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山夾關,兩門可進,一門入西涼,一門鎮北番,掌西北要道,亙古不變,名喚天偃關。
一輛馬車若隱若現,不過這次全然不同,換成了滄落在前面牽馬,原來在路上的時候,三起氣不過,氣出了大病,如愿以償的坐上了車。
天偃關守關將領,站在城關上,看見慢慢逼近的馬車,眉頭一皺,等滄落牽著馬車來到城門處時,守關將領早已等候多時。
伸手攔住滄落,一臉嚴肅的說道:“例行檢查!”
“敢問這位將軍,發生什么事呢?”滄落陪笑道。
打探這么多干嘛!天齊火皇令:“天地皇氣丹被盜,罪犯肖像已發放各地,凡提供消息者,賞神丹三顆;凡殺死盜賊者,官升三起;凡生擒盜賊者,可入火皇軍;凡奪回丹藥者,可封王!”
眼看守關將領就要拿著肖像圖去查看馬車內,一道聲音傳來:“站住!”
守關將領站是站住了,回頭詫異的看了一眼滄落,正準備罵爹,突然只見他單膝跪地,顫抖的說道:“火…皇…牌,大人恕罪!”
“請起!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可以了,您請便!”
滄落也不在牽馬,而是縱身上馬,趕著馬車進關了,直到他離去許久,守關的小卒問道:“將軍,那人是誰?這么大的官威!”
“問這么多干嘛!反正你我都惹不起,京都來的高手,而且只能趕馬,馬車里的人就更不用說了,剛才如果我再快一步,恐怕已經小命不保。”
進了城關,瘋三起探出老殼,笑道:“前輩,你剛才那個金牌是什么?這么厲害,一關守將也對你畢恭畢敬。”
“你讓煙北乘講給你聽,對了,往哪走?”
煙花乘應承道:“前面巷子左拐,然后在右拐,再往前走一會,便是扶大人家了。”
瘋三起非要讓煙北乘給他講講金牌的作用,煙北乘撂不過他,只能情不愿心很煩的說道:“太祖創齊之初,有兩大元帥,一個峰帥、一個火皇,火皇的火皇軍,聚集各路奇人異士,更是同漠北神兵并稱“火神”。
火字在前,神字在后,不過由于某些原因,火皇軍如今所剩寥寥無幾,但在天齊,除了皇帝和太后外,不受任何人統率,甚至可以先斬后奏,它們的身份象征就是那枚金牌,火皇更是強悍,可惜只有五年的壽齡了。
說著說著,便到了扶家,煙北乘道:“扶我進去!”三起不敢怠慢,趕忙將煙北乘扶起,滄落默默的跟在身后,完全沒了高手的氣質,因為他知道,扶齊新之事,跟它火皇軍脫不了干系。
扶家顯得十分荒涼,沒有幾個人,只有一個打雜的老婦人和一個年輕的丫鬟罷了。
老婦人似乎眼神不太好,看了許久,才說道:“是北乘吧!你這么快就回來了。”
煙北乘笑了笑:“是啊扶嬸!這么快就回來了,扶小姐怎么樣呢?”
“唉…身體是一天不如一日,以前還勉強能吃幾口湯,現在是什么也吃不下了。”
北乘聽到這,擔心不已,急忙招呼三起扶自己進屋,年輕的丫鬟道:“我給你們帶路吧!”
“好!”
年輕丫鬟走在前面,煙北乘三人跟在后面,沒一會兒,就到了一間屋子外,幾人推門進去,便傳來一道慘淡的聲音:“小環,不是說過了嗎?沒事不要來打擾我。”
小環笑道:“小姐,煙大俠來了。”
瘋三起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扶天霞,年齡與自己相仿,縱使五官精致,眉清目秀,是個美人。可惜大病纏身,臉色蒼白,神情慘淡,不禁感嘆道:“厄運總找苦命人。”
扶天霞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煙伯伯,你來了。”
“天霞,我已經找到治好你病的藥了。”
煙北乘從盒子里拿出那半枚皇氣丹,喂其服下,頓時金氣快速的治愈扶天霞,不過半分鐘,便恢復了神氣。
“天霞,你嘗試起來走走?”
扶天霞坐了起來,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也站不起來,瘋三起道:“這是心病,縱使藥物治好了她的病,卻不能治好她的傷。”
“你怎么知道?”滄落問道。
“大部分的人生病,是由于外部因素和內部因素引起,唯獨心病,是大夫所不能醫治的,我們能做的就是給她找個好地方,讓其敞開心扉,這病也就會不治痊愈。”
扶天霞道:“我們憑什么信你?”
“就憑我救活過他(煙北乘),如今你們有更好的辦法嘛!”見幾人不說話,瘋三起繼續說道:“既然沒有,何不信我?”
煙北乘道:“我的確是他救活的,霞兒不如先暫且信他!”
扶天霞點了點頭,滄落又問道:“你小子感覺我們去哪好?”
瘋三起拿出一張地圖,指了指塞外,見眾人一臉疑惑,解釋道:“此處草原廣闊,天空碧藍,牧馬眾多,民風淳樸,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此地北望長白山,眾人皆知,長白山雪終年不化,盛產人參。”
不說大家也懂了,扶天霞看著地圖,說道:“我不想經過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指天齊,瘋三起若有所思:“我們可以從西涼輾轉朔方,最后轉塞外,不過這段路程,不受天齊管轄,匪道十分猖狂。”
“問題不大!小小匪道,我一人足矣!”
煙北乘笑了笑:“不知道是誰被我打死呢?”
“屁!我當時就感覺一陣火后一陣水,然后神志不清,便不醒人世了。”
瘋三起不好意思的拐過頭,除了老頭,應該沒人知道你是我用藥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