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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顛之主

057.年輕人別太氣盛

不列顛之主 巧合巧 4816 2022-07-12 08:51:59

  奧蘭的話,似有魔力,瑪爾姆一句話也說不出。

  當埃拉見奧蘭真要比武,喊道,“我以國王命令,馬上終止鬧劇。”

  國王衛兵聚集起來,由一位騎士帶隊,準備接管教堂內外,外面武器閃動,警告眾人(奧蘭士兵)。

  可王妃一派的貴族們收到眼神后,都沒說話,許多貴族帶來的扈從也不知道幫誰,奧蘭帶來的人又氣勢洶洶……

  埃拉一時穩不住場面。

  貴族都有私兵,埃拉只是人最多,可當在場過半的貴族都存在看熱鬧或者想真正動手時,就不是自己這位,管轄不到半個王國的陛下能決定的。

  突然,埃拉收到消息,剩下的獨子不見了!

  他焦慮的要中止婚禮。

  王妃也收到消息,怒氣沖沖,逼問奧蘭,“你敢帶走王子!”

  語出,一陣騷動。

  這就是奧蘭的后手,這次會面,重心都在奧蘭跟王女身上,沒人想到膽大包天的奧蘭,暗中對一個兩三歲的孩子下手。

  丹城就這么大,只要收買給貴族做菜的廚子,貴族哪里居住,一查就知。

  “是做客,王子走失到我的營地,所以我派人照顧他了,王妃,注意您的用詞,你正在污蔑王國忠臣。”

  王妃是國王的命根子。

  女人如果不敢翻臉,就憑一個紅發。

  自己吃定他了。

  王妃看奧蘭這身子,雖然漂亮到連男人都會妒忌,可是走路時腳步并不沉穩,看上去不是特別出色的騎士。

  哪怕他快速打下摩爾家族,但傳聞稱頌更多的,主要也在奧蘭的智謀上。

  既然這樣,那就讓紅發砍了奧蘭。

  支持王妃,在邊角的騎士古列及謀士賓爾都很擔心。

  “姐姐,怎么辦?”古列小聲問道海安。

  “全是蠢貨,為了女人可以連生命都不管,都去死。”

  最后,比武鬧劇竟然沒有中止。

  紅發是埃拉提拔的王廷騎士,負責埃拉安全的主要騎士之一,還經常主動請命去清除領地盜賊,是名勇猛騎士,充滿自信。

  奧蘭看埃拉遲疑不定,自己幫他決定。

  他指著不遠處的卡爾高喊,“真要對抗白鷹勇士嗎?若你敢,并贏下勝利,你會得到你要的,若輸,我要你所有的一切,記住,一切!”

  “殿下(瑪爾姆)就是我的一切!”卡爾說完這句話,紅發更艷,好似有一團火正在燃燒。

  “清場!請肯特大主教以及埃拉陛下,作為見證。”

  奧蘭接著看向昆桑等手下,說道,“跟卡爾騎士以及他身邊的爵士們,來場友好切磋吧。”

  奧蘭手指比了過去,點了三名始終跟卡爾站在一起的騎士。

  “他們跟這次事件沒有關聯。”卡爾感覺莫名其妙。

  “剛才我的‘領銜起誓’沒聽見嗎?最后一善可是友情,是你面前,偉大英明的埃拉陛下所定,王國貴族最應該恪守的優良品性之一。

  我說過敢拔劍,就要承受的了白鷹之怒!

  但寬恕也是美德,你后面這三人若悔,在我面前,半跪奉劍,口述歉詞,知錯能改,便可以獲得寬恕。”

  “奧蘭閣下,這里是丹城,這些人可是直屬陛下的騎士,而不是你的仆從。”

  一旁的古列?克拉克沒忍住,作為軍事總管,這么多騎士被恫嚇,也等于污辱自己手下都是廢物。

  貴族之間,雖有上下關系,但分屬明確,這三人不屬于奧蘭管轄,奧蘭硬要他們上去比武,有點借題發揮的味道。

  可紅發鬧的動靜太過離譜,奧蘭咬住這點不放。

  古列是王妃的弟弟,奧蘭給了他一點面子,沒有與正面他爭論,改道,

  “如果騎士們結黨污辱郡伯,不受教訓,那有天,王國其他郡伯們,會記住此事,不服陛下執政,屆時,野心家四處都是,比水溝里的蟲子還多。”

