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又是被電話吵醒的。
大清早聽到了有點意外的消息。
“他醒了啊？”
自己沒太聽清楚后面的。
風風火火的沒忘記拉上陳芷梅一起過去。
過去了就見到了睜著眼睛的方歌。
人好像有點懵圈，迷糊。
燕婉已經撲過去大哭了起來。
方歌摸了摸她頭發，沒事。
跟醫生還沒聊清楚呢。
“為什么給我用除顫器，差點給我震暈車了。”
“你是醫生我是醫生，這不是挺好的嗎，你都醒過來了。”
“不是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中醫院連除顫儀都有，我再不醒過來我聽到要給我插管，給我嚇醒了，太難受了。”
“我們作為省醫院有除顫儀不是挺正常嗎。倒是你怎么可以自己開藥呢。”
“這結果不是挺好的嗎。”
“瞎貓碰見死耗子。”
“……”
這中年醫生想說不管有事沒事壞事好事你是把值班醫生護士飯碗砸了啊。
算了。
先安靜待著吧。
家屬過來說一下。
“你難不難受？”
“你記得我嗎？”
“渴不渴，累不累。”
“……”
燕婉認真的檢查了一下他的狀況。
喜極而泣了。
人還是能夠醒過來呢。
“我就是生病了不是變傻了，別怕啊。”方歌就是很想問。“我系統是不是在你這里了？”
最后是不是給你也給你加點了。
跑你那里去了。
“什么系統啊？”
燕婉聽不懂。
方歌看了她半天。
“xp，win10，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我真的沒事，就是有點想睡覺，讓我想一下。”
方歌讓她把耳機給自己，想聽她唱的歌。
自己好好捋一下。
“那你先休息啊，我一直在這里啊。”
燕婉摸了摸他的臉。
好像瘦了很多，眼眶也是深陷進去。
有點難受。
后面看他好像睡著了，真的變好了。
自己才小心的離開，先去醫生那邊了解清楚。
“他不光醒了，他還自己出來抓藥，我當醫生幾十年什么場面沒見過？”
“我當醫生幾十年真沒見過這么彪悍的病人。”
禿頂的老大爺推了推自己眼鏡。
這都在醫院傳開了。
他當醫院是他家啊。
燕婉過來之后連忙讓醫生消消氣。
這結果不是挺好的嗎。
“我也想這么說，但是這個檢查報告吧，他身上的癌細胞也沒有得到很好的抑制。”
“當然，有可能已經在好轉起來了，這個效果也不是立竿見影的，可能過一段時間能夠看出來了。”
醫生也是沒辦法了。
事已至此。
后面自己是不知道怎么辦了，不是說之前有高手嗎，人也醒了，領回去看看人家有沒有什么辦法。
“他開的什么方子？”
陳芷梅看他昏迷了這么久，能夠開出來什么方子吧。
“諾，這個。”
“查看過藥渣，也核實過監控的。”
醫生找了找，給他看看。
這病人太彪悍了。
我們醫院還是廟小池子小。
這兩天儀器檢查一下沒有什么變故的話，這位大神，給他請走吧。
陳芷梅看到方子也是大吃一驚。
小嘴都合不攏了。
“怎么了啊？”
燕婉探頭看了看。
自己都看不懂。
你們這么大反應干什么。
“他用了三氧化二砷，這個是砒霜，劑量很大。”
“以后你多盯著他，不要亂來了，至少先跟我商量一下。”
陳芷梅很震撼。
這方子他是敢開，還敢吃啊。
看看監控里面縮成一團的身影，慢慢把藥喝下了。
有點義無反顧了啊。
“砒霜就是那個毒藥啊？”
燕婉也大吃一驚。
以前看方歌有天天翻醫書的，感覺他是學會了。
可是怎么敢用砒霜的。
“以前我聽說過，有一個用砒霜治療白血病的事例，那是東北一個偏方，主要是砒霜、輕粉、蟾蜍等等毒物。”
“以前也有其他中醫用來治癌癥的，后來被抓了，也就沒有人敢再用了。反倒是過來一些機構專門做這方面研究，還取得了成果。”
“中醫還有用大黃滌蕩熱毒的。”
“他這個劑量好多藥超了幾倍，而且是抓不了這個藥的，違規。”
陳芷梅讓再看看監控。
方歌很可能也是知道這些事情，醫院不敢開方。
干脆自己跑去偷了。
雖然從結果來看這是不錯的。
“反正就是沒事了吧，以后怎么辦？”
燕婉問道。
哎呀拿了就拿了。
多賠點錢吧，跟醫院好好道歉。
跟醫生護士好好道歉。
“可是在他吃藥之前是醒過來了，這是什么原因呢，是那天扎針真的有用對嗎。”
燕婉想了起來。
陳芷梅也說應該是吧。
那位先生有點東西的啊。
反正這里也是讓另請高明了。
還留在醫院也是采用比較保守一點的方案，恐怕不適合他這種猛人。
我們醫院保管的那么好，被當作文物的一點砒霜給他快吃完了。都鎖好的，被他砸了。
要走個程序需要報案還是什么樣的。
但是不用白不用吧，除了他也不知道還有誰敢用這樣猛藥的啊。
“他這種病最難治了，也怕并發癥多。全身上下五臟六腑都有問題，按下來這頭，翹起來那頭的，治起來特別的麻煩。”
“很多腫瘤病人都是終生吃藥的，有些嚴重的疾病還有并發癥晚期的，很難治。”
醫生說這才是重點。
我們恐怕應付不了這樣的病癥。
畢竟是不敢開砒霜的醫院。
這位病人還是厲害。
我們也是沒有更好的方法呢，這外強中干的狀況。
誰能給給他續命的？
哪個有這么厲害的醫術？
高手大神都在民間。
他自己也那么厲害，能夠自學中醫的成長起來的都是天才啊。
失手的早就掛了。
藥畢竟不能亂吃的。
“怎么會，他現在挺好的啊，醒過來了也是好轉了。”
燕婉是挺有信心的。
就是碰到你們這些醫生這個說不行那個說不行的。
以前也說不會再醒過來了，這不還是醒過來了。
難怪方歌還自己開方的。
“我竟然無言以對。”醫生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方子換作以前也是有醫生敢開的，但是敢不敢用和這個擔責是很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