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訓望著林言蘇出去的身影,他又怎會不知道這個小伙子在想些什么。
擔心有情敵就直接說,干嘛呀!整這些虛偽的假借口。
蘇海訓抓起一把茶幾上的瓜子,磕了起來,不時搖著頭還嘖嘖兩聲,嘆道:“哎!現在的小伙子喲,心口不一的很,還不如當年的我們,想什么說什么。”
走到院門,卻見他又折返回來,這倒是稀了奇。
蘇海訓道:“喲,剛才不是走的挺心急的么,怎么,這會又回來了?”
對于蘇海訓的調侃,林言蘇自當也是不在意。
“叔叔,這大夏天的,蚊子多,我回來拿個花露水帶著,到那可以為淺新直接涂上。”
快速拿了瓶花露水,走時,還不忘向坐在沙發上的蘇海訓打招呼:“叔叔我去了,可能回來晚點,叔叔你早點睡,晚安。”
......
張云思拉著蘇淺新買了一提酒,開始時,蘇淺新并不是很情愿,可架不住張云思的再三慫恿下,微微蹙眉淺嘗了口。
是甜的,酒竟是甜的。
望著蘇淺新的小表情,張云思就知道她喜歡這個酒。
“怎么樣,不錯吧!”
蘇淺新抱著酒,憨憨地點頭。
酒一瓶接著一瓶,半醉的蘇淺新似是看見了張云思在耍酒瘋。
上前去扶,沒成想被她隨手一搡,腳下未站穩,身子踉蹌地往后倒去。
想要去扶長椅已然來不急。
千鈞一發之際,范余洲及時出現扶住她。
沒事,竟沒事。
她蹙眉微微舒展,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就是余洲學長。
尷尬,尷尬至極,忙掙脫余洲學長的攙扶,低頭理了理衣服。心中狂跳不止,稍稍平定下心神,才悠悠開口道謝:“謝謝學長了。”
“沒事,碰巧看到。”范余洲擺了擺手,完全沒有因為倆人尷尬的關系,而不好意思。
出來找人的林言蘇望著長椅旁拉扯的倆人,心中氣憤難耐。似乎忘了開始的兄弟之情。
明明倆人是兄弟,可不知為何到了這,倆個好兄弟變成了爭搶的情敵,倆人互不看上眼。
而在這里,林言蘇不知為何自己竟如此的討厭和反感范余洲。
緊握花露水瓶的手指關節,越發發紅。
“淺新,淺新,”林言蘇強忍扯出微笑,絮絮走進。
望著走來的林言蘇,蘇淺新怕他誤會,神情些許不自然,忙上前鉆入他的懷中,一把抱住他的腰,仰著微醺緋紅的小臉:“小林子,你可算是來了,我有點累了,想要回家睡覺。”
他嗅了嗅蘇淺新身上的氣味,佯裝一臉嫌棄,微微皺眉,扇了扇鼻尖:“哎呀!都臭了。”
蘇淺新還以為他是真的,忙嗅了嗅身上的氣味,沒有呀!哪有臭味。
意識到林言蘇戲在耍她,氣的她伸手拍打林言蘇的嘴巴,冤聲怨氣道:“那臭了,這明明就是就香,你這個大壞蛋。”
蘇淺新多少有點醉意了,拉著林言蘇的衣領站的搖搖晃晃地,十分不穩。
“好好好,小林子是大壞蛋好了吧!我們家淺新最厲害了,還會喝酒,可比小林子厲害多了。”林言蘇手緊抱起她的腰肢,還故意在說道我們家淺新時,把聲音說的巨大,生怕一旁的范余洲聽不見。
一旁的范余洲失色,但也只是一瞬,好似從未發生過一般,依舊盛著笑臉站在一邊。
蘇淺新揮了揮手,踮起腳尖,摟著林言蘇的脖子,似是很贊成他說的,趁著酒勁興奮地張口咬在他的脖頸處。
坐在長椅上的張云思,突然站了起來,一臉酒蒙地睜大眼睛,一看再看。
踉踉蹌蹌確認出蘇淺新所在的方向,狂奔過去,硬生生將林言蘇懷中的小人兒給拉出來。
指著林言蘇,那惡狠狠的眼神恨不得將他給大卸八塊。
氣不過沖上前,對著林言蘇就是一陣拳腳相加,破口大罵道:“啊,我跟你拼了,你們這些個臭男人,休想折我姐妹翅膀。”
不得不承認,咱家云思姐的實力。
直接給林言蘇這張臉高級臉上,來了幾道賞心悅目的大刮花。
范余洲強忍著笑意,在一旁杵著幸災樂禍。
見差不多了,他才珊珊開口詢問林言蘇:“你,沒事吧?”
