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裝了,跟我們走一趟。”說著,一箭刺向老婦。
玲瓏對自己的判斷也不肯定,刺出這一劍沒奔要害,也沒有用力,只是想試探一下。
沒有想到,那老婦人直接出招,差點把玲瓏的劍磕飛。
老婦人以為自己露了馬腳,出手都是殺招。
一個愣神,玲瓏疲于應付,步步后退。
西門常雪見狀,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在老婦人后面攻伐起來,出劍是快而狠。
那老婦人用的是短刀,一看就是隨身攜帶,戒備心極重。即使一對二,還是游刃有余。她最擔心的是一旁的瑪雅,從弓箭的做工就知不是凡品,射箭技藝應該不差。
那老婦人無心戀戰,擔心被官兵追上。在她一個不留神,被瑪雅一箭給射落到江中。
官兵沿江搜尋了幾十里都沒有尋到蹤跡。
回去嚴加拷問了那戶人家,基本確認那婦人就是梅姨。
大家知道后,一條大魚從自己手中溜走,都是后悔不已。
她們好在都受了點輕傷沒有大礙,曾玉麟也沒有多說什么。
主要是她們沒有什么江湖經驗,再者梅姨太狡猾,通緝要犯怎么可能輕易被擒獲。
這次又解救出200來人,竟然抓獲了一個采生折割的團伙,就是拐賣兒童致殘后行乞,多么殘忍啊。
并且搗毀一個黑礦,里面全部是被囚禁的勞工,這一樁樁一幕幕害人聽聞。
抓獲主犯300多人,從犯600多人以及家屬1萬多人,梓州所有官員無一幸免全部關押,美中不足的是梅姨逃脫了。
歐陽豐第一時間分別給侯爺和君上匯報梓州的所發生的情況,把參與的邊軍,鳳字營以及前茅團有名有姓的都詳細上報,無一遺漏。
他知道侯爺是在給他鋪路,幫他建立功勛。讓他帶領魏副將,調動眉州軍都是有深意的。
讓他沒有想到曾玉麟錦上添花,把偃月關的秦悅姐弟也請了過來助陣,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期。
略賣者主犯一般是凌遲或者是剝皮萱草,雖然是相當殘忍,但是可以撫慰苦主受傷害的心靈以及威懾宵小之輩。
從犯都是斬立決,家屬流放3000里,終點一般是苦寒的邊疆或者充滿瘴氣沼澤的地方,想跑都沒有地方跑上,到了地方也剩不下幾個人了。
此事是帝國開國以來第一大案,涉案人數眾多,當地官員全部都有牽連。
歐陽豐開衙宣判100名從犯,斬立決。余下主犯和從犯押回錦官城受審,家屬暫時留在本地看押,主要是人犯太多了。
沒收的贓款贓物家產補償給各位苦主,受害者發出的感謝聲,震耳欲聾。
梓州官場留下這么大個空缺,需要填補,民生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
歐陽豐找到曾玉麟,“玉麟,你幫我出出主意,看把誰調過來,治理這一方好呢。”他知道不是誰來,都能夠把本地治理好的,離開曾玉麟根本玩不轉。
“大人,我哪里懂得這些,再者誰愿意來接這個燙手的山芋。除非.....”
“除非,什么?有話直說。”
“除非,升官。”
“那必須升官,平調誰愿意。不行,讓你姐夫孫明過來如何?我看他把靈池縣治理的就不錯。”
“他哪行呢?”曾玉麟雖然嘴上說,心里卻在暗暗盤算。
“狡兔三窟,只有一個蜀州哪行!不行你在梓州再建一個據點如何?”
“這樣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就這么定了,回去我和侯爺說,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我代我姐夫,多謝歐陽大人栽培。”
“這些犯人家屬你打算這么處理?”
“如果全部流放,都死在路上可惜了,還不如讓他們多創造點價值。這些犯人家屬男的到魚壘山挖礦,女的就做雜役,如何?”
“這樣便宜他們了,好,就按你說的辦。”
歐陽豐命馮才分出400兵馬,魏濤分出50兵馬,秦懷除了率領自己的150兵馬外,統帥所有600兵馬隨他押送囚犯回錦官城復命。
這種安排歐陽豐還是花了不少心思,他要讓劍南域的官場看看他的實力和手段。他一個巡察御史,一個散官就可以節制調動偃月關、眉州、天府軍等3支邊軍,這可是在劍南域除了侯爺之外唯一得存在。
秦悅姐弟倒是高興,這次秦懷被歐陽大人委以重任,春風得意。
魏濤對劍南域的西疆和南疆都不熟,這次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只想和大家好好聚聚,根本不想回去。
梓州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就是民風不正。這個地方農作物一年兩季,過不了多久就要收獲第2季了。
劉夫人剛開始沒有認出劉建成,猛地一見下了一跳。當年那個意氣風發,這么多年都變成這個樣子,造化弄人。
她一邊聽,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打濕了衣襟。
劉夫人猛然想起劉柳,“劉柳呢?怎么沒和你們一起回來?”
“我們來時,她還在唐府,侯爺正在問話。”
“哦,這么久怎么還不回來呢?”劉夫人擔心起來。
派去唐府的下人很快回了話,“回夫人,小姐已經隨歐陽大人南下了。”
劉夫人既為女兒開心,也為她安全擔憂。
她不甘心,又追到清城縣,現在曾府只有智叔、曾鈺涵、黑子幾人。
“夫人,不要過于擔心。咱們前茅團已經派2個營的兵力,隨歐陽大人前去增援了。”曾鈺涵在旁安慰道。
“光邊軍就派遣了700人前去增援。”智叔補充道。
“夫人不妨在曾府多呆幾天,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回。”
“多謝大家的一番美意,聽聞明天有補給船去梓州,我要隨行,可否行個方便?”
“夫人怎么這么客氣呢!鴛鴦和春桃你們帶領50名女兵隨行,保護好夫人的安全。”
第二天一早,碼頭上貨船升起蜀州商號的大旗,起帆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