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六天五禍絕延生,坎五天生延絕禍六。
艮六絕禍生延天五,震延生禍絕五天六。
巽天五六禍生絕延,離六五絕延禍生天。
坤天延絕生禍五六,兌生禍延絕六五天。
大游年歌訣
“嗯…”我看著旅人筆記上的《大游年歌決》陷入了沉思。“沒想到他還會這方面的東西,看來我對他還是不夠了解。”
“喂,鏟屎的!”小咪走了進來“你在看啥呢,都一上午了,還打不打算作飯了。”
“你看我現在像是能作飯的樣子嗎?”我抖了抖纏著繃帶的腳。“自己去吃昨天留下的剩飯吧。”
“我才不吃咧,要掉毛的。”小咪邊說邊跳上了沙發“哈,大游年歌決,看的懂嗎你。”
“你知道這個?”
“我跟老白的時候這些東西可見多了,他好歹也算個道士。”
“那這道底是干什么用的。”
“簡單來說就是通過推算方位進行預測,可以用來算命和看風水,不過也有人用來盜墓。”
“盜墓?”
“是的,老白他就干過這行。”
“天那,看來我不知道的事情好像比我想像中的多。”
“那你問我啊,我知道的多。”小咪說“但你問完了記得去給我作飯。”
“那,你知道關于現世神明的事嗎?”
“哈哈哈,神明”小咪笑道“什么神明,他們只是一群康威吸多了的凡人。”
“哦?”
“神明只是一個稱號,代表了人民對他們的領袖的尊敬。事實上,那些神明只是一些因為進化的太高級所以強的像怪物一樣的人而已。”
“是么。”
“不過稱他們為神明也沒多大毛病,進化成那樣也確實算不得人了。用老白的話講就是:擁有強大的力量是有代價的,而放棄人的身份,就是神明付出的代價之一。”
“有道理。”
“那些現世神明在亂世中引導了人類很長一段時間,組成過聯盟一起對抗外敵,每個還都有自己的封地。不過都是在百年空白之前了,現在他們的時代結束了,以經很久沒人見過他們了。”
“再說具體一點,比如說有多少神明?”
“詁計有幾十個吧,像回鳥山區的伏龍真人,華亭的鎮海平波天尊,南洋的大伯公,西南高地的初代班禪額爾德尼,北部草原的騰格里,還有太山奶奶和黑水河流域的白那恰莫日根…”
“行了,行了。”我打斷小咪的話“你在跟我說說組織的事。”
“組織!你打聽那個干嘛?哦,一想起來就心里發毛,不行,我現在就要去吐毛球…嘔…”小咪邊吐邊跑掉了。
“什么毛病。”我搖了搖頭“不過好在現在不用給他作飯了”
貓還真是種難以捉摸的生物,不像馬,又聰明又溫順,簡直是力量與高貴的結合體。像絕群那樣,這么好的馬兒跟著那家伙四處飄泊也太可憐了,不知道它現在怎么樣了。唉,對了,也許它也會說話呢。
此時旅人正在出村的土路上乎喚著馬兒的名字,終于在一片苞米地里找到了它。
“你在這兒干啥,別把人家苞米給啃了。”旅人把馬兒牽了出來。
“沒是,反正這片苞米收下來也是喂牲口的。”一個漢子跟著從田里走了出來。
“抱歉,我會賠錢的。”
“不用,它也沒吃我苞米。”漢子說“唉,你不是學校新來的校工么。”
“是的,你咋知道?”
“我兒子也在那兒上學,叫吳磊,有映像不?”
“太有映像了,今兒早上就他一個遲到,我記的名兒。”
“這小子…對了,你這是要去干啥呀。”
“校長讓我去鎮上郵局拿學校的信和包裹,我把我馬牽去讓它幫忙馱點。”
“去鎮上路遠著哩,還都是山路不好走,我同你一塊兒去吧。”
“那可真是麻煩您了。”
“沒事,我也正好上鎮里賣包化肥。”漢子回頭又喊道“老秦,我去躺鎮上,你要一起去么。”
老秦挑了副扁擔從苞米田里頭鉆了出來“等等我,我也去,我正好把剛炒完的茶葉挑鎮上去,今天估摸著會有人來收。”
于是三人一同出了村,剛走進山路,就仰面走來了一群老太太。
“唔,看來她們是剛上完香從山上下來。”
“哦,這山上還有廟。”
“不止有廟,還有道觀咧。”
“天哪,那和尚和道士不得打起來?”