  奧蘭此次來丹城,領內最能打的四人--昆桑,南丁,烏爾夫,阿芒德都在。

  昆桑是近日來才展露頭角的戰士,王國貴族不熟,可后三者都是真刀真槍干過維京人,打過周邊領主戰爭的。

  反觀埃拉這邊,四騎之中,只有“卡爾”有一定戰斗經驗,另外三位騎士都只是做過安全還有后勤工作,就是并肩站著不動,氣勢都要矮奧蘭方三分。

  幫卡爾助陣的騎士,本來六個,先前奧蘭那句“誰敢拔劍”退了三個。

  此刻剩下這三人,心中罵娘,早知道也在外面發生打斗前,趁機抽腳離去,現在好了,如被架在火上烤,進退不能。

  真的動武,沒有把握。

  上前半跪行禮?那以后就成其他貴族的笑柄!

  “汝等若怕,有過能改,方為騎士。”

  詩與劍都行的烏爾夫,開口給個臺階下,但他面向紅發等人的表情,嘴角上揚,盡是嘲諷。

  紅發卡爾劍術跟騎術都好,但口才不行。奧蘭的話他接不來,烏爾夫的話讓他腦門一熱,竟回以,“作為埃拉陛下的仆人,絕不退縮。”

  他后面三位騎士聽見,面部表情精彩,有位還把“卡爾母親”問候了下。

  “等等!”

  聽見終于有人救場,三位騎士松了口氣。

  埃拉的二女婿威廉見奧蘭咄咄逼人,開口問,“奧蘭閣下,比武是你上嗎?”

  “我說的很清楚是‘白鷹勇士’,昆桑跟其他人是我信賴的騎士,白鷹身上的羽毛。作為仆從,主人尊嚴受到污辱,由他們來找回,十分合理不是?”

  “哼。”

  威廉面帶嘲諷,表示原來你話說的這么狠,卻也只會躲在后面。

  “威廉閣下。”

  “請說,奧蘭閣下。”

  “你若有想法,也上吧,五對五,我再派一人出來。”

  “與我什么關系?!”威廉愣住。

  “既沒關系,那便讓開。”奧蘭揮手做出請開手勢。

  按照不列顛島上的君臣制度,大貴族跟國王要互相尊重。

  剛才已經確定主從關系,奧蘭加入王國成為郡伯,又跟瑪爾姆接近準訂婚,就差互相交換誓言,從而禮成。

  諾森布里亞地區有八郡,把達勒姆郡都算成奧蘭的,他就有八分之一,可以說是埃拉手下,也可看作高級合作伙伴。

  此時,奧蘭潛在地位在所有人中,僅次三人--國王,王妃,還有那位一直生病,此時在自己手中的三歲王儲。

  威廉雖屬王族成員,但他是“女眷的丈夫”。

  夫妻本是一體,可以共用頭銜,可埃拉沒賞給女兒們多少土地跟頭銜。

  所以威廉本身的男爵爵位及在王國擔任的職務,加起來地位并不超過奧蘭。

  奧蘭愿意喊威廉閣下可以,喊殿下也行,但止于口頭敬稱。

  現在,威廉若想插手,自己這位國王長女婿,不介意教其做人。

  埃拉國王再對肯特大主教投來求助目光。

  可紅發拔劍行為,嚴重褻瀆教堂,十字架下的肯特大主教心中也不滿,不愿意多開口。

  他還想著下次去羅馬,能夠留在羅馬宗座的“圣彼得大教堂”,出任“樞機主教”甚至“宗座后補”呢。

  任何影響教士風評的事,他都會考慮再三。

  嚴格來說,奧蘭真出去跟紅發比武,算是世俗爭斗,其實與神無關。

  等會誰勝,自己便說這是“神的庇護”,誰敗,便道這是“神的意旨”,符合“一切所有歸于神恩”的說法就成。

  威廉看著奧蘭,又看著后面被白紗覆蓋,面容若隱若現的瑪爾姆,心中也不滿。

  這女人太誘人了,他想了幾年,現在卻被一個外來貴族搶了!

