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全淑敏和景海川
翟欒為老板解釋的時候,他的女老板下巴已經(jīng)快搭在樸明赫肩頭了。
一身的酒氣站都快站不穩(wěn)了。
“我們先扶老板進去吧。”
翟欒已經(jīng)將樸明赫視為同事正當兩人準備扶這位酒鬼老板進去時。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身后傳過來。
“全老板好興致啊,既然今天心情這么好,我們是不是可以談一談大排檔的事了。”
舞臺上仍在賣力表演,一首接著一首帶動全場。
臺下觀眾歡呼雀躍絲毫沒察覺這邊的情況。
女老板被樸明赫和翟欒攙扶著迷迷糊糊的看清了來人,對峙良久不屑的撇撇嘴。
“狗東西,不想死就進來吧,今晚我就和你好好談談。”
看來這家店還有故事啊。
樸明赫作為一個外人,根本插不上話。
反觀翟欒眼神有些畏懼,對面應該不是泛泛之輩。
被醉酒女人無情的咒罵。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男人臉上有些不自然。
“敢跟我們海川這么說話,我只能說幸好你全大老板是個女人。”
陰陽怪氣叫囂的男人跟在景海川身邊不屑的看向領頭走在前的女人。
對樸明赫和翟欒他直接選擇無視。
“想談就進來,別影響老娘生意。”
女老板回過頭很光棍的說道,腳下也有了力氣帶頭來到自己店內(nèi)的大廳里。
這里只有店內(nèi)的員工沒有外人很適合雙方對話。
“海川今天你可不要心軟,不管這個女人如何耍賴一定要談攏。”
景海川身邊這個男人一直扮演著軍師的角色。
景海川確實需要這樣一個人。
如果就他自己面對這個女人的話,難免再次心軟。
“他們是什么人?”
樸明赫悄悄向翟欒詢問,他還不解一下當下的狀況。
看來他能否成為正式員工還有待商榷。
“海川是背后的老板。”
翟欒指了指自家店后面。
樸明赫醒悟。
眾人眼前是一家百貨商場。
后門被樸明赫的未來老板占據(jù)門店開了街邊大排檔。
前門也就是正門新改裝成了美食廣場。
“這個人也就是背后舞臺的老板?”
樸明赫在這幾條街閑逛的時候有發(fā)現(xiàn),在這座大排檔時代廣場的背后同樣有一座人氣頗高的舞臺表演。
“這是要打背靠背?”
樸明赫暗道一聲有意思。
兩家搞餐飲竟然用舞臺打擂。
翟欒無奈點點頭。
“事實確實是這樣,我們老板可沒想和海川比,是這個家伙瞎起哄,效仿了我們家的經(jīng)營模式。”
“原來如此。”
樸明赫點頭,看來事情也不是那么不好理解。
無非就是生意上的良性競爭而已,你方唱罷我登臺。
都是美食的生意,全老板靠舞臺表演將人搶光。
海川不甘示弱。
雙方經(jīng)過了幾番對比,盡管舞臺表演上海川大手筆請來知名組合能夠穩(wěn)壓大排檔一籌,但這絲毫不影響大排檔生意。
這種大排檔的經(jīng)營風格簡單粗暴,猶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景海川想破腦袋用盡辦法也打不敗他的青梅竹馬。
景海川熬不過只能收購。
結(jié)果被全老板無情拒絕并奚落嘲諷。
到現(xiàn)在,雙方已經(jīng)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終要有一方倒下才能使自己存活,面臨這樣的困境海川必須要使出一些不光彩的手段,雖然他不屑為之。
但到了生死存亡之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翟欒為老板搬來了椅子,酒鬼老板大馬金刀的坐在那里看向景海川。
“景海川,有什么道道你畫出來吧。”
景海川逼視著這個女人,心中有些不快,他也是個自視甚高的人。
不說是翩翩君子,起碼恃強凌弱這種事他是沒干過的。
尤其是欺負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女人。
從前他和父親的美食廣場在地下一層,景海川時常來找這個女人一起玩。
全淑敏的父親一直經(jīng)營這家門店做快餐。
直到她父親因病去世,全淑敏一改往日父親的經(jīng)營風格。
大刀闊斧,半年內(nèi)就改頭換面將大排檔經(jīng)營成為時代廣場的代名詞。
商場經(jīng)過變革美食廣場被改到一層的景海川父子眼前出現(xiàn)了最大的敵人。
那就是景海川這位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這個酒鬼女人。
“海川,別心軟啊。”
守在邊上的中年男人不斷的提醒景海川。
他已經(jīng)向海川父親打保票,今晚絕不再拖延將大排檔收入囊中。
“淑敏,我景海川是個什么人你清楚,為了不讓你吃虧,新門面我都談妥比你這里大兩倍,同樣也是商業(yè)區(qū)的黃金地段,難道這還不行嗎?相識一場你非要把我逼死嗎?”
