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TMD叫驚喜？
什么TMD是驚喜？
大概就是如此吧。
驚：居然能遇到《情滿四合院》中的人物，那么《血色浪漫》、《正陽門下》的那些人是否也會存在。
喜：這些“熟人”的出現，讓顧明對自己的任務多了份信心。
畢竟這樣一來，他可以省下很多功夫，只要初步了解這些人是否真如電視劇里所演的那樣，那么針對易中海、何雨住、許大茂這些人的的脾氣、秉性就可以少做很多調查。
最后順藤摸瓜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他不相信秦守軍只安排了他一人。
自己一個小小的干事，“攪屎棍”這個形容的確很貼切。
為了盡快證實自己的猜測，顧明去分廠的路上自行車騎的那叫一個快。
幸好現在的廠家們都很良心，哪怕這輛自行車已經有了三年多的歷史，質量卻依舊沒得話說。
可惜，理想很美好，現實很現實。
滿是期待的顧明直接在分廠門口吃了一個閉門羹。
“同志，我都說了我是總廠人事處安排到咱保衛科報道的。”
面對橫豎都不讓他進門的警衛，相同的話，顧明已經重復解釋了三遍。
“口說無憑，你且等著，這會兒咱正忙著，等核實完情況你才可以進去。”
顧明再次冷眼瞅了下不遠處煙霧繚繞的安保室，面對這位“認真負責”睜眼說瞎話的警衛，他沒有繼續辯解。
再一再二不再三。
既然如此，他也不會繼續留在這兒受氣，當下左腳撐地，雙手一抬自行車車把調轉車頭，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還真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顧明估摸著應該是有人在故意針對他，婁小靜既然說了會打電話，那么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過去，分廠不可能沒有收到通知。
可現在警衛這么明擺著的敷衍他，那么意思不言而喻了，有人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只是不知道那人是他們科長馬學文？還是另有他人。
“馬哥，馬哥，那小子走了。”
眼瞅著顧明騎車走人，站崗那人也立馬屁顛屁顛跑回安保休息室，去找這件事兒的幕后黑手進行匯報。
“走了？”
煙霧繚繞之中，隨著聲音抬起了一張面黃肌瘦的臉，那雙本就不大的眼睛此時更是被緊緊的瞇成了一條細縫。
“真走了？”
馬志杰有點不敢相信，不是說新來的干事脾氣很沖？
一言不合連蘇聯人都敢打？
“嘿，這么有種？等一會兒都不愿意？”馬志杰抽了口煙，一雙讓人看不全的眼珠子滴溜連轉了好幾圈，吐出煙霧才接著說道：“既然這樣，就甭管他了。”
“那...上頭不會怪罪我吧？”這才是警衛進門的重點。
“站你的崗去，出了事哥們兒我擔著，老子姓啥你不知道？就憑這小子敢搶了我的位置，看我今后怎么收拾他。”
聽到這話，警衛才安心轉身離開。
“呸，還姓啥！就這摳搜樣兒，真替咱科長丟面，老子替你站崗半天居然連根煙都舍不得發。”
重新開始站崗的警衛早已是滿腹的牢騷：“今后可就有的瞧嘍，就算你馬志杰是科長侄子，這次不還是栽了面兒。”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警衛一想到這點突然莫名的有點高興。
至于剛才馬志杰說今后要收拾顧明，他才懶摻乎進去，反正轉正名額怎么著也輪不到他。
自己一個臨時工，二十塊錢都沒有的工資，犯不著去得罪誰。
話分兩頭。
離開軋鋼廠的顧明正騎著車四處閑逛。
“紅星浴室？”
好幾天沒正兒八經洗過澡的顧明一瞧見這招牌，立馬來了興趣，手上不自覺的就握緊了剎車把。
這是來自一位成熟男人見到浴室的本能。
雖說現在的浴室只是單純的浴室，但在這么一個干燥冷冽的寒冬，能進澡堂子好好的泡個熱水澡，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正好他也需要個清凈地兒理理思路。
左右打量了幾眼，發現面前這個紅星浴室應該是他們軋鋼廠的配套店鋪。
作為一個擁有上萬工人的大廠，這附近還有紅星小學、紅星信托店、紅星迎賓館...
鎖好自行車，進去是一條狹窄的走廊，到底有一間看不到門的小屋，但有一扇長方形的窗口正對著走廊。
大概現在不是泡澡的點，因此顧明走近之后敲了敲木窗，里面那位正打著盹兒的發票員才注意到他的到來。
拿到票據，進了休息大廳，里面還真沒幾人。
好奇的環視了一圈，顧明三下五除二脫下衣服，緊接著便有一位年紀不大的服務員上來幫他把衣服掛了起來。
“大茂哥，昨兒個又下鄉去了？”
“你小子倒是懂咱，哥們兒這不一大早趕回來，先洗個澡去去灰。”
顧明正準備掀開簾子進澡堂子泡澡，大廳內突然又來一人，聽到大茂兩個字，他不禁好奇的回頭瞅了眼。
還真是許大茂？
這位花花浪子怎么大清早也來洗澡？
泡在池子里的顧明沒想到自己還沒到保衛科上班，就先遇見了一位主角。
還別說，許大茂的長相確實不算賴，身高應該也有一米七。
不過通過剛才匆匆幾眼，顧明判斷，無論是身高還是本錢，許大茂都比他差上那么一截。
至于說察言觀色、能說會道，許大茂在這方面倒是也很擅長，這點從他能先娶婁小娥、在找秦京茹就可以看出一二。
要說他最大的缺點，大概就是不育和武力值低下。
還有很多人都說許大茂是小人，其實吧，在顧明看來他就是位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有錯嘛？很多人其實都這樣，只不過隱藏的好一些罷了。
再說，真小人也總比偽君子要來的好，相比聾老太、易忠海、劉海中這幾位喜歡用道德標榜威脅他人、頭蓋骨以下都是心眼的主，顧明寧愿和許大茂打交道。
“小同志，這水燙不燙？”
正舒坦著的顧明沒想到許大茂居然會主動找他搭茬，不過他反應也很快：“還行，燙一點兒泡的舒服。”
“是這么個理兒”許大茂附和了一句，又對著顧明繼續問道：“也是咱軋鋼廠工人？”
顧明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自報家門。
“哥們兒，這不巧了不是，我是咱們軋鋼廠的放映員許大茂，平時辦公地兒也在分廠。”
在聽到顧明是新進保衛科干事后，許大茂對他的稱呼立馬從小同志變成了哥們。
有了這話頭，倆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嘮起了嗑。
許大茂大概是覺得倆人很聊的來，便主動起身坐到了顧明身旁。
“顧老弟，不瞞你說，哥哥我在這方面從沒服過人，今兒個遇見你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
不待顧明接茬，許大茂特意壓低音量，悄咪咪的接著問道:“老弟你是不是有啥方子？”
顧明沒想到許大茂居然這么直接。
難道倆個大男人坦誠相見也能消除人與人之間的隔閡？
拉近彼此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