  不甘心跟怒氣劇烈升高,他也是腰佩騎士劍入場的,干脆把手放上去。

  當然,拔出來這種蠢事他不干,可總要裝裝樣子,畢竟貴族重臉面,如果三兩句被奧蘭唬住,他也覺著丟人。

  要拔劍就快點,今日一起送你們上天國。

  奧蘭看威廉裝模作樣,給昆桑使了個眼神。

  幾個月的相處,作為一條忠犬,他記住奧蘭所有動作指令,這是主人讓自己挑釁對手的意思。

  昆桑高大的身軀,如鐵塊般的雙臂,野蠻的刺青,雖然脖子上掛著奧蘭讓其掩人耳目的十字架,卻沒讓人有一點友善感,反而產生巨大反差,讓人覺著這是惡魔戴上十字架,行走人間!

  昆桑走到威廉長劍還需跨一步出手,才能傷到自己的距離時停下。

  四目相對,打量不出五秒,威廉的身體壓的更低,這是下段起劍……

  “如果你敢拔出,我會忍不住殺了你的。”昆桑露出殺人微笑。

  “不要總硬碰硬,有時也試著戲耍你的敵人,看他們憤怒,暴躁,從而主動把首級獻上……”

  奧蘭大人的話宛如教士口中的圣經,昆桑也開始學著如此。

  所以他將聲音壓的很輕,故意只讓威廉聽見,這樣旁人便無法怪罪自己惹怒上層貴族,從而讓威廉做出“褻瀆教堂”的機會。

  威廉呼吸漸重,手指越發用力按在武器上,上面的青筋都暴露出來。

  但昆桑一點也不怕,自己是去過地獄又活著回來的人,威廉眼中沒有不顧一切決心,只有閃躲。

  跟這樣的人動手,只要忍著把一條手臂或一條腿交出去,就可以把他砍成八塊。

  想起血的刺激味道,昆桑如一條毒蛇發現獵物時的興奮,還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

  一切舉動落在威廉眼中。

  威廉汗珠浮現額頭,手指用力過度--開始發麻。

  但他也是上過戰場的,雖然緊張,但也仔細觀察昆桑動作。

  “這人給我的感覺,跟拉格納諸子之一,‘蛇眼西格德’好像……”

  威廉人生最高光的時刻,便是在肯特地區,與其他騎士聯手,傷過帶領維京人進入英格蘭的西格德。

  傳說,西格德出生時,父親拉格納把他抱入維京圣殿,請大祭司賜下神喻。祭司在祭壇火焰中,看見一條蛇鉆入西格德的眼瞳內,所以賜下這個代名。

  西格德是勇猛的戰士,箭術驚人的獵人,雖然威廉是三打一才給蛇眼背上來了一刀,可也是勝利不是?

  想起自己的英雄往事,威廉恢復理智,心中推演戰斗畫面。

  “他的身子比我高些,如果他先出手,估計用上段攻擊的幾率大,這樣攻擊范圍最廣,可以封住我一半的移動位置……左臂稍微沉點,那發力點就在左臂,腰間配著的騎士劍放在右腰,證明是左劍劍士無誤……”

  “你太狂妄了,奧蘭閣下,這里是丹堡,不是你的……”

  駐守丹堡,一位六十多歲才湊夠裝備,買入馬匹,并敬獻國王之后,才得到榮譽騎士封賞的老頭出聲。

  奧蘭可以理解,因為男人這種生物,不管多小多老,總有熱血上揚時。

  這老頭是玩真的,走到威廉旁,與其并肩。

  不過他太弱了,散發的味道就如麻雀在獵鷹面前吵鬧。

  自己一爪就能拍死,昆桑看了眼,連回應的興趣都沒有。

  奧蘭懶得再糾纏,手勢一揚,教堂內的手下沒有拔劍,可他們接連把聲音帶出去,有如海浪拍岸,一層一層傳出去,最后外面近百人躁動。

  威廉也有親兵的,但在他的領地,這次自己跟著國王過來,就帶了四人。

  “威廉,你退下。”

