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有時候不用執著去尋找什么,要給你的小驚喜,生活早已準備。
十月的秋天是鄭州最好的季節,炎熱已經徹底退去,一點點涼意,卻還沒有真的冷起來。
音樂節現場的觀眾特別多,也許是因為天氣涼爽,也許是因為太久沒有這樣的狂歡,大家看起來都很興奮。
童汐玥也很興奮,她好久沒有現場聽顧長遠唱歌了,實在有些想念。這次音樂節慕語辰也會來,自從上次支教之后,他倆也算是朋友了。在云南的時候,童汐玥偶爾聽他哼唱過幾句,但像這樣正式的聽他演唱,這還是第一次,還真挺期待他的舞臺表現。
童汐玥站的位置不算靠前,音樂節沒有座位,具體能站在哪聽歌,全憑毅力和戰斗力。好多粉絲前一晚凌晨就來了,通宵在門口排隊,為的就是允許入場的時候能第一個沖進來占位置。童汐玥實在佩服他們的意志力,她光是從演出開始站到現在,就已經站得腳發酸了。
終于,慕語辰上場,觀眾一下就沸騰了。尖叫聲震耳欲聾,人群開始轟得向前涌動。
不知道為什么,好像突然周圍又多了好多觀眾一樣。童汐玥被人群推著向前走,好不容易才在夾縫中站定。這一刻她真的無比懷念演唱會,無論坐在哪,總歸有一個固定安穩的座位。
可即便是被人群推著站得往前了一些,這個距離去看舞臺上的人,也只能看到個影子。不過她倒是不介意,反正有大屏幕呢,她聽歌就好。
其實最開始童汐玥和方怡去看顧長遠演唱會的時候,非常迷戀坐在前排的感覺。除了粉絲想離偶像近一點的心態外,還有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當顧長遠走近時,坐在前排的觀眾偶爾是可以和他眼神的交流的。那么近的距離,幾乎可以分別聽到直接從顧長遠口中,和通過話筒從音響中傳出的兩軌不同的聲音,在空氣中碰撞融合,這樣的感受很奇妙。
尤其是在歌曲中,某種特殊的磁場里,面對面四目相對,眼神的交流似乎一下就能達到一種共振的效果,把臺上臺下瞬間拉進同一個世界,那一刻好像可以窺見些許歌者的內心,同頻之時,似乎對歌曲的理解也能到達一個新的層面。
舞臺下觀眾眾多,即便是坐在前排,能有這樣眼神交流的概率,也真的微乎其微。但即使萬分之一的概率,偶爾碰上那么一次,也足夠令人著迷。
不過自從她跟方怡和顧長遠認識之后,隨著彼此了解的深入,似乎也就不太需要通過坐在前排的眼神交流來達到共振了。通過歌曲,縱然距離遙遠,一樣能感受到這樣的電波,也就沒再有坐前排的執念了。
而且她倆覺得,能有機會認識偶像,已經格外幸運了,至于其他的機會,應該留給更多的歌迷。
其實,對童汐玥來說,現在無論是看到顧長遠還是慕語辰,都已經很難再把他們完全只當做一個明星。看著他們站在臺上,更像是在看一個老朋友,跟看其他藝人是不一樣的感覺。
當他們走上臺對觀眾說:“晚上好!”就仿佛一個熟悉的朋友在說:“嗨,晚上好啊,又見面了。”這個時候她總會微笑著,默默在心里回一句:
“嗨,晚上好啊,今晚加油哦!”
工作人員忙碌換場,當燈光暗下來,一切準備就緒,慕語辰站在舞臺中央的時候,童汐玥在心里默默說了句:
“加油!”
