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人根本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變故，愣在了原地臉上沾了幾滴濺起的血液。
不過那標志性的雷切還有銀發，博人也很快反應了過來，驚到：“孤寂的稻草人，旗木·五五開！”
卡卡西也覺得奇怪，掀開面具露出被面罩遮住的大半邊臉，只剩一只眼睛清晰可見。
看著博人，卡卡西說道：“沒想到你會認識我。”
“你那臉就刻在火影巖上，況且我們客廳里的照片有你們第七班的合影。”博人如是說道。
真話說了卻沒有說全，博人說的話是真的但認出來卻不是靠這個。
而是靠前世的熟悉認出的卡卡西，雷切就那么幾個會，但加上銀發的話就只有一個。
要不是因為四戰時，帶土魂歸黃泉時收走了寫輪眼的力量，加上那獨一只的寫輪眼就更好辨認了。
卡卡西則是怎么看博人怎么覺得這個小孩奇怪，道：“你就不奇怪我殺了她嗎？”
“殺人需要理由嗎？”博人帶著天真的表情問道。
“或許吧。”卡卡西善解人意的回答：“那樣心里能好受些。”
“五歲畢業成為忍者，六歲晉升中忍，十二歲成為特別上忍隨后加入暗部，就是這樣的你想要跟我說這些大道理？”
博人言語犀利的指出卡卡西的履歷，暗部做的任務可不想明面上接受的那些委托，光明正大。
只是追貓攆狗，蚯蚓豎著劈，撕碎小孩作業。
做得可是各種絕戶的事情！
所以卡卡西不奇怪博人會這么認為，而是奇怪道：“你偷看過木葉的絕密檔案？”
“呵呵。”博人傻笑著避重就輕，說道：“小孩子嘛，調皮一點很奇怪嗎？”
這也能叫調皮？這歲數叫做小孩子？
卡卡西死魚眼直視著博人的心靈，說道：“沒有，不奇怪。我只是在贊嘆你的本事。”
“嗯。”博人正經的點頭說道：“那我們這是認識過了，說說為什么殺她吧。”
“你讓我想起了，宇智波止水。”
不按年齡按履歷來說，宇智波止水跟卡卡西確實是同一輩分。
“嘛！”卡卡西打了一個哈欠，然后從頭到尾解釋道：
“作為一個退休了的銀發小老頭，就只是一個四處采風的記者而已，沒事就在報刊上發表一篇各地方的風土人情。”
“我原本不想管這事，只是剛好游歷到這附近的事被火影知道了，火影下的任務自然只能去完成。”
“按照經驗，像這種涉及到一整個村子的滅村級事件，不會有一個人會是無辜。”
“這女人憑借這次事件作為跳板，從而到達麻痹忍者心理的作用，進入木葉搞破壞。”
“可能性在八成以上！”
“而以我的經驗，可能性超過三成的時候，就應該升起警惕。”
在功利的角度上卡卡西的話很正確，博人卻是說道：“你就不怕那是剩下的二成無辜？”
論心不論跡，卡卡西卻不愧在火影位置上干過，巧妙回避道：“正是因為怕，所以才要這么干。”
“因為不想發生更多的無辜被牽連其中嗎？”博人喃喃道。
這其實就像那道電車難題，如果個體的生命是等價的，那么五百個個體便大于一。
而當生命并不等價時，一才會大于五百。
而這種價值的衡量往往由做決定的那個，按照親疏遠近及所能對族群做出的貢獻來決定。
“每個惡棍做壞事時都是那么正確呢。”無法反駁的博人這般感慨道。
卡卡西貌似勸慰的說道：“所以，像你爹鳴人那種真正的濫好人，才是可貴的。”
“哎！”博人猛然擺手，拒絕就這個問題深聊下去。
聊起爹這件事，就讓博人記起卡卡西怎么也算爺爺輩，按理應該是叔叔輩才對。
因為是自家親爺爺的學生，又是自己父親的老師，兩相一抵也就叔叔輩來算。
但考慮到卡卡西怎么也做過火影，所以這種事就算不清，懶得算下去了。
各論各的，避開才是一個好選擇。
“事情你大概了解多少，卡卡西。”博人轉移話題問道。
卡卡西沉吟道：“我在位時，對于根部發起了應殺盡殺行動。就連潛伏其他村子的根部人員，我也有傳遞過去火影函。”
“你的情報卷軸我看過，就我的推論來說無外乎兩種，一種是某個村子沒有清算反而在利用這股殘余力量。”
“另一種，則是有人假借根組織名頭行事。”
簡單的分析把博人給聽麻了，只要往深處仔細想想就知道有多麻煩。
博人斟酌著說道：“假設是第一種可能還好說，兩天秤大野木那老不死嫌疑最大。”
“就算不是那老不死背后主使，多少也會知道個大概，往土之國方向調查一番就是了。”
“第二種就很麻煩了，茫茫忍界要找出幾個善于潛伏的忍者，可不是說說那么簡單。”
“對了，卡卡西前輩可知道大蛇丸現在定居在哪里？”
“你找冷君干嘛？”每個活在大蛇丸行動活躍年代的人，對于大蛇丸這種難纏、陰狠、毒辣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感。
也難怪卡卡西會這樣問，只看過木葉崩壞計劃的博人倒沒有那么多感觸，解釋道：
“不管做什么猜測，目前唯一線索都只有找到大蛇丸才能解開。”
“暗部里代號甲的忍者，想必不用我再多說什么。就算最終結果是有人假冒根部的名頭，以大蛇丸那種奇怪的科研能力，多少應該能得到一些線索。”
卡卡西在思考著，第一次正視起眼前的小孩。
就跟以前和宇智波止水的短暫相處一樣，某些思想上的成熟度，會讓人下意識忽略掉他的年齡。
交談起來，很自然的按照平輩去對待，甚至有時候會肅然起敬。
“喂，博人吶。”
卡卡西忽然這么說到，博人疑惑道：“怎么？”
“博人有沒有想過放棄追查下去呢？”卡卡西如是說。
這讓博人看卡卡西的眼神都變得詭異了起來，道：“你這樣說，可是一下子就顯得自身嫌疑很大了，前代火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