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佳突然愣了一下:“不對啊,我又不在家睡覺,怎么做夢了?發生什么了.....”
“你在馬路邊睡著了。”陸深宸很是擔憂,“佳佳,出什么事了,為什么會在馬路邊睡著......”
“啊?馬路邊....”吳佳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覺得要社死了。
她揉著太陽穴努力回想著:“我提前從年會上離開,沿著街邊走著呢,正想叫你出來一起壓馬路,就發現剛才那個路口像是有一個水幕一樣的東西在那微微晃動,我就上去戳了一下,再然后就是剛才頭暈的要命被你扛過來了....”
“你剛剛又看到什么水幕什么的么?”吳佳看向陸深宸。
陸深宸搖了搖頭:“你好像又是下意識的將我喚來了,我到的時候就看你躺在路邊,圍著很多人,并沒有看到什么水幕。”
“那真是奇怪。”吳佳有些恍惚了,“你說,現在是不是也是夢,我好像,有點快要分不清夢和現實了......”
“佳佳,夢是夢,現在是現實,不會弄錯的。”陸深宸輕輕拍了拍扶住自己的吳佳的手,“只不過,突然睡著這件事情確實過于奇怪,我們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不好?”
“醫院能查出什么來,我身體也沒有感覺到什么異樣。”吳佳搖了搖頭,現在的她覺得好多了,頭也沒那么暈了。
吳佳伸伸胳膊伸伸腿,除了怪異,倒也沒別的其他感覺。
陸深宸倒是也不勉強,陪著吳佳慢慢走著。
“佳佳,你年會結束了沒有。”手機震了起來,接起來是陳瑩焦急的聲音。
“應該還沒有,不過我提前出來了,現在在街上走著呢。”
“那太好了,你快點回來。”陳瑩語氣中帶著些無奈,還有些...鄙夷?
“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吳佳被陳瑩弄的有些緊張了起來。
“也不是什么大事。”陳瑩頓了一下,“易顯安和紀曉菲吵起來了。哎呀說起來話有點長,你還是趕緊回來吧,我無語死了,頭都要炸了。”
掛了電話,吳佳也很無語來著,她望向了陸深宸:“我朋友和我前男友在我家吵了起來...”
“雖然我也不知道這一切是怎么發生的為什么會發生....”吳佳撓了撓腦袋,準備叫車。
“佳佳。”陸深宸突然上前輕握住了吳佳的手,“剛剛,那些圍觀的人,看得見我。”
“嗯看得見....”吳佳被這突然起來的親密弄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重復了一半以后突然眼睛瞪大,“看得見你?!”
“是,看得見我。”陸深宸揚起嘴角,眼中仿佛藏著星光,“佳佳,謝謝你,讓我出現在你身邊。”
吳佳本來有些混沌的腦子里突然就變得清明了起來,她的心跳在加速,一直以來她不愿意承認的事情,總算正式的在她心里扎了根。
“回去吧。”吳佳壓制住了也有些克制不住微微上揚的嘴角以及心里涌出的細細碎碎的小情緒,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這三個字。
“好。”陸深宸沒有介意,笑著答道。
當吳佳和陸深宸手牽手出現在客廳的時候,雙方都愣住了。
陳瑩一臉不耐煩的雙手叉腰靠在玄關處,紀曉菲臉漲得通紅坐在沙發上一臉怒意。
而沙發的另一端,易顯安歪歪扭扭的倒在沙發上,旁邊還坐著個看起來倒是沒什么表情的姑娘。這個姑娘吳佳認識,昨兒剛剛在商場里見過,易顯安的老婆。
而這四個本來就在屋中的人看到吳佳和陸深宸的時候,也都神色各異。
陳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接著便帶上了些了然的笑意,剛剛的那一臉不耐煩都散去了一點,紀曉菲則是愣了一下,估摸著她以為是吳佳聽說了這兒的情況臨時拉來的“幫手”,便也了然的點了點頭。
而易顯安有些迷糊的睜開了眼,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易顯安的老婆則依舊沒有什么表情。
“怎么回事?”吳佳清了清嗓子,“家里來客人了?”
聽到吳家的聲音,歪著的易顯安挪動了一下身軀,有些艱難的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吳佳的身邊:“佳佳...佳佳...你回來了...你不要走...佳佳......”
撲面而來的酒味讓吳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急忙向后退了兩步。
與此同時陸深宸一個箭步上前將吳佳拉到自己身后,略顯混亂間,易顯安一頭撞在了陸深宸身上。
“噗。”
陳瑩靠在旁邊翻了個白眼笑了出來。
“易顯安,你喝的醉醺醺的拖家帶口跑我這來做什么?”吳佳覺得簡直離譜極了。
“他是到這兒才喝成這樣的。”陳瑩冷笑一聲解釋道,“家屬是我們幫他喊來的,但是似乎沒用,家屬搞不定。”
“什么情況啊到底。”吳佳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妹子,你能不能領走他?”
“佳佳,我一直在等你,分手這么久的每一天我都在等你回來你知不知道。”易顯安情緒又激動了起來,他踉蹌著想要繞過陸深宸,卻被陸深宸按住。
本來要說話的易顯安的老婆又重新閉上了嘴,目光微垂不做聲也沒動作。
“易顯安,我不管你現在喝到哪一步還能不能聽進去,正好趁你家屬在咱今天把話說明白。”吳佳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分開了也挺久了,好,你說你等我,就是整天自己在家坐著YY?我們為什么分手你不知道?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努力?問題也不去解決?”
“我不知道你今天發什么瘋,跑我這里來鬧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如今你也結婚了,我也有男朋友了,大家早就不相干了。今天你當著你老婆的面說這些,弄成這樣,你不覺得丟人么。”吳佳有些嫌惡又有些無奈,“別讓我覺得曾經愛過你是一件惡心的事情,請你尊重你自己,尊重你家人,也尊重一下我。”
易顯安突然就不鬧騰了,像是被一記悶棍打蒙了,愣愣的站在原地頓了一會兒后,腳步不穩的直直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