景海川語氣有些傷感。
同時又覺得自己窩囊,尤其是看到全淑敏那鄙夷的眼神更加不敢對視。
枉費自己平日老以君子自居,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竟然要靠威脅一個女人來茍活。
可是他沒辦法,父親這兩年經(jīng)營不善,負債累累,美食廣場如果還一蹶不振,父親就會因為拖欠巨款被收押入獄。
這座美食廣場也會被抵押,這樣一來他將再無翻身的機會。
全淑敏知道這對父子的境遇,她本想過幫助景海川。
好歹從小一起長大,不過她沒想到景家父子要她用這樣的方式幫忙。
“懦夫。”
為了錢要犧牲她一個小女人。
全淑敏有些自嘲,當初竟然天真的差點嫁給這個男人。
“可笑啊。”
全淑敏的冷笑再次讓景海川無言以對。
眼前的女人讓他抬不起頭。
這個女人半年開創(chuàng)一個奇跡,他卻沒那個本事反而被父親逼著過來雀占鳩巢。
用父親的話說‘當初娶了她,這時代廣場早就是你的了。’
可惜沒有如果。
樸明赫和翟欒老老實實的守在全淑敏后頭,翟欒倒是多少聽說過全淑敏和景海川的關系。
樸明赫完全成了一個看客,沒等入職就看到這樣一場大戲。
受到全淑敏嘲笑,景海川流露一絲慚愧。
“淑敏,再拖下去我父親就危險了,我希望你能體諒我苦衷。”
一面是父親一面是青梅竹馬喜歡的女人,景海川不得不做出令他為難的選擇。
全淑敏點點頭。
“好,好啊。”
連說兩句好,全淑敏站起身從牛仔褲的兜內(nèi)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景海川。
“淑敏,這?”
“景叔叔有困難,我作為晚輩盡一份力是應該的。”
“淑敏......”
景海川有些感動同時又有不好的預感。
這女人既然這么做,看來讓她讓步的事更加艱難。
全淑敏擺擺手沒有理會景海川的感動。
然后從大廳隨處可見的酒箱內(nèi)掏出啤酒瓶。
“淑敏你要干嘛?”
全淑敏仍然不搭話,打開酒瓶咕咚咕咚又喝了一瓶。
“果然是酒鬼啊。”
樸明赫感嘆這個女人太能喝了。
“不能浪費。”
全淑敏一口干掉一瓶酒臉上掛笑嘟囔著。
然后在眾人注視下空酒瓶照著自己的頭砸了下去。
“啪!”
“淑敏!”
“老板!”
全淑敏依舊不為所動打斷了景海川的關切。
“景海川你聽好,怪我當初瞎了眼,從此以后你我二人恩斷義絕,再沒有半分情面可言,以后你可以和我拼個你死我活,但是不要再像個娘們來求我,別再讓我瞧不起你!”