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對方緊盯的歐散克守衛同樣警惕小心的保護著自己注視著對手。
相比歐散克守衛隊形空間,英格蘭人就更加密集,這讓他們可以周旋的空間和身形移動都造成諸多不便。
心靈上陰冷的對抗,歐散克守衛抓住機會一槍刺穿英格蘭槍盾大腿部位單薄的劣質皮甲,單薄老舊的護甲僅僅微微抵抗就被穿透,鮮血隨著槍盾的倒下快速彌漫散布。
大腿遭受重創的槍盾慘叫著倒下,讓身邊的戰友精神蹦的更加緊促和騷亂,大腿處的傷口并不致命,但哀嚎聲和隨時發生的危險對人的精神相當煎熬,倒下的槍盾胡亂的刺擊著手里的長槍以求心安,努力將盾牌遮擋在縮卷的身子上。
一個空位的出現意味著兩個槍盾的側翼被暴露出來,幾個關注的歐散克守衛之間默契配合的立刻發動攻擊,左右環顧格擋,讓英格蘭槍盾精神繃緊到了極限,但在局勢不利下一個接一個倒下,地上沒死的人不僅無法騰出空間來,反而給身后填補空位的戰士造成諸多不便,險象環生,一個又一個槍盾填補,讓并不寬敞的村門尸體鋪堆。
脫離受傷者騰出空間,歐散克守衛以殺敵為目標,村門區域狹小,一旦推進將會三面受敵,這是歐散克守衛無法抵擋的,三面受敵對士氣的殺傷和影響非常大,顧左顧右必有一失,于是給對方清理的時間,在村門口不斷的互相傷害,最大限度的消減著英格蘭人的力量,歐散克守衛的長方盾和英格蘭的箏型盾各有優劣,同樣是單手武器,裝甲決定勝負。
村門成為了絞肉機,不斷吞噬著英格蘭槍盾手的生命,緊張哽咽的英格蘭槍盾在身后的推擠下,不斷迎上守株待兔的歐散克守衛。
敵人殘忍冷漠視為獵物的雙眼讓他們心里發寒,內心慌動優劣更加拉大,這種無聲的對抗和等待最是折磨人,也讓人憋屈漸生一股豁出去的暴怒發泄感。
偶爾有歐散克守衛受傷死亡倒下,都會快速被身后的隊友拖走搶救,絕不會留在一線給其他戰士腳下添亂,受到極力壓制的英格蘭槍盾也無法抓住這點小小的優勢扳回多少局面,這就是同系列中級兵對低級兵的碾壓,歐散克守衛的隊伍里少數負擔治療的戰士趕緊搶救起拖到后面的戰士。
針對戰場上容易出現的傷情,納尼亞都讓醫師簡單教導過戰士簡易的救治處理,納尼亞也開始準備組建戰地醫院,只是戰場的局勢只能盡量簡短化,然后將受傷者帶回西鎮,徹底接受治療,這些都是戰場上意義重大卻少為人知的一面。
村門口聚集相堵的兩大群人依舊在等待著自己上場,就是因為登蘭德人連攻城梯都沒準備,讓英格蘭貴族輕視了兩翼的防護,當村墻上的英格蘭人被壓制后,聚集在村門的登蘭德人得到進一步的信號。
快速分人兩翼擴散攀爬進入英格蘭村莊,這點攀爬對于登蘭德斧兵而言也是麻煩不小,需要身邊的同族幫忙,同時牙齒咬住斧柄,雙手借力攀爬。
英格蘭玩家僅有的一戰團長弓手留在鄉鎮里守衛,村莊里只有部分弓箭農兵,哪怕英格蘭射手這樣的初級遠程兵種都因為需要維護費而沒有招募,野外的兩個村鎮附屬于鄉鎮,沒有單獨的免維護,而且也只有系統據點才有免維護特性。
村墻上或者內部英格蘭人射出的鐵質的箭頭,射在登蘭德斧兵身上的扎甲上,不是掉落,就是扎在上面,讓看似身中幾箭的登蘭德守衛挺嚇人的,實際上卻嗷嗷叫半點用都沒有,用點力就能拔掉弄下來,經過扎甲、鎖甲、皮甲的三重防護,登蘭德人連皮肉之苦都不需要,這個結果讓毫無大礙的登蘭德斧兵更加狂暴吼叫著開干。
戰爭首重軍事,然后才是財力,在缺乏鐵礦的英格蘭,玩家哪怕有黑科技,也只能通過貿易湊起基本的裝備,像納尼亞這樣有足夠廉價的鐵器供應,并不多見,畢竟不是誰都是給薩魯曼這樣的傳奇巫師當小弟。
給身為普通人的貴族當小弟,總是有著各種各樣麻煩惡心的破事。
在對付鎖子甲和皮甲級別的敵人上,英格蘭鐵箭效果讓人滿意,只是當換了一個裝備大量鋼材的對手時,就跟不時代的上節奏了,就好比英法百年戰爭,前期長弓手破鎖甲,后期板甲克長弓一樣,而且僅有的少數攜帶破甲箭的英格蘭長弓手(二階)都在鄉鎮里,這些使用一般箭頭的雜兵射手對登蘭德人造成的傷害還沒有給登蘭德人士氣提升的多。
任誰中數箭屁事都沒有,都會怒氣爆炸,自信心膨脹到沒有邊,種族自身文明強弱很重要,大體環境和敵人更重要,自己的種族文明不強沒事,可以從周邊的種族文明中取長補短,如果整體世界文明不強,那就小心了,而想要靠黑科技改變舊世界,那就自求多福,錯的不是玩家,是世界。
兩翼攀爬上村墻的登蘭德斧兵野蠻兇狠的揮舞著斧頭和猛烈盾擊,沖撞將英格蘭民兵射手碾走,騰出更多的空間讓更多人得以進入,民兵面對精銳的登蘭德斧兵簡直就是父親打兒子,毫無還手之力。
兩邊的騷動引起貴族的注意,貴族立刻派遣騎士帶領部分民兵去驅趕收拾兩邊攀爬進來的登蘭德人,而他們繼續關注正門的激戰,在他們眼中,村門的爭奪永遠是他們最關注的地方。
每個貴族都會或多或少的培養擁有數量更多的騎士,前提是承受范圍之內,這些擁有高超作戰能力,和貴族有著親密的主仆關系的騎士從小培養,往往也是貴族最信任的人,甚至高過自己的家人。
當裝備簡陋的民兵遇上戰意瘋狂的登蘭德斧兵,一個照面就被打蒙了,慘叫聲不斷響起,如同被收割的稻草一樣不斷倒下,這更是恐嚇的周圍民兵一臉驚恐的節節敗退,恐懼是會傳染的,而且速度非常快,不斷后退的情況,這讓指揮的騎士大罵手下民兵廢物,威脅著民兵們硬著頭皮繼續前進。
因為騎士看見越來越多的野蠻人攀爬進來,這讓他心里急躁起來,但他又不能親自上去,作為鄉下貴族的心腹,野蠻人的作為讓他都心慌,而且人數越來越多,怎么可能親自上去試試,被逼迫上前的民兵很快就被擊退將騎士暴露出來。
得到洛丹倫支援,身穿板甲的騎士立刻引起了登蘭德斧兵中靠前的幾個人貪婪,狂熱吼叫著揮斧上前,周圍都是人,讓騎士無法后退躲避,只能硬抗,旁邊的民兵似乎是報復性的,在騎士被纏上后立刻炸開四散避開,獨將騎士留在險境。
騎士已經不能去罵那些無能的民兵,面前野蠻人兇悍的攻勢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全神貫注起來,僅僅揮劍抵擋了幾下就被砍趴在地。
然后登蘭德斧兵們嚇退周圍的民兵,動手砍趴騎士的登蘭德人趕緊收拾起自己的戰利品來,這一幕很是激勵其他的登蘭德人更加兇猛的攻擊,作戰士氣兇猛狂暴的登蘭德人簡直是驅趕著英格蘭民兵往村門擠。
指揮的騎士一死,民兵更加畏慫不前,而受到戰利品刺激的登蘭德人狂野的開始了恐怖的殺戮,身上的裝甲讓民兵的攻擊毫無用處,在加上盾牌以及武器格擋,互相幫助,除臉部和身上少數護甲薄弱的部位外根本不會受傷。
裝備經過薩魯曼圣戰之后得到加強的登蘭德斧兵根本不是裝備簡陋的民兵可以對抗和傷害到的,進入村子的斧兵越來越成規模,排成一排,無論是持盾沖鋒,還是穩步推進,都在不斷逼近村門,一路上留下的都是雜兵們的尸體,,受傷者,殘忍砍死,俘虜,一個不要。
來自兩面的夾擊,讓中央的英格蘭人不斷遭受擠壓,想要反抗的民兵心驚膽顫,被砍翻在地,哪怕明知道對方攻破村子的下場,但眼前的這幕太嚇人了,讓人根本難以生出戰勝的勇氣,其余的民兵滿臉慌亂的不斷后退,當兩翼已經覆水難收了,中央指揮的英格蘭貴族這才發現兩翼的威脅遠遠勝過正門,立刻調集正規劍盾手由騎士帶領分開抵擋。
只是這時村門口已經被登蘭德人形成三面夾擊的情況,正面的英格蘭槍盾損失過半,活著的人也開始在往后退和擠,沒有什么比眼看著死亡逼近毫無還手二更加讓人無奈的,精神的高度緊繃根本不是低級兵該有的素質和士氣,心靈飽受煎熬,不斷的死亡,讓槍盾們的士氣已經就剩最后的一丟丟了。
如果不是身后堆擠的龐大友軍,他們早就崩潰了,現在就是想跑也要擠得過去才行,不然露出后背死的更快。
更高的兵種階位,意味著更高的屬性,更多的作戰經驗和更精銳的裝備。這就是系統部隊戰斗力的可靠度,和中高級兵的強悍,正面已經是一面倒的屠殺,殺光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面對敵人有序的蠶食,僅靠火光照明的貴族靠眼睛,并不能發現什么,他們只知道身邊還有很多人,只能從聲音上判斷戰況變化,知道局勢不利,但他們又不能撤退,因為這會讓他們的名譽受損。
同時他們心里還抱有僥幸的心態,希望援軍迅速到達,還能擊退野蠻人的進攻。此時,他們就是最后的定海神針,他們更明白,一旦撤退,那將是潰敗,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