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年,進入機場,張云思眼神時不時就瞄兩眼林言蘇,畢竟做了虧心事,心中難免有點不安。
她在一旁都快急死了,反看主導(dǎo)改機票的兇手到是一臉的淡定。哎,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但想想就算蘇淺新最后知道了,誰改的票,誰就等著挨罵。可是怎么想都還是她倒霉好不好,至于林言蘇嘛!頂多隨口提罵兩句。
哎,虧了,虧了,這可虧大發(fā)了,跟林言蘇合作怎么最后倒霉的一定是自己呀!
可是,可是已然上了賊船,現(xiàn)在想要跳船都難。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等著受處決,她必須逆風(fēng)翻盤。
張云思伸手扯動林言蘇的衣角。
林言蘇一臉疑惑看著張云思,不知所以,以為她扯衣角是有事找他:“怎么了,有事?”
怎么了,還有事。張云思差點沒被他一句話給氣翻死過去。
見張云思又是扯衣角,又是瘋狂對他眨眼還扯嘴唇。
林言蘇不解,難道是張云思眼睛不舒服,又是他喊道::“淺新,張云思眼睛好像被什么東西給迷了眼了,她讓你幫她吹吹。”
張云思心中暗暗罵林言蘇:林言蘇你是不是六,沒見到我這么明顯的示意了嗎?
可見蘇淺新問她怎么了,作勢要給她吹眼睛。嚇得張云思連連擺手道:“沒事沒事,出來了。”
蘇淺新不放心,再次跟她確認(rèn):“你確定沒事了?”
“確定好了,死鬼,我真的一點事也沒有。”前一秒還一臉笑意,后一秒轉(zhuǎn)頭就白了眼林言蘇。
見林言蘇站在那,一身的儒雅書生氣質(zhì)。怎么就木頭木腦了了,當(dāng)真是白瞎了長得這么好看。
張云思又拉著林言蘇衣角,轉(zhuǎn)頭對著蘇淺新招呼道:“死鬼,你和學(xué)長在這,我跟林言蘇去取機票。”
范余洲見倆人沒入人群的身影,故意狡猾對蘇淺新淺淺笑意邊搖頭。
這成功引起蘇淺新的好奇,她也一憨笑對范余洲,不知所以問道:“學(xué)長,你笑什么,笑得這么不懷好意,該不會是做了什么壞事吧!”
見學(xué)長還在笑,到底是什么事呀!
她纏著學(xué)長,搖著他胳膊,讓他告訴自己:“學(xué)長,到底什么事呀!快告訴我。”
范余洲也不在打啞謎,逗樂蘇淺新。而是引導(dǎo)她看向林言蘇和張云思剛才過去的方向。
見她隨著目光看去,他又假意提了句:“那倆人剛才的動作,像極了小情侶。”
意思很明顯,就是在有意無意,暗示林言蘇和張云思倆人之間的關(guān)系。
不知為何在聽到范余洲說,張云思和林言蘇像是一對小情侶時,蘇淺新的心里會莫明的有些生氣和落寞。
像小情侶嗎?
她臉色微變了變,但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低著頭,訕訕一笑:“是么!學(xué)長真會說笑,要是被云思知道了,可得又要懟你了。”
隨意找了個離近的座椅坐下,蘇淺新情緒一直處于興致缺缺的狀態(tài),她漸漸的也沒了笑意,很快感覺到疲倦之意,閉上眼,頭輕靠在范余洲的肩上。
聲音略有些倦困沙啞:“學(xué)長我小瞇一會,等他們來了叫我。”
“好,”范余洲心喜,嘴角止不住上揚。
蘇淺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中不斷反復(fù)地問自己,這是怎么了,我喜歡的不一直是學(xué)長嗎?
為什么在聽到林言蘇和張云思的事后,會感覺到生氣,會落寞,會難受。
越想越頭疼。
......
張云思將其拉到一旁,隨即急不可待地怒懟林言蘇:“林言蘇,你搞什么鬼,我都這么這么,給你使了那么明顯的眼色,你在干什么,拆我臺嗎?”
