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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江河

第二章 夢回吹角連營

百年江河 啤酒鴿 2622 2022-06-29 02:11:01

  這一夢,我回到了一個小山村,看著這陌生而又似曾相識的山河。我的記憶開始模糊。我在村里游蕩,卻不見一個人影,心中頓時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對環境的分析已經深刻的融入骨子之中,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不清楚周圍的情況下,先把自己隱藏起來,作為觀棋者來參考事情的發展。等局勢明了,再伺機而動。這是一個老兵該有的警覺意識。

  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尋了一處較高的地勢。運用單兵綜合戰術的技能,很快在這個地方挖了個掩體,在兩百米外的地方收集了一些地衣。再找了一些堅實的木棍搭在掩體之上,鋪上一些干草,最后將找來的地衣和草垛蓋在上面,掩蓋住周圍的作戰痕跡,將周圍的腳印清理完畢后進入了掩體之內。靜靜地趴在那觀察情況。不一會,眼前出現了恐怖的一幕。

  一只老虎正朝我這邊走來,雖然見識過很多恐怖的鏡頭,但這場景還是生平僅見。平時只在動物園能看到的東西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當時便被嚇了呆呆的愣在當場了。當我緩過神來,老虎也越來越近了!

  “十五步”

  “十步”

  “五步”

  看著它兇狠的眼神,我一點都不懷疑它吃過人。但害怕是沒用的,弱肉強食,這是叢林規則。我按兵不動,祈求它鼻子有問題,發現不了我的氣味。

  然而事與愿違,他可能就是聞到我的氣味才搜尋過來的。它低頭嗅著我的味道,在我掩體上方來回踱步,當我心涼過半準備認命的時候。我發現它的屁股后面有這一個剛愈合不久的傷口,這傷口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爺爺他們用火藥槍打野豬時留下的痕跡。心生一計,模仿著火藥槍的聲響。

  “咚”

  果真有效,老虎聞聲后,如驚弓之鳥一般掉頭沖向了山林之中。我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

  心想:“自己還是低估了環境的惡劣程度”。擦去臉上的冷汗,又找了一些堅實的樹干,對掩體加固了一番,看著加固后的掩體驕傲地點了點頭,這下就算大象來也無法踩到我了。心中的警惕感也瞬間拉滿。

  再接下來幾個小時中,小村莊一如既往地寧靜。這種寧靜,除了飛鳥和一些奇怪的叫聲之外,就沒有一點人煙。我甚至懷疑我來到了野生動物保護區,可清醒的頭腦和理智的分析讓我立刻否定了這一觀點。雖無人煙,但這通向村子的小路上小草被踩的痕跡,這足以說明,這個村莊里肯定有人常駐。

  趴在掩體里的我也確實有些累了,這樣一直監視,肯定不是辦法。將周圍環境觀測一遍,在確認暫時無危險后,躺在掩體里睡了。先保存體力,這是戰斗的基本要求。

  從清晨,到了正午,黃昏逐漸到來,我偶爾清醒一次,觀察周圍有無險情。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夜晚悄悄到來。當耳邊的鳥鳴越來越遠,我突然驚醒。鳥獸散盡,主角將要登場了。一群似土匪的人,騎著大馬,左手拿著火把,右手拽著馬韁繩,腰間垮著大刀,超著小村莊沖去。夜幕降臨是獵人出動的最佳時機。

  臨近村莊的時候,為首一壯漢發號施令:“將小村莊圍起來”!壯漢們四散而開,將村莊的幾個路口全堵了起來。

  當發現村中無一人之后,便開始到處四處搜索。將沒個角落都搜遍后,沒能找到一點糧食和值錢的物件。頓時火冒三丈,為首之人想要用火炬一解心頭恨。被他旁邊的一個地中海給攔了下來,勸慰著說:“大哥,窮寇莫逼,狗急了還跳墻,留得他們老巢在,還怕羊羔不出奶嗎?況且打聽到這個村還有幾個不錯的小娘子,到時候搶回去給大哥做壓寨夫人。”熊腰男壓住心中的火氣。拿起腰間的牛角號吹了起來。問聽號角聲后。

  二十幾人迅速集合到了一起。為首之人一揮手,便撤出了山村。看著火把逐漸遠去,我大概清楚發生了什么。這群人明顯是一伙山賊。武器便是大刀,也唯獨為首之人有一把火藥槍。他們肯定是某一座山上的山馬匪。看他們騎馬行軍的樣子,一看就是一只訓練有素的土匪。

  靜待他們的馬蹄聲已經消失在耳中時。我這個獵人也準備狩獵了。都餓一天了。恰是七尋,山上有很多野果,最美味的實屬地瓜了。借著依稀的月光,找了一簇茂密的野地瓜。上天的眷顧,找了滿滿兩口袋,準備繼續找點當做明天的口糧。