出乎意料,慕語辰的發揮簡直讓童汐玥驚嘆。或者根本不是慕語辰發揮的好,可能這就是他的常態,只是童汐玥以前對他的音樂能力了解得太少了。
慕語辰今晚唱了幾首自己的歌曲,和一首改編的經典老歌。所有的曲目都是他自己編的曲,自己的歌更是自己創作的詞曲。行云流水般的表達,著實精彩。
旋律簡潔優美,完全不落俗套。編曲起承轉合讓人意想不到,卻又完美銜接,絲毫沒有炫技的編排,一切服務音樂,又讓歌曲的魅力成倍增加。
更妙的是歌詞部分,深入淺出,用最樸實無華的語言,表達著最深入的思考,卻未給出明確的答案,也無所謂聽眾怎么理解。
如何定義,如何解釋,如何選擇,一切留給聽眾。
至于演唱,不僅穩,還時時充滿驚喜,干凈而深情的歌聲仿佛一下就能穿透人心。現場徹底沸騰了,觀眾們隨著音樂舞動,時而贊嘆,時而感動,時而歡笑,時而哭泣。不過無論處在怎樣的狀態里,都不會忘了尖叫。
童汐玥也徹底被打動了,隨著人群一起狂歡。
大家在歌曲里,分享彼此的故事,有些歌唱起時,仿佛有一種昔日重來的幻覺。歌曲帶來很多如夢似幻的感覺,但是很多時候,其實它比現實更真實。
長大后我們總習慣把自己的情緒和感情隱藏起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常常需要在人前去努力“扮演”一個情緒穩定的大人。而在歌曲中,我們從來不需要偽裝。可以肆意跟隨音樂進入那些沉睡已久的故事里,毫無保留地揮灑出最真實的情感。
最后壓軸出場的是顧長遠,他一開口,觀眾席便不約而同地發出:“哇~~”的一聲驚嘆。
所謂“開口跪”,大概就是這樣了。
臺下這聲驚嘆,雖然在童汐玥意料之中,但她聽到時還是忍不住心中竊喜。
看著顧長遠越來越好,仿佛有一種看著老朋友越來越好的感覺。有一些欣慰,甚至還有些莫名的驕傲和一些自豪感。可能就如顧長遠常對聽眾說的,日久生情愫吧。
其實童汐玥自己也沒能逃過這聲感嘆。即便她已經聽過顧長遠這么多次現場演唱,也始終不能免疫。
果然,在音樂上顧長遠從未令人失望過。許多歌曲即使聽過多次,也總能被他唱出一種溫故而知新的效果,新歌就更不用說了。
在顧長遠的音樂中,人們總能聽見青春,聽見世界,也聽見自己。
“今天來的甭管是誰的歌迷,怕是都得多個‘墻頭’了。”童汐玥心中偷樂。
結束后,她給慕語辰發了個信息:“歌曲很精彩,唱得真好。”然后打電話給顧長遠。難得顧長遠來鄭州演出,怎么也得讓她盡盡地主之誼。
沒想到顧長遠接起電話就說:“小玥,過來一起吃飯,慶功宴在你家門口的酒店。”
樓下的宴會廳過太嘈雜,顧長遠坐在酒店樓上的包間里,夏丹丹也跟著顧長遠一起來了,包間里慕語辰也在。
顧長遠和慕語辰通常都不大出席這樣的場合,顧長遠是因為不喜歡應酬,總覺得觥籌交錯間說一些場面話,這樣的晚餐是件消耗又累人的事兒。慕語辰也有這種感覺,但他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現在出門實在太不方便了!總有各種各樣的“粉絲”,通過各種各樣的方法出現在他面前。
他們在云南的時候就聊起過,像慶功宴這樣的場合,居然也有“粉絲”,能找黃牛花錢進來,聽得童汐玥都驚呆了,也不知道這些黃牛是怎么來的。
像顧長遠和慕語辰他們自己開演唱會的時候,工作人員基本都認識,慶功宴時大概還能杜絕這種情況發生。可其他場合他們就真的無能為力了,所以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不出現。