生怕榆木腦袋的林言蘇聽不懂,她氣的直接雙手齊上陣,給他做著比劃。
林言蘇也不說話,就看著張云思靜靜獨自一人著急,逗樂道了句:“機票的事,我只是讓你改一下,你要是不改,我也沒辦法,再說我又沒拿刀子抵著你的脖子,強迫你改的。”
哇,這話,也的確是這么個理。
張云思竟無力反駁,她傻眼了,沒想到臨了,給林言蘇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小綿羊給擺了一刀,只剩下她一人,盡情的在風(fēng)中凌亂。
“林言蘇你怎么,怎么能這么狗。”
林言蘇也不在意,轉(zhuǎn)身留給張云思一個背影,灑脫擺手道:“我先回去了,淺新還在等著我了,你去把票給取了,我們等你。”
回到機場等候大廳,見蘇淺新靠在范余洲肩膀睡覺。林言蘇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只不過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握起了拳。
走進,他輕手輕腳坐在蘇淺新別一側(cè)的座椅上,絲毫不在意范余洲在不在,直接宣誓主權(quán),用手輕撫著她的腦袋,移靠上他自己的肩上。
林言蘇明目張膽的挑釁范余洲,間接對應(yīng)上回酒店餐廳的事。
“我喜歡蘇淺新,她也只會是我的,還有你和你表姐玩的招,下次別玩了,幼稚。”直白再無其他。
范余洲又怎么咽的下這口氣,情敵都到家門口撒潑了,他哪還有當(dāng)作無事發(fā)生的道理。毫不示弱,伸手就要去觸碰蘇淺新。
林言蘇和他認(rèn)識這么久,范余洲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在清楚不過。
當(dāng)范余洲快要觸碰到蘇淺新時,直接被他攔在空中。而后,反手抓起他的手,狠狠被甩開。
“我說了,別碰她,她是我的。”
明明是別人家的青梅竹馬,卻被他林言蘇半路截胡了去。而他還一臉無辜小綿羊坦蕩的模樣,擺出了正宮的態(tài)度。
取票一回來,就見這么驚爆的名場面,給誰誰能頂?shù)米。凑龔堅扑际琼敳蛔〉摹?p> 立馬掏出手機,記錄下兩男大戰(zhàn)場面。
拍的差不多了,張云思走到范余洲身旁,輕拍了下他的肩。
“學(xué)長,我們可以走了。”見范余洲要叫醒蘇淺新,張云思立馬出手阻攔:“學(xué)長就我倆,林言蘇和死鬼他倆去上海,不和我們同行。”
見倆人表情,范余洲知道這事多半是張云思和林言蘇的注意。
不過他不打算叫醒蘇淺新,因為他有了更好的想法,那就是先搞定未來的岳丈。
......
“淺新醒醒,準(zhǔn)備下,準(zhǔn)備我們該上飛機了。”林言蘇輕拍了拍蘇淺新。
起身,嫻熟地將她的挎包背在身上,一手一個行李箱。
實在是太困了,連眼睛都懶得睜開。蘇淺新悠悠站起身,腦袋漲漲暈乎乎的。
她腦袋抵在林言蘇胸膛,緩緩靠睡在他身上,聽著他的心跳。
“林言蘇,林言蘇你喜不喜歡我?”頭不停的在他胸膛亂蹭,作勢悠悠地用雙手抱住了他的腰。
對于蘇淺新突如其來莫明的動作,林言蘇身子竟繃得筆直,一動也不敢動。
緊張的,喉嚨不停的滾動,告訴自己不必慌張。
“淺新,乖。”許久才伸出手,揉著蘇淺新的頭寵溺之極:“我們要上飛機了。”
林言蘇沒有給她回應(yīng),不是因為他不喜歡她,而是,他不知道她喜不喜歡自己。
學(xué)長的話,不斷回蕩在蘇淺新腦海,怎么都揮之不去。
他們像極了小情侶,是嗎?他們像情侶嗎?
想想也對,他們怎么就不像了了。可他們是與不是,又與她有何關(guān)系,她喜歡的不該是余洲學(xué)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