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溫和夏暖的那一年入學新生季,整個學校就是城市的降溫所在。一季度的夏天,都被各學院的學生會人員打上了冷氣。
碩博生居多的學校,地域面積也很大,除了學校主場所外,還有其他的附屬學校。
“學校里還留有一些夏季的余溫,暖暖的。夏暖,這很像你的名字啊!”清晨起得早,劉笑拿著運動型藍牙耳機,腰間別著一瓶礦泉水。“早啊!夏暖!”
在房間門前看到夏暖也出來了,劉笑做了最為平常的問好。“怎么樣?還適應嗎?”
“早啊……”夏暖一時語塞,很多的話在入學的那一天就被一次次地搪塞過去。
包括那一串玉石項鏈,被夏暖貼身攜帶。
“這個城市會下很多雨吧!”季溫也打開了房間門,如預期般的,他看到了夏暖的身影,又打斷了兩人的交談。“按照空氣對流原理來說,是吧?”
“噗嗤”一聲,劉笑一笑而過,見季溫已經出了房間門,劉笑把視線轉向了白秦的方向。
“就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氣象臺了。”白秦的房間門被迫打開,他伸了伸懶腰,臉上還有一些起床氣。
“如果是這樣,問題應該不大。”劉笑接過白秦他們的冷笑話,想到了會里為了開空調的一些笑事,多半連帶著脾性都影響到了城市的天氣。“外界可以續寫傳說,例如有博碩生多的地方,總歸會呼風喚雨一些的。”
“聽著你們說的……”季溫朝著夏暖走來,耳邊還是兩名學生會成員的談話。“……這些人多半不會在半路就被傳為神話了吧?”
一時間,幾人都安靜了下來。季溫牽了牽夏暖的手,手心緊緊交握,又是一副地老天荒的畫面,片刻不離。
“這個么……”劉笑被眼前的畫面驚得不已,說不清季溫對一個病弱地夏暖地情緒。只是很多語言,對季溫和夏暖早已有所免疫。
盡管這樣,劉笑還不忘時時搭上一些話語。“哪個部門來著,聽著諸葛亮的三國都像是看鬼片?”
“嘶~”陡然地,白秦打了一個寒顫。“科防部?”
蹩腳的理由,牽扯了一系列的玄虛能人。想著想著,季溫和夏暖都會不禁一笑。
走在學校的路上,都有一些室內的冷空氣。整個夏季的跑道上,溫度直降10攝氏度左右。
季溫和夏暖獨自在林蔭道上晨跑,一路暖暖的夏風,吹干了身上的汗漬……
“再過半個時辰,等到天際邊的晚霞漸漸散去,晨陽在天際邊升出一輪紅暈……”每隔15分鐘,劉笑一行人就會出現在季溫和夏暖地身邊,做著向導。“那個時候,學校里才會漸漸熱鬧起來。只是這個時候,大多都是晨起鍛煉身體的學生,鮮少會有一兩個人做向導。”
劉笑指著天空、大地、林蔭花草,不止一次在兩人身邊跑過,然后繼續她暖陽般的學生微笑。“接過晨起鍛煉的那個點,白秦他們這類志愿者,還會在學校的各個角落,設立一些黨員志愿崗位。”
劉笑跑得急了,兼顧著學術研究的兩人,多少帶了些運動健將的氣喘吁吁。“對了,這個點……就是這個點!”
劉笑指著手上的運動環,時間指向了清晨8:00。
季溫和夏暖若是環顧了四周一圈,就會發現四四方方都會出來一些手上戴著紅衛巾的志愿者,做一些消暑降溫的措施。
季溫拉著夏暖,看得劉笑追得急了一些,也慢下了晨跑速度。“夏暖,我們已經追上了學院絕大部分的打卡運動了。你看,運動健將都出來,這樣是不是能夠寬心一些?”