不過這次的主辦方考慮比較周全,宴會廳以外還準備了包間。又難得顧長遠和慕語辰同時來鄭州,原本大家從云南回來就一直想找個機會再聚一下,正好借著今晚實現。
包間里除了顧長遠、夏丹丹、慕語辰、童汐玥和兩人團隊的工作人員以外,就沒別人了。沒外人在比較隨意,大家都聊得很盡興。
結束后,為了錯開時間,避免同時出去過于引人注目,顧長遠和夏丹丹先行離開回了酒店。
慕語辰在房間里等了一會兒,陳科出去又進來,沖他搖了搖頭。
“還是有很多人嗎?”他有些疲憊,語氣里充滿了無奈。
“是的辰哥,兩個門口都有,必經的路上都已經站滿了。”陳科回答。
慕語辰低頭嘆了口氣。
酒店外面全是他的“粉絲”,要是平常,他快步出門上車,然后把車開出去也就罷了,頂多上車那幾秒會被“粉絲”圍堵,安保人員在旁邊攔一下,應該也不會太困難。
但是今天這個酒店有個很大的院子,院子只有一個出口,要想把車開到門口,就有一段必經之路。來的時候還好,粉絲們退場沒有那么快,他們開車進來還比較順利,可現在那條路上已經站滿了等候的“粉絲”。出酒店大樓有兩個門,每個門都有“粉絲”在等。前門比較好停車,但大部分“粉絲”都等在前門,而且除了“粉絲”之外,還有許多酒店的顧客進進出出,從前門走必然會引起很大的騷動。
后門比較小,通常只有酒店員工進出,所以只要有車停在門口就一定會引起大家注意。而且開車從后門往出口走,就必須先經過一條很窄的小過道。那個過道已經被等待的“粉絲”們堵得水泄不通,車子根本開不動。想要從后門悄無聲息地安全離開這里,甚至比前門還困難。“粉絲們”早就商量好,準備一有情況,隨時互相通風報信。慕語辰幾乎已經可以想象:他坐在車里,車子四周趴滿了“粉絲”和鏡頭,那種寸步難行,危險又無奈的畫面。
“不如跟我走吧!”童汐玥思考了一會兒說。
“你有辦法?”慕語辰抬起頭,期待地看向她。
“就是有點冒險。”
“說來聽聽?”
“這個酒店的院子深處有個小門,可以直通我們小區。‘粉絲’們都在通往出口的路上,反方向剛好沒有人。只要想辦法,避開后門門口的那幾個‘粉絲’就好了。就是……那個小門只能人走進去,車開不進去。所以還是有點冒險的。”童汐玥說。
“那個小門有多遠?”慕語辰問。
“從后門出去,正常走路大概不到一分鐘的距離。”童汐玥回答。
慕語辰聽得有些心動,這么近的距離,如果他稍微喬裝一下快跑過去,等門口的“粉絲”反應過來,不一定追得上他。只是……用這個方法的話,怕是要讓童汐玥也置于危險之中。
粉絲早就把他身邊工作人員認的十分清楚了,如果突然出現一個陌生面孔,一定會引起大家的注意。這樣跟著她跑進她們小區,就相當于連她住在哪兒都曝光了。之前不是沒有他身邊的家人朋友天天被“粉絲”打擾的事情發生。如果要讓童汐玥也冒這個險,那他寧愿直接自己去面對那擁擠混亂的場面。
慕語辰搖了搖頭說:“算了,這樣你太危險了。”
“我?我不是說我,我是說你走在路上的時候會有點冒險。”童汐玥連忙解釋。
“你帶我過去會引起他們的注意,還直接曝光了你住在哪兒,這樣太危險了。”慕語辰說道。
童汐玥這才明白慕語辰不是會錯意,而是在擔心她的安全。
“放心啦,我不會有危險的。”童汐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安慰他,“你先在房間等著,我自己走回去,我一個路人甲出門肯定沒人會注意,我走的時候跟你視頻,其實拐個彎兒就到,你一看就知道這么走了。一個路人跟誰視頻應該也沒人會在意,我帶著耳機低調一點,你只要不把畫面對著自己的臉就好啦。一會兒我進小區里面等你,不站在門口,到時候就算有‘粉絲’跟過來,也不會看到我,這樣不就全身而退啦!”
