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兩?有沒有搞錯。
葉天被這青年報出的恐怖數(shù)字給驚呆了,又瞅了瞅手里的匕首。
沒看出來有啥特別的,就是一把精美匕首罷了。
“這玩意究竟是什么來歷,竟然這么值錢的么?”葉天不由問道。
那青年只是低頭清哼了一聲,并沒有打算告訴葉天的意思。
一般做這門生意的,都不會跟顧客過多透露東西的成分,這樣好對那些不懂的人進(jìn)行壓價。
“怎么樣客官,您是否愿意?”
“愿意,當(dāng)然愿意,
拿錢!”
葉天可不管這匕首背后有什么故事。
就算在意,以他目前掌握的情報,也絕不可能找到相關(guān)線索。
與其深究,不如就現(xiàn)在賣了,反正拿著也沒啥用。
最終,算上前面的靈藥秘籍,三萬五千五百塊銀票被推到自己面前。
葉天就好像剛搶了銀行一樣,飛速向背包內(nèi)塞著鈔票。
在這個世界,三萬多銀票已經(jīng)是不小的數(shù)量,足夠普通人在大城市里胡吃海塞個幾年。
裝完錢,葉天頭也不回的逃出了典當(dāng)行,生怕萬一那年輕人反悔。
“這可是三萬兩啊,三次模擬是有了。”
......
...
葉天走后。
小桃看著正坐在她位置上的青年掌柜,此時正把玩著手中的那把匕首。
“掌柜的,這...這匕首究竟是什么來歷,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青年停下了手中的匕首:
“不錯,能看出點東西并叫我過來,果然是我們這里最優(yōu)秀的朝鳳。”
“這不怪你,有時候東西的價值并不是看它本身,而是其背后所包含的信息。”
年輕人說完,便拿著匕首走開了。
小桃望著遠(yuǎn)去的青年,并沒有理解他剛剛說的意思。
在落鳳當(dāng)鋪的內(nèi)里最深處,有一間擁有巨大金門的房間。
此時,青年拿著匕首來到了門口,輕輕敲了三聲。
咚咚咚~
“進(jìn)來。”
“是林兒啊,怎么,這么晚來找我,有什么急事么?”
“老爹,我剛剛回收了地脈13號手中的信物,您看。”
“哦?”
一個正在喝茶的中年人此時正背對著門,聽到那個林掌柜說找到信物后,便轉(zhuǎn)過了身體。
中年男子接過了匕首,看了兩眼后,便塞入到自己口袋中。
“地脈13號的行動計劃失敗,我們又失去了重要線人,如今卻有拿著他信物的人出現(xiàn)在落鳳城,想必,就是此人殺了他吧。”
“那您看,我要不要...”
說著,青年用手掌在脖子處比劃了一個殺的動作。
意思很明白,就是要做掉葉天。
中年男子也陷入了沉默,好像在考慮他的提議。
“報~,林老,這次仙門大選的名單出來了。”
突然,有個帶著面具的小侍女穿著薄如蟬翼的衣服,一蹦一跳的向這邊趕來。
“哦,快拿上來。”
中年男子吩咐小侍女將名單呈上,待小侍女上來后,卻一把將她摟了過去。
“哎呀,阿爹討厭~”
小侍女臉唰的一下紅了,逗的那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來小寶貝,我們一起看看,今年的名單有沒有什么變數(shù)。”
隨即,便將那寫滿名字的紙鋪開在桌子上,三人一同看了起來。
“今年那姓李的小子聲勢很旺么,還有平城的張王兩家。”
以往,這些豪門都是奪冠的大熱門。
如他所料,本次大選他們依舊榜上有名。
中年男子繼續(xù)往下看,然而看著看著,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些豪門的變數(shù)是不大,但是...
“我們的人去哪了?”
“呃...”
那個被叫林兒的青年用拳頭擋住嘴咳了兩下,說道:
“死了。”
“死了?”
中年男子驚疑,那可是他專程為本次大選精挑出的人才,為此他砸了不知多少資源。
然而自己這才出游沒幾天,回家后,就聽到了這等事。
“怎么死的?”