初晨的晚霞在劉笑的介紹下,果斷地及時散去,那一抹紅暈在地平線漸漸升起,雨林中騰空而起。
“那么,我去會里了。”劉笑安心了一些,呼了幾口新鮮的空氣,恢復了學生般的微笑。
兩人點頭,夏暖在季溫刻意的照顧下,甚至很容易感受到了屬于季溫的氣息。
朝陽在空中,撥開了每一片云彩。
“季溫。”夏暖站在季溫面前,就連身高都是低了季溫一個頭。“學校里的黨員崗位都出現了,不如,我們去要些降溫的東西,或許還能臨場幫一些忙,是不是?”
到最后,不管是誰面對了夏暖執意的倔強,她周邊學生的活動,八九不離十都能盡收夏暖的掌控之中。
季溫也是因為這樣,才站在了夏暖的身后,默默無聞。學校已經入了夏暖的名,卻很少人會知道她身后的季溫。
“你好,我要兩杯水。”夏暖坐在了納涼的黨員崗位,看得出來,這一個崗位一天變換了不同院系的志愿者。以至于,夏暖很少見到有多個人在同一個地方,緊守崗位。
“好!給。”夏暖一接近黨員崗位,就會被熱情地接待過去。
走進黨員崗位,都會有設置的自動測溫計,報著當時的體溫。看了看身后,夏暖斜了斜眼眸,季溫能夠做到在她余光中還要陌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夏暖很少接觸學生會的一線活動。
……
納涼的黨員崗位人員又回來了一半,緊接著又出動了一半。
“那么,你們的下一站是在哪里?”夏暖手里還握著貼心的兩杯降溫的水,志愿者想給他們幾瓶消暑的藥水,被夏暖淡淡地拒絕了。“這樣的安排,有沒有和黨組織很好的協調……”
聊著聊著,黨員崗位也就熱鬧了一些。全自動的網絡體系,不消一會兒,周邊的人就已經從系統里搜到了夏暖的資料。
幾個年輕的黨員志愿者,默不作聲,難掩心中的激動。有一些得知了崗位上的消息,開始噓寒問暖……漸漸地,索要一些電話號碼……
同時,夏暖也知道身后季溫的靠近,兩個人在黨員崗位上,開始熟絡一些事項。甚至在電子平臺上,借由學生會黨員在場黨員崗位的資料,做出了現場的指導。
“夏教授,這是你說的……”
“夏教授。你看是不是這些?等等,你們那邊再細一細,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
“夏教授。”現場的班級學生,及時從中調和,幫忙著疏散。
黨員志愿者一改一線活動,轉而也將手頭夏暖需要的站點資料已經重要定點的成員信息導出,直接發送到了夏暖的手環手機里。
對于這個年輕講師,黨員志愿者都充滿了好奇心,更多的是想要得到一些學習上等的指導。漸而漸之,現場被一線的黨員給圍成了聚集地。
“走吧,暖暖!”季溫及時從中抽身而出,在現場的志愿者得知夏暖的一些資料之后,季溫拿著當時崗位人員給出的資料,帶了帶身邊的夏暖。
幾個夏暖班級里的學生,也抽了空將班級里人員的活動方向,借助全網絡的信息平臺,將信息匯總給了夏暖。
“夏教授,還有一些,稍后會統一發送到您的郵件中。”電子版的匯報,開始被整理出了篇章,接著夏暖學生的手,一點一點匯集。
“暖暖!”季溫看著烈日已經當空,幾近子午線。
“嗯。”夏暖顯而易見的表情,很顯然是接受了學生們的幫忙。“大家辛苦了,我和季溫就在A幢公寓里,愿和大家統一戰線,一同努力。”
“夏教授,你們先走……”
免得班級里的學生說出一些殿后的話,夏暖和季溫只能暫時撤出了一線。
在接下來的幾天內,夏暖將手頭的資料都放了一放,根據班級里的情況,在別墅周圍建立了臨時的網絡基地。
一些重點學員的分布情況、援助資金、扶貧政策等等,包括白秦和劉笑等會里的資料,都源源不斷地匯入了這個站點。
一出門,夏暖成了學院里的神話。大多人還未聞其課,卻大抵已經知曉這位最為年輕的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