“我走進去的時候,一定會有‘粉絲’跟進去,你還是不安全。”慕語辰仍然不放心。
“不會的,軍事重地,戒備森嚴,他們進不來。”童汐玥安撫著他的每一個顧慮,“我提前過去跟門口哨兵說好,先把該登記的幫你都登記好,你一過來就可以直接進去,不用在門口停留了。”
“這么晚了,你自己走夜路不安全。”慕語辰仍然堅持。
“沒關系,離得很近,而且就在院子里。”
“可以進嗎?會不會給你添麻煩?”他終于開始動搖了,但還是不太放心,軍隊大院是不是不準外人進入,他不愿讓童汐玥為了幫他而為難。
“不會的,訪客來訪,這很正常。”童汐玥繼續說,“你的車從酒店開出去估計也會有人跟,不如就不用你的車了,到時候直接開我家的車送你回你住的酒店,這樣就更神不知鬼不覺啦!”
童汐玥覺得自己這個方案還不錯,她唯一擔心的就是慕語辰從酒店后門走進小門的那段路。于是,在說完大致方案之后,開始忍不住琢磨細節,她在想怎么樣才能把他的風險降到最低。
“假如讓陳科跟你換個衣服有沒有可能蒙混過關?他假裝是你,然后跟幾個工作人員先坐你的車走,‘粉絲’以為你走了可能就散去了?那你出門的時候是不是就安全了?”童汐玥開始想象。
“沒關系不用換,躲不過長鏡頭的,被發現了反而更不安全。讓所有工作人員都坐車先回住的酒店,然后直接上樓休息。‘粉絲’看到我的車徹底停在酒店,工作人員也都回房間休息了,就會懷疑我可能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回去了。我在房間多等一會兒,找個人看著點門口的情況,差不多的時候我直接自己出去快跑到小門就好了。”慕語辰看著眼前的這個姑娘,蹙眉思索,一直試圖找出一個萬全的方案。可現在這個情況哪有什么萬全的方案,既然已經決定冒險了,那就徹底一點也罷。這么近的距離,他多少還是有一些把握的。“只是這樣一來,就要麻煩你了。”慕語辰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有什么可麻煩的,不過舉手之勞。可是……所有人都回去,你自己?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童汐玥忍不住擔心。
“沒關系,只有這樣,門口的‘粉絲’才有可能放棄等待,而且……”慕語辰眼珠子轉了一圈,邪魅一笑繼續說道:“其實我跑得還挺快的。”
跑得挺快的?童汐玥一時語塞。好吧,被他打敗了。
工作人員們本來也不放心,可老板都這么說了,自然也沒人再說什么。
“不過就是……”末了童汐玥有些難為情地開口。
“怎么了?”慕語辰問。
“我考了駕照之后都沒上過路呢,技術不行,你可能只能自己開回去了……”她窘然地抓了抓頭發。
慕語辰看著她局促的小動作不禁莞爾。
“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兒!”他忍不住在心里喃喃。
事實上童汐玥和慕語辰的工作人員們幾乎是同時出的門,慕語辰還是不放心,說童汐玥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讓工作室的同事前后腳跟出去,一來能看著她的安全,這么近的距離,基本在所有人都上車之前她也就到了,如果有什么情況發生,他們也能及時上前處理;二來,萬一有人注意到童汐玥,他的工作人員一出去也能瞬間轉移“粉絲”們的注意力,這樣她也會更安全一些。
待慕語辰的工作人員們全部回到酒店休息,又過了二十多分鐘,現場的“粉絲”才陸續傳開消息,漸漸零星有人散去。