“聽說,是在搶奪滄山雪蓮時被一個神秘女子一劍殺死。”
雪蓮?
這個事他也非常關(guān)注,因為它可以極大的提升修為。
而今年巧合的是,仙門大選和這雪蓮的時間,竟然挨的如此近。
如今,大家的水平都遇到了瓶頸,急于突破。
可以說,哪家的世子拿到了雪蓮,那么今年的大選第一名,便很可能被收為囊中。
這可是關(guān)系著往后幾年各家勢力的分布,誰都不敢大意。
“那雪蓮,最后落到哪家的手中了?”
“呃,據(jù)我所知,這滄山雪蓮,今年并沒有落入到任何一家手里。”
“什么意思?”中年男人疑問。
“是這樣,今年的雪蓮它...就沒開花。”
...
“不會吧,雪蓮的穩(wěn)定性,可是經(jīng)過萬年的驗證,怎么會說沒開就沒開呢?”
中年男子難以置信的說道。
“確實是這樣,我聽說在那山下,世子們就展開激烈的斗爭,但雪蓮花就是遲遲不現(xiàn)身。”
“咱們的人,就是在爭奪雪蓮花的那山頭下,被拖到全軍覆沒。”
“然而,剩下的人直斗到天昏地暗,雪蓮花還是沒有出現(xiàn),如今這事都成頭部熱聞了。”
青年也是無語了,他前些日子聽說這事后,簡直無法想象當(dāng)時那個尷尬的局面。
“那,我們還有備選人員么?”
“目前來說...沒有。”
青年對此深表遺憾,這一次他把所有的人選都調(diào)度去,只為賭一把那雪蓮。
然而最后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中年男子沉默了。
這大選眼看到眼皮底下,然而自己這邊卻連個人選都沒有。
難道,今年沒有機(jī)會打入那鳳仙門了么?
男人不禁捏了捏額頭,望向手中的大選名單。
“實在不行,就從這里面收買一個,無論如何,今年必須有個我們的人進(jìn)入鳳仙門,完成地脈行動。”
“是,阿爹,我這就去物色人選。”青年拱了拱手應(yīng)答道。
“對了,老爺子那邊怎么樣了?”
“爺爺今天傍晚剛好到家,要不要現(xiàn)在過去拜會下?”
“我去就行了。”中年男子說著便站起身。
“哎~,他老人家總說我眼光不好,自打他退下來后,咱們已經(jīng)兩年大選不如意了,林兒你又不是練武的那塊料,也好,這趟我去請他物色個人選。”
男人理了理衣衫,老爺子一向嚴(yán)肅,自己這趟壓力有點大。
“對了,你派人去盯著當(dāng)匕首的這人,有什么關(guān)于他的消息,立刻匯報給我。”
“是,阿爹不用擔(dān)心,已經(jīng)派人秘密跟蹤了。”
“嗯。”
說完,中年男子便大步向門外走去。
......
...
在落鳳城外不遠(yuǎn)處的一個山洞內(nèi)。
噗嗒~嗒~嗒~
一只鴿子飛到了黑臉壯漢的手臂上,腳上還捆著一封信。
此壯漢正是城內(nèi)畫像上的通緝犯惡貫滿盈。
壯漢將信取出,只讀了兩句,便大怒起來。
“他奶奶的李航遠(yuǎn),竟然又讓我交雙倍的俸銀,我...!”
說著,大漢將手中的酒碗摔到了地上,氣的臉都脹紅了。
“報,惡貫老大,聽說今天晌午在落鳳山門那,李風(fēng)被人殺了。”
“你說什么?”
惡貫滿臉驚愕,但瞬間明白了什么。
難怪這李航遠(yuǎn)讓自己繳納雙倍俸銀,原來,是他自己的收稅人死了。
“那可惡的家伙,竟然把這賬記到自己頭上來了。”
惡貫非常惱火,但他毫無辦法,
以他區(qū)區(qū)煉氣六階的身手,之所以能在落鳳城郊這么多年不被抓,全是靠著背后李家的撐腰。
況且,自己妻兒的性命,都捏在他們手里。
“信上說了,明日有一支商隊會來鳳城,這一票成了,就可以跟姓李那小子贖回她們娘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