  恰是這時,前方的草叢莎莎作響。心中暗喜,這下有肉吃了。月光不是很明朗,自己不能大意,一個縱身,將自己掛到了一條粗壯的樹枝上。待到看清楚來物時,先是一驚,再是一喜。果然不出所料,一條手臂粗細的菜花蛇出現到了眼前,此蛇無毒,可放心食用。頭一次見這么粗的蛇,也不免心驚。待蛇來到我的正下方,一個凌空飛墜,一腳踩在蛇頭之上,另一腳踩到了約七寸處,兩米的高度下落,一條蛇肯定輕松去見閻王,抬起腳一看,不出所料,蛇頭全爆。小時候聽說:“蛇如果不打七寸,就算把頭砍下來依舊會再生一個頭出來,除非你砍掉九個頭。而七寸處只有一顆心。”看著被爆頭的蛇,依舊做著垂死的掙扎。不得不感概蛇生命力之頑強。一把將蛇頭擰掉后,用嘴對著蛇的脖子使勁吸,將蛇血吸入腹,一絲陰涼入喉,滿嘴的血腥味,直接上演吸血鬼。蛇血屬陰,滋補陽,陰陽調和的大補之物。吸干后,直接將蛇皮剝開,取出蛇膽,蛇膽酒是一味極品的藥酒,蛇膽里蘊含著蛇一生的精華,蛇在死后,肉體會腐爛,只有蛇膽會凝結周圍的能量,變成頑石,一口吞掉蛇膽,如此大補的蛇肉,我可不喜浪費,可惜沒有酒。

  拿著蛇,準備找一個僻靜的地方來一頓大餐。來到了河邊,將蛇處理一番后。看著遠方的巖洞,覺得著是一個不錯的地方。不能在太明顯的地方生煙,這樣怕將山上的山賊再次引來,那樣的話,遭殃的可就是我了。將蛇洗干凈后挽成一個蝴蝶結套在脖子上。心中時刻警惕著周圍。在這野獸出沒的地方,什么野獸出現都不足為奇。就在我快要到山洞的時候。一群大漢從草叢里沖了出來把我圍住。厲聲問道:“你是誰?和黑胡子馬匪什么關系”。看著他們手里拿著各式的工具,和他們那驚恐的表情,我安慰道:“別著急,別著急!我就是路過的,我沒有惡意,我和黑胡子馬賊沒有關系。”他們那顫抖的手和恐懼的心現在已經到了高度疲憊,這樣的狀態下很容易干出一些超出常理的事。他們反駁道:“看著你脖子里的蛇,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心想:“完了,被釘上壞人的標簽了。”遇事不慌,這是我二十多年來一直遵循的處事原則。我將脖子上的蛇解下。一個躍步來到了一個中年人身后,用蛇勒住他的脖子叫道:“都別動!”這招果然有用,先發制人,一看他們都是樸實的農民。在他們心中糾結要不要對我下殺手之時,我成功制服一人。手中有了籌碼,自然可以談判了。“都閉嘴,聽我說,你們這木多人欺負我一個人,還拿著兇器,和來搶你們村的土匪有什么不同。”

  拿著九尺耓耙的人說道:“你怎么知道土匪來搶我們村的?還說自己不是土匪。”

  “我看見的,現在已經走了!”我反駁道:

  “先把你們武器放下行吧,我就一個人,你們怕個鳥,我本是抓了條蛇,想來山洞里烤著吃,沒想到遇見你們這群傻逼”。

  拿著鐮刀的一個大叔說:“你說我們是傻逼,是啥意思?”

  我兩眼抹黑,回答道:“好人”。我又來了幾句夸人的話,終于得到了他們的肯定。他們也放下了武器。客氣地邀請我進山洞。心中犯著低估道:“我的蛇肯定要被他們蹭一大半”。我跟隨著鐵鉤老者,鐵鉤老者應該是這個團體的主心骨,他們稱他為鷹叔,我跟著他進了山洞,看著裝扮,讓我想起了加勒比海盜,印象中的海盜,都是高大兇殘,面露兇光,這老頭除了手里的鉤子,其他地方和海盜都好像是背道而馳的。周圍的人和我都在相互打量著對方,看他們的衣著,我感覺自己是不是到了非洲,不談光鮮亮麗,只能說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再配上一雙雙破敗的草鞋。再磕摻點的話就回到了游牧時代了。眼珠不斷的打量周圍的環境和人物,對現場進行思考和分析,推斷出了一個大概的前因后果,但此刻的自己危險依舊沒有解除,隨時做好最壞的打算逃離此地,如果單挑,我不懼怕任何人,依照我的單兵素質,可以輕松殺死10人左右。人的力量因團結而強大,這一群人有22人,要想拼殺的話只能魚死網破,或者戰略上先殺死三到五人,然后威懾其他人,使剩余人怯戰奔逃,但看他們是經常捕獵的選手,肯定不乏兇狠之徒,也正是這種長時間的默契配合,他們的革命友誼必是他們的逆鱗,如果我公然殺出重圍,勢必會遭群起而攻之。所以現在只能有一種方法,當出現情況對我不利的時候,迅速利用觀察熟悉過的地形遠遁。泥腿子這稱號可是革命先烈創造一場場奇跡的制勝之道。三十六計,走為上。這是晚上,就需要對地形有一定的記憶才能迅速逃脫到安全距離之外。心中計較好了對我最不利的方案后就開始坦然地跟著鐵鉤老者進入山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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