  一旁的王妃海安害怕女兒沒有丈夫,喊了一聲。

  這一聲威廉聽起來如同天使歌謠,本來要死嗑的精神瞬間松了,馬上改口,“若不是陛下(王妃)的命令,我會讓你看不到明日太陽。”

  姿勢擺了,說話夠狠,借話退場。

  威廉不緊不慢,走向場邊的妻子跟王妃身邊。

  獨留老騎士一人,但既然出頭,這老人拍著胸口,“我加入卡爾騎士的比武陣營中。”

  “他瘋了,大人。”烏爾夫走近對奧蘭道,“這是無謂的勇氣。”

  “那也是勇氣,為主出頭,不論什么原因,我都欣賞,這條命留下。”

  ……

  場邊的二王女伊莫看著回來的丈夫,問了聲,“沒事吧。”

  “要不是神圣教堂所在,我一劍就能斬半這蠻子。”

  威廉感覺自己又行了。

  “我相信你可以的,我心愛的威廉。”

  伊莫說完就把眼神轉向,心中卻升起怎么勾引這位比自己小兩歲的新姐夫。

  之前覺著威廉不錯,可現在出現一位更英俊更年輕的郡伯,還變成瑪爾姆的丈夫,她也妒忌!

  母親玩弄男人的手段,伊莫學的最好。

  對貴族來說,偷情是罪惡的,但也刺激!

  偷情的刺激!

  自己從小就見過父母跟不同的人上過床,只要不被發現就行。

  也許血脈是會遺傳的,從埃拉祖父開始,就沉迷男女情事,使后代諾恩家族,骨血里充滿情欲……

  ……

  五打五?扣除四位打手,奧蘭想著還能派誰出手。

  若無必要,即便自己上能獲得勝利,奧蘭也不會上。

  領主是領主,仆從是仆從,我殺個人還要自己動手,養你們何用?

  “我愿意懺悔!”

  此時,卡爾身邊三騎中,一位看上去最多十八九歲的年輕騎士站出來。

  在生命跟榮譽相比下,他的身體很誠實選擇前者。

  作為一位貧窮的榮譽騎士,他好不容易湊足裝備。

  可是馬匹,馬料,武器保養,仆從的聘用,加上喝酒,……

  每個月,他的收入沒有一個銅板能剩。

  他知道自己斤兩,脹紅著臉走出,彎腰舉劍,對著奧蘭請饒。

  知錯能改,很好。

  奧蘭也不折辱他,沒讓他半跪,南丁接過這人的騎士劍,遞給奧蘭。

  奧蘭朝這人雙肩跟頭部,三次點下,說出一句原諒之言,

  “年輕人別太氣盛。”

  “不氣盛能……能夠使人保持理智,誠心改過,一切榮耀歸于主,以及仁慈的奧蘭閣下。”

  年輕騎士頭皮發麻,道歉并接過自己的劍后,恭敬退開。

  卡爾身邊的兩位騎士,放不下騎士臉面,沒有出來致歉。

  四對四確定,烏爾夫舉起十字架高喊,

  “卡爾蔑視教堂,應該把他抓起來問罪,若不問罪,便馬上決斗,讓奧蘭閣下找回領主跟男人的尊嚴。”

  大主教跟埃拉對看一眼,后者沒有辦法,只能同意。

  “比武”往往都會慣以一個好聽的名字,讓人神往。

  比如海邊的比武大會,不會說海灘對決,會告訴你叫“海神之約”。

  領主生下繼承人舉行的歡慶比武,不說,“我兒子的生宴”,而會叫它“王之珍寶”。

  “不列顛諸王記”潑臟水這場比武為“血色婚禮。”

  吟游詩人則根據奧蘭剛才那句話,稱其“氣盛之斗”。

  另外還流傳多個名字,但都不如這兩個。

  敢打能打,身價跟威名就會提升。

  奧蘭不管國王命令,強行比武,這場比武的結果,很快就會傳出丹堡,如寒冷北風,飛入諾森布里亞各郡伯領地。

  “白鷹家的小子”,也將變成“氣盛的白鷹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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