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中注意力的時候,時間過得飛快,楊蜃已在成功用魚叉精準戳穿緋紅帶魚后,就越發的順手,一下午,四五個來回。
不僅捕了三只青銅級的帶魚,還有一條意外收獲,黑鐵層次的帶魚!然后就是一些小魚小蝦。
天黑的很快,楊蜃已光著身子抓了一下午的魚,感覺精神和斗氣都有些疲憊。不過待他重新換上了干凈衣服后,回到營地就看到晚飯已經做好了。
由薄綠出手,烤制的烤魚,上面還涂上不少醬料,香料也撒了不少,一靠近就聞到了香味,使本來不餓的楊蜃已的肚子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塔檐也是如此,他負責處理被捕上來的緋紅帶魚。珍貴的魔核和魚皮被他一點一點的用小刀拉了下來,然后涂抹上藥劑。
楊蜃已沒有捕捉普通的緋紅帶魚,對于漁民來說,留下小魚是為了小魚長大后生出更多大魚!而留下普通帶魚也是為了它們繁衍的后代能成長成更多,更強的魔獸。
居合戶他們一下午也沒閑著,除了要觀察周圍的可能的危險,他們還簡單的劈砍建造出了一個圍欄,圈了塊地方做為臨時休息的地方。
本來協會是有在這塊緋果湖周邊搭建幾個小屋做為探險家,冒險家,入林打獵的獵人做為落腳點的。
只是幾個星期前的獸潮將這些隱蔽的小屋給沖垮,沖爛了。而薄綠圈的那塊地方就是一個破爛小屋周圍的一圈。小屋缺了一角,向下坍塌,外面做為墻壁的木頭滾落,雜七雜八的堆在地上。
也正是利用原有的木材,他們搞了一圈的柵欄。
雖然小屋倒了,但是里面留的物資還保留了不少,比如柴火就不少。
入林三天,眾人都沒有了之前的精神氣,都很疲憊,同時還有注意周圍可能出現的危險。連最活躍的薄布都難的開口說話了。默默在一旁的打拳,同時催動斗氣決產出斗氣。
短暫的交談后,大家就各自休息了。經過幾天的磨合,眾人都沒有了之前的生疏,安排的守夜時間后,都各自休息了。
前半夜居合戶和薄綠看守,因為比較靠近緋果湖,原本計劃一人守一段夜的計劃被楊蜃已改為了兩人。
他們升起了五處篝火,前后左右加上中心各一個。
前半夜不算安穩,圍欄外的果林中經常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
甚至于有小型動物撞擊木圍墻的聲音,而這一下撞擊聲,直接讓本就淺睡的楊蜃已立起,直接拔刀而出。他眼神凌厲,環顧四周,若是有不長眼的生物闖入。估計有命進沒命出了!
他思考許久,鼓動了些許斗氣到空氣中,這一下,直接讓周圍立刻少了很多聲音!
隨后才再次合眼休息。
看到剛剛那幕,居合戶不由的送了口氣,因為他能看到黑夜里一閃而過的三四對綠色豎瞳。
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來自狩獵者的注視。居合戶推測很可能是血叢林狼,它們是森林中的主要狩獵者。只是不清楚來的是普通的血叢林狼,還是魔獸血叢林狼。
危機退去,周圍的聲音也漸漸變淡,甚至靜寂無聲。居合戶打開背包,從中摸出一個筆記本和一桿筆。
這時薄綠突然來了興致,疑惑的問道:“你會寫字?!”
居合戶在本子上邊記載著什么,邊回應著薄綠。
“當然會寫啊,而且不僅我會,協會里也有很多人會識字寫字。我就是從他們那里才學會的。會長在我還小的時候就一直跟我說過,想要修行的第一步,就是要會識字寫字!”
“說來也是,不會識字的話,連斗氣決都看不懂,看不懂斗氣決又從何談來的修行呢?”薄綠淡淡的說道,但手指卻在擺弄著自己的頭發,她的思緒一下子被放空,似乎觸動了曾經的記憶,情緒失落下去,抬頭看著緋果樹的樹冠,不知道在回憶什么。
伴隨著居合戶在紙上寫動的沙沙聲,時間緩緩流逝,很快就到了接班的時候了。
淺淺的睡了幾個小時,雖然有些波折,但是楊蜃已的精神飽滿,恢復的不錯。
不過塔檐則與他相反,因為塔檐是魔劍士,之前長時間修行冥想法吸收魔素對他的心力消耗很大,短時間的睡眠不足以完全恢復。或許身體不在疲勞了,但是他的精神還是疲憊,換句話他的心很累。
楊蜃已看的出來,大家的狀態,但他并不擔心。很簡單,因為他們都是冒險家,這樣的情況不說一次兩次,至少也經歷過不下十次,他們沒有想象中的那里脆弱。
畢竟飄洋過海來到血伏領的,難道腳踢實地有在海上飄蕩危險?
默默的坐在篝火旁,看著五處火焰,哪一處火焰小了很多他就輕聲走過去添柴,保持篝火的燃燒。就這樣保持到天亮,即使有不少捕食者光顧,但都默默的退去,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不過在他們才換班時,夜中遠處傳來了震動和爆鳴。聲音傳到楊蜃已這里就已經很小了,而且聲音很快就消失不見。
血色叢林中魔獸遍布,高血脈層次的魔獸更是不少。發生爭斗是常有的事,不過就算它們分出生死,都不會影響到楊蜃已一行,因為距離太遠,僅僅是聲響傳了過來。
早晨,楊蜃已動了動,打了幾拳跑了幾步,將身體活動開,待居合戶他們準備好,就拿弓弩往湖邊跑。他在抓緋紅帶魚的時候,發現了一處水鳥類聚集的好地方,他打算抓幾只一并帶回去。
居合戶也贊同了他的想法,大老遠的進一趟森林總不能兩手空空的回去吧。反正來這趟的目的已經達成,他也拎著獵弓小跑過去。
這入秋后的水鳥非常肥,楊蜃已隔得遠遠的,待瞄準好后,發射弩箭,輕松拿下一頭肥鳥。
居合戶也不甘示弱,也射中一只。
經過他們這兩發,那水鳥被驚動不少,飛了好多。楊蜃已跑過去撿起自己的戰力品,還沒高興起來,忽地汗毛直立。
一頭水牛不知什么時候從果林中走出來的,它渾身疤痕,兩眼四角。此時正站在果林邊緣盯著楊蜃已。
楊蜃已心神大震,死死盯住那大黑牛,緩慢退去。
而居合戶卻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