后門的幾個人也開始動搖了,在商量著要不要回去。又等了一會兒,“粉絲們”開始一波波離去。后門只剩三五個人還在堅守。慕語辰問酒店借了件廚師的衣服,戴著口罩,趁那幾個“粉絲”低頭看手機的時候,迅速跑進了童汐玥的小區。沒等有人反應過來,就已經到達了安全地帶。
還好有驚無險,竟然真就這么悄無聲息地安全離開了酒店,簡直不可思議。
“今天謝謝你。”慕語辰脫掉廚師服和口罩,靠在墻上喘了口氣。
童汐玥搖了搖頭,她提著的心也終于放下來了。看著慕語辰,只見他額頭上微微冒著汗珠,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放松的神態。這樣的狀況,她只是陪他經歷這一次,就覺得身心俱疲,實在很難想象這竟是他每天的生活常態。
“真是辛苦你了!”童汐玥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后順手接過他脫下的廚師服說:“給我吧,明天我拿去還了。”
慕語辰微微一笑,淡淡地說:“謝謝,習慣了。”
這個笑容中帶著無奈、帶著疲憊,卻已經沒有了抱怨。
是啊,日日如此,怕是連情緒都已經消磨殆盡了吧,又怎么還會有起伏波瀾,不過只剩下疲憊罷了。
在墻上靠了兩分鐘,慕語辰開始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我還是第一次進軍事重地呢!”語氣有些興奮,像個小孩兒似的,可能每個男孩兒小時候都有個從軍夢吧。
“這是個家屬院,所以還好,其實跟普通的小區沒太大區別。”童汐玥介紹道。
“真的嗎?”
“頂多就是鄰里之間更熟悉一些,門禁更森嚴一些,哨兵比普通保安帥一些。”童汐玥打趣道,可這也確實是事實。
“那可以帶我參觀一下嗎?”慕語辰期待地問。
“走呀。”童汐玥爽快地說。
在這兒散步,很安全。
這里的房子蓋得有些年頭了,不是很新,卻格外干凈整潔。肅穆的外殼下,流淌著熾熱的煙火氣。
每個單元門口都裝著綠色的鐵門,門上有老式的對講開門門鈴,童汐玥邊走邊回憶,跟慕語辰講起了小時候在院子里的趣事:“小學的時候,院子里好多小伙伴一起放學回來,我們單元的男生和女生一進院兒就搶著往樓洞口兒跑,男生先跑進來就只給男生開門,不讓女生進,女生也一樣。每天放學都要上演一場大戰,最后以有大人要進門告終。小時候一下樓玩兒,大家都會每家挨個兒按門鈴,把院兒里所有的小伙伴都叫下來。”
“我們也是誒!小時候我住在爸媽廠區的家屬院里,每次下來玩兒也是一個個按門鈴,把院兒里的小朋友都喊下來。”慕語辰說。
“真的么!居然也是這樣!那你們都玩兒什么呀?”童汐玥好奇地問。
“捉迷藏、過家家、玩兒泥巴……”慕語辰回憶道。
“對對對我們也是,我們就在前面單雙杠的沙坑里玩兒泥巴,小時候還有那種暴走鞋,就是鞋跟兒裝了個小輪子的那種鞋,我們小時候可喜歡在前院兒辦公樓門口的斜坡上滑了!”童汐玥言笑盈盈地回憶著。
“我小時候也聽過那種鞋,不過沒玩兒過,好想試試看,像滑旱冰嗎?”慕語辰好奇。
“不太一樣,這個要翹起腳尖。不知道現在還有賣的嗎,有的話回頭可以教你哈哈。”
“那就這么說定了!”
“沒問題~”童汐玥比了個OK的手勢,“以前每到元宵節鄭州都會放煙花,大家就跑到前院辦公樓的樓頂去看煙花,自己家也買的有,就在院子里放。不過后來城市里不讓放煙花了,都是過年回農村奶奶家才能放,現在已經好多年沒放過煙花了。”
“是啊,真的很多年沒放過了。”慕語辰也陷入了回憶。
兩個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已經圍著院子走了好多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