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姓陸,是一個敦厚穩重的男孩子。個頭中等,身材勻稱,屁股翹得像是加了雙倍酵母的饅頭,比我的胸還好看。皮膚有時候黑,有時候白白,這跟他在草地勞作撇不開關系。
小七性格其實是很多變的,只是生氣難過的時候,我不怎么看見。有一次他喝多了給我打電話,叫了個摩的過來找我,我過去一看,見他站在那里,摩托車師傅拿著他的手機站在那里等我。
那天工作不順。找我的時候,他已經醉的地址都說不清楚,況且我手機只有1%的電,又擔心斷了聯系,直接找不到他人。直接下班找過來,心里有些不悅。他站在那里穿著拖鞋,呆呆的看著我,給師傅付了車費,拿著手機查找酒店,只想盡快給他安排休息。
這小混子屁股一坐,拖鞋一甩:“我不走。”
我知道他喝了酒,不想與他一般見識,扶起來哄著哄著的走。
“我不走,我就不走,你是不是嫌我煩?”
我忍著氣,無論如何總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在這里。
“你們這些女人都一樣,你走吧,滾吧?!蔽铱粗劾锿纯嗟谋砬?,不知道哪段記憶正在刺痛他的腦神經。
我這暴脾氣,若不是拒絕暴力,真想一耳光給他甩過去。強忍著怒火:“你再說一遍!”
“你滾!”
當即轉頭就走,這臭小子一把抓住我:“你不要走!”
唉,心里想著要不是看你醉得分不清天南地北的,我今天要是管你了,我跟你姓。
折騰大半夜好容易帶到酒店,終于給這丫弄床上去了,我累得身心疲憊,倒頭就睡。
這事過了以后,這丫大概知道自己言行有些失儀,好幾天沒好意思聯系我。我一向大度,但偶爾會拿這件事嘲笑他,他也只能笑怒看著我,臉紅的像個蘋果。自此以后我沒有見過失態的他。
他雖沒說,我猜想應該有一個女孩子傷了她的心。真正的傷心,不言表,卻總能不經意溢于言表。每個人心底都裝滿了傷痕,主人小心翼翼的保存,外人怎敢去翻箱倒柜,鬧得不可開交呢?無論怎樣,他就是我的小可愛。
陸小七不喜交流,卻有一堆狐朋狗友,他家里的大事小事也總能攀上他處理解決。說著他的兄弟,他總能說上一段。看得出家人兄弟在他心里占有很重要的位置。重情重義是深刻在他骨子里的東西。
小七節約,不愛鋪張浪費。記得去三星堆的時候,我嚷嚷著要吃怪人雪糕需要排好長好長的隊,他買了一根雪糕看著我吃,我當時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一根雪糕,他也要省出來。不過話說回來,他又愿意支付80元一小時的停車費,只為了能在車站里面接到我。我問他“你為什么不在外面等我出來呢?”
“那不一樣的!”他說。
我嘴巴沒說,但是心里真的很甜。
我喜歡游山玩水,以前還喜歡詩詞歌賦,嘿嘿,現在改了,愛吃喝玩樂。可能是我腦子總算是發育完全,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玩什么詩詞的料,這一點也還是有好處的,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西山睡完東山睡。免了那些多愁善感的煩惱,懂得及時行樂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小七被我帶進游山玩水的圈子,現在也開始“不務正業”,我時常笑話他:“以前那個不爬山,不喜水的陸小七哪去啦?”
這時他會一本正經的說道:“那要是看跟誰!跟你,去哪里都好?!?p> 惡,土情話說的一套一套,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這是當初那個敦厚善良的小伙子嗎?
說到善良,這點倒是毋庸置疑的。路邊搭乘老奶奶回家呀,幫老人家賣毛豆豆啦,這種事層出不窮,傻雖傻點,這善良是打心眼里高興,將就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