“也不是沒打過。”老秦說“說來也奇怪,明明兩邊都供著伏龍真人,但村里的人不知道為什么都喜去廟里上香。”
“好像是因為廟里蒸的饅頭好吃吧。”吳磊爹說“唉,那不是老光棍兒嗎?”
“這缼德的家伙,詁計又是拿竹簽粘了口香糖往功德箱里偷偷香火錢。看他頭上那包兒,詁記是給和尚揍了。”老秦打了個招乎“喂,老光棍兒,偷香火錢又被打了?”
“給神仙的東西,能叫偷么,那叫借,反正神仙也不用花錢。”
“得了,要一起上鎮上去嗎?”
“不了,我今天約了鎮上的神棍和學校新來的門衛一起喝酒。”
“唉對了,校工先生。”吳磊爹問“聽說你是小劉老師介紹來的,你和他什么關系啊?”
“沒什么關系,也就是坐同一條船認識的。”
“那說明,你們緣分不淺啊。”老秦插嘴道“觀里的老道長說過,什么“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呢。”
“對了,小劉老師還是村里為數不多的會去道觀的人之一。”
“是么。”
“告訴你啊,小劉老師他剛來的時候特不受待見。”吳爸說“全村人都說,一個瞎子怎么當的來老師。可后來大家都服他了,他是真的歷害,在這兒教書的幾年帶出來好幾個高材生,村頭老五家的大兒子后來還考上了首都大學。而且在怎么鬧騰的娃兒在他面前都乖的跟貓兒似的。”
“嗯,嗯”旅人點了點頭“他人是蠻好的,就是睡覺的時候太吵了,像昨天,他作著夢哭了,還哭了一晚上。”
“啥,你倆一個屋里睡的?”
“嗯,咋了。”
“沒…沒啥。”吳爸轉頭小聲對老秦說“我說村里這么多姑娘喜歡小劉老師,他咋一個都沒反應,原來是因為那個。”
“哪個?不是因為他只喜歡小何老師么?”
“不是,就是那個,叫什么來著的,就是那個。”
“哦,你說那個,我聽老五兒子說過,聽說城里頭還蠻多的,叫什么“鴿兒”來著。”
此時的學校里,仰善打了一個噴嚏。“我怎么感覺有人在說我壞話…”
“劉老師,您因該只是壓力太大了吧。”弗蘭德斯說“對了,門口似乎有個可疑的人在游蕩,我們要作點什么嗎?”
仰善向窗外望了了一眼,雖然什么看不見“不用,我猜應該是村里那老光棍,詁計又是來捉弄小孩兒來了。話說你現在是沒課了么?”
“嗯,我下午都沒課了。”
“行,那里幫我把作業給批了吧。”
“啊?”
“你也應該知道我是批不來作業的吧,在你來之前都是小何老師她幫我批的。”
“哦,好,好。”
“行,那你先忙,我去打壺開水。”
開水房在門衛室旁邊,仰善剛提著水壺出來,酒鬼就向他打了招呼。
“喲,仰善,上完課了。”
“喲,林大哥,怎么樣,干著還習慣不。”
“還行,就是太無聊了。”
“話說你心態恢復的還蠻快的麻,明明上午還是那副模樣。”
“都這么多年了,也就這樣了吧。”林昆說“平時靠酒精麻痹自己倒還行,但突然想起來還還是痛苦的要死。而且,我還真想不到在這兒能見到小弗子。”
“唉,過去的都過去了,你也該放下了。”
“或許吧…”林昆想了會兒說“對了,今天我晚點兒回去,約了朋友一塊兒喝酒呢。”
“你還想回去,想的美哦,你以后都得住學校里了。”
“啥?”
“學校的操場上有全村曬的谷子,器材室里還有農忙的時候要用的農具,這些晚上都得要人看著。”
“我怕不是找了份苦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