轉身卻往蘇淺新走去,可不成想,上一秒他還在笑別人,下一秒霉頭就杵到他自己身上。
張云思一頓實力輸出,范余洲傷的比林言蘇還要慘上幾分。
林言蘇頂多是臉上被劃了幾道血印子,可他范余洲臉上、手臂、頸部全部統統掛了彩。
喝醉的張云思還不知道她已然得罪了人,大手一揮,挽起蘇淺新的頸部,一邊打著酒嗝一邊說教蘇淺新:“蘇淺新,我告訴你,以后你寧可聽鬼吹,也不可相信男人的那張臭嘴,姐妹我就是血淋淋的教案呀!還有范余洲那只狗,左右老是惦記你,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在小心,莫要給這個畜生拐騙了去,小林子這人嘛!呆了點,蠢了點,但他長得比范余洲那狗帥呀!以姐妹長遠的眼光看,你選他準沒錯。”
望著語重心長地張云思,蘇淺新連連點頭,舉手發誓保證:“死鬼,你放心這倆人姐妹我都不選,以后,我就是姐妹你的人了,男人,呵呵,男人就是個笑話,我明個,不,我現在就去找林言蘇分手,以后到老姐妹伴,男人統統靠邊站。”
醉酒倆人說到盡興處,紛紛撒歡兒牽手直上長椅,唱跳皆來了個遍。
倆人雙雙勾肩搭背,不時仰頭對著天齊喊:“一聲姐妹大過天,余生蹦迪一起嗨。”
剛說完,倆人的身子就直接向前倒去。
林言蘇眼疾手快快步走上前,接住倒下的蘇淺新,而一旁的范余洲還是慢了一步。
可憐了張云思,明明有倆個大男人,卻一個也沒接住她。而是,都跑去搶奪蘇淺新了。
“啪嗒——”手肘重重磕到長椅上。
“哎呀!”緊皺眉心,牙齒也疼的直打顫,望著倆個大男人都沒伸手接她。
本就失戀的她,心中更加傷感。
癱坐在地上,捂著手肘竟委屈嚎哭起來:“男人都是,都是大豬蹄子。啊,果然沒得錯,都沒人接,接把手,扶扶我。”
范余洲上前去扶,卻被張云思推開。
人是她自己推開的,可她卻雙手抱膝,將頭埋在膝蓋里哭,嘴上還罵著。
竟讓范余洲一時不知是去扶,還是不去扶。
“林言蘇,是林言蘇來接我了嗎?”懷中的小人兒揉了揉眼睛,酒勁上了頭,更加重了困意。
輕捂嘴巴,懶懶地打著哈切,許是哈切打急了眼,直接嗆到自己,連連咳嗽起來。
“對沒錯,是你的小林子來接你回家了。”
聽是小林子,心中歡喜萬分。手腕直勾住林言蘇的脖頸,覆唇輕咬了下他的唇角。
雙眸對視,你我眸中皆有彼此。
原來酒氣也可以如此香甜,讓人忍不住想要吃了他。
“小林子,對不起。剛才我說的,我說的和你分手,是騙張云思那死鬼的,你,你不要在意,”蘇淺新醉憨憨地擺了擺手,還想著給林言蘇捂上耳朵,不讓他聽到:“也不要去聽,騙騙死鬼而已,私下我倆還是,還是......”
醉意更勝,話卻只說到一半。
“還是什么,蘇淺新,蘇淺新你這個小壞蛋,你到是說完。”
迷糊中,蘇淺新嫌棄林言蘇太聒噪,隨手一拍,不成想拍到他的嘴唇上。
眉心微皺,十分不舒服的模樣,喃喃哼唧:“林言蘇你真的是太聒噪了,閉嘴吧你。”
雖是被罵,但他卻是滿臉堆著笑意。
耳邊蚊子嗡嗡叫個不停,時不時給蘇淺新來個親密的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