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試試,如何知道?”秦寧臻放下茶杯,“紫霜,你好好想想吧,不過我覺得,如果元嵐真的與你無緣,趙子安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有的男人,花心不花情。”秦寧臻說完,就離開了。
京畿大營。
周夔坐在主帳中,聽著各級將軍報告著布防情況和瀾滄江戰局,他下首坐著的,就是秦林。
聽完了各級將軍稟報后,周夔思慮了一下問,“軍師如何看?”趙子安一身湖藍色勁裝英姿勃發,雖然看上去像個書生,但是人家能文能武,不輸于城里那些達官顯貴家的公子哥們。
“屬下覺得,南召不會打長久戰的,頂多撐到下月初,自會退兵。”“軍師就不怕,他們背后有靠山?”周夔問,趙子安笑了一下“王爺以為呢?這個靠山,會一直靠著高枕無憂?”周夔但笑不語。
“尚書大人留步。”商量完軍務,各個將領便去各司其職,周夔叫住秦林,“王爺有何吩咐?”“坐。”秦林坐下,“尚書大人,本王,想求娶臻兒。”秦林迷惑“寧臻不是已經許配給王爺了嗎?雖然未定婚期,但是寧臻已經是王爺的未婚妻了,又何來求娶一說?”“本王知道,可是你也清楚,這件事不是本王說了算的,就是您和夫人同意,臻兒同意,不還有兩個人卡在那呢嗎?”秦林明白了周夔的意思。
這可是個比較難的事情。
首先皇帝倒也就罷了,皇帝可以找個合適的時機提出來就對了,太后,怕是麻煩些。太后向來寵愛的小輩就是秦寧臻和程靈嬌,如今,太后卡著婚期,很明顯就是想把人再留一留,老太太的心愿別說這幾個小輩了,就是他和皇帝,都要顧及幾分。
“這,王爺也知道,皇上那邊沒什么問題,可是太后,明顯就想留著兩個丫頭一段時間,這才沒在圣旨上寫下婚期,如果這時候跟老太太說,怕是不太好吧。何況現在戰事未平,一旦有事,還要仰仗太后主持大局,此刻要是和太后鬧僵,只怕是有害而無一利啊。”秦林的話是一針見血,周夔也明白,可是,近幾日未見,思念是一種病這句話,一直回蕩在他腦海里浮現,所以,他才有了想早些娶秦寧臻過門的念頭。
“要不這樣吧,臣明日讓夫人進宮去見一見太后,探探太后的口風,然后再說?”秦林又何嘗不急?陳蕓天天在他耳邊念叨女兒的婚事,他頭都兩個大了,如今,有了歧王在中間斡旋,這事兒,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和坤宮。
太后正在佛堂念經,“太后,兵部尚書陳夫人來了。”太后身邊的韻娘來稟報,太后臉上出現笑容,“走,去看看。”韻娘扶起太后。
念安殿里,陳蕓進來時,已經有人在此等候了。正是戶部尚書程墨的夫人,姜漫。
“見過姜夫人。”“陳夫人。”“好了,你還沒完了?咱倆閨中的交情你在這跟我行什么禮?”姜漫拉過陳蕓坐下,“你怎么想著來見太后了?”陳蕓問,姜漫一年到頭除了太后皇帝召見,就是必要的宮宴都不會進宮,她自從生了程靈嬌后身體就不好,所以一直在家中養病修養,這兩年倒是精神了不少,于是就得了特指,非必要可以不用入宮覲見。
只是沒想到,今日她倒是破天荒主動來了。
“唉,還不是我家那丫頭的婚事。”“唉,我也是,我家這丫頭的婚事,要是再沒個著落,等我哪天去了,也看不到我女婿的影兒了。”
“瞧瞧,兩個加起來都快百歲的人了,說的都是些什么話?”太后在韻娘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兩人起身見禮。
“臣婦參見太后,太后金安。”陳蕓和姜漫行禮,“喲,瞧瞧,一個多月不見,現在反而生分了。”韻娘噗嗤一笑“只怕是二位夫人想跟您客氣一下呢。”陳蕓笑道“知我們者,韻娘也。”三人笑著坐下。
“漫兒身子可好些了?有事直接讓程墨進宮來說就行了,干嘛要自己來?”太后一坐下就開始數落起姜漫,“好了很多了,太后莫要怪罪夫君,夫君他心疼漫兒的。”“是心疼你,如果不是心疼你,也不會在你還在調養身子的時候,與你共赴云雨,然后有了靈嬌。一天也不知道個克制,白白傷了你的身子,跟先帝一個樣子。還有姜林,這些男人都只為了自己快活,反而苦了咱們。”
姜漫和陳蕓對視一眼,無奈的笑笑,太后每次提及姜漫的身子以后,都要把她們兩人的夫君罵一通,中間還不時插上對先帝的痛罵。好在幾人也已經適應,左耳進右耳出了。
“今日進宮,怎么沒帶著兩個丫頭?”太后終于罵完了男人,這才拐回正題,“唉,這兩個丫頭相約去了相國寺,說是為國祈福,希望別起戰爭。”“哀家看,除了為國祈福,怕是還有兩個人也要祈福吧,指不定,還會求個平安符什么的。”“太后說的不錯。”
閑聊幾句后,姜漫看了一眼陳蕓,陳蕓會意,“太后,其實今日我倆進宮來,就是為了兩個丫頭的婚事。現在圣旨已下,只是想這個婚期,是不是也該定下來了?”“哀家這兩日,倒也想了一下,確實該定下來了,否則一直拖著,也不是什么好事,省的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