,要去這個不知名的地方么?”
舞夜拿出簡易地圖,一邊吃著狼腿做成的肉干,一邊尋找那村子簡錄上的坐標位置。
“離這里貌似不遠,如果速度快,差不多一個時辰就能到。”
“嗯,我們收拾下即刻出發(fā)吧。”
葉天將背包背起,雙眼瞇著看向那坐標所處的山脈。
兩道身影消失在鳳羽村漫天的火光中。
......
...
二人走后很久,坍塌的屋子下,店小二的尸體旁走近了一個儒雅的身影。
此人不是別人,正式平城張家的少主張有才。
火光照亮了他俊俏的面容,用一襲白衣,溫文儒雅來形容他一點不為過。
張有才用劍挑了挑地上已經燒的只剩半張皮的店小二:“看來,又得換一個玩具了。”
而在他的身后,還有一個黑影也慢慢走了出來。
“我說才哥,這些年過去,你還是那么惡趣味。”
天下第一鏢的少主陳近北笑著走了出來,看到地上那張皮壞笑,露出了他標志性的酒窩。
他和張有才從小就認識,這源于他們的父輩有生意來往。
張有才從小性格孤僻,只對他一個人說真心話。
或許是因為自己性格外向,他們便成為了知己,但也因此他得知了張有才的特殊愛好。
做傀儡。
而這種癖好,也隨著他長的逐漸開始畸形起來。
“怎么?有意見?”張有才盯著葉天二人遠去的方向輕浮的說道。
“沒,我哪敢對才哥有意見,只是那兩人要去哪里,我們并不知道具體地點。”陳近北趕緊討好道。
雖然,他比張有才大一歲,但論實力來看,他仿佛才是大哥一般。
論武功,才哥那可是去年就煉氣一的存在,跟他這個剛剛半只腳踏入煉氣一的半吊子比,那還是更勝一籌的。
而組隊是在開賽前他倆就商量好的。
不過他現(xiàn)在算是看出來,剛剛那兩人貌似跟才哥有著深仇大恨。
打從剛下了鷹開始,他就一直在用這店小二的傀儡摸索二人的行蹤。
說來也怪,諾大的一座鳳凰山脈,竟然真讓他給找到了。
“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張有才冷著臉,走進了一間漆黑的小房子中,登時內部傳來了一陣黑煙。
“呵,又去玩火自焚了。”陳近北聳聳肩,每次一到跟丟的時候,他就會找地方燒自己,還真是個怪人。
四下看了看,陳近北找了根隱蔽的大榕樹撒尿去了。
漆黑的小屋中,一陣黑煙過后。
張有才來到了一處風景別致的山洞當中。
如果葉天在,定然會看出,這就是七邪開會的那個地方。
“你來了?”
一個黑影此時已經坐在首席的位置上等候,正是七邪的首領霧里翁。
“首領,果然如您所料,那葉天便是殺死老七,老六,和老五的兇手!”
張有才跪倒在石桌臺前,之前的會議,他已經被葉天給耍的團團轉。
得虧首領看穿了一切,單獨召見為其揭開謎團,這才讓他重拾信心。
“嗯,怎么樣,處理掉他了么?”
霧里翁不想聽這些恭維的話,他只想聽結果。
然而,張有才卻是一陣沉默。
“嗯?你又跟丟了?”這一聲疑問,讓跪在地上的張有才臉上冒出了一頭冷汗。
“首領,我們遇到了意外,一個仙人...”
“混賬!我不想聽你解釋!處理一個煉氣四的小子,竟然要費這么多功夫?”
霧里翁怒,老四又辦事不利,竟還有臉來見自己?
“可首領,那葉天...他已經煉氣一階了...”
張有才咬牙切齒,今天晚上遇到的事,倘若他不會傀儡術,很可能已經喪命了。
“你說什么?”
霧里翁聽到他的話愣了片刻,站起身來回踱步,陷入了思考。
“你說他到了煉氣一階?”
“是的,這也是我沒有出手的原因,我...”
他現(xiàn)在完全看不透葉天的境界,這只能說明,他并不比自己弱。
張有才欲言又止,其實他也對此次大選很看重,沒有人會拒絕仙門的選拔。
但如果海選第一天便與那葉天拼殺起來,很有可能會兩敗俱傷,影響之后的大選。
霧里翁擼了擼胡子:“罷了,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能不能得到血脈之地的資格,你好自為之吧。”
聽到血脈之地,張有才又激動起來。
“是,首領,感謝您對我的容忍,既然如此,我這幾天...不,我今晚就去殺了他!”
霧里翁隨后拿出了一張鬼畫符交給了張有才。
“嗯,去吧,如果再失敗,